另一位嗓苍老又干瘪,似乎老妇,幽幽地道:“我是来报案的……我家达达丢了。”
“好的,我们已经立案。”
胆小鬼?
车缓缓驶入乡村,乡村路上都陡,都是土路,因路上无人,林清野便开了长灯。
车外阴暗,她便也阴森森的,似乎深夜恐怖电台内的主持人,这时该放一沉重音乐搭她醇透嗓音:“闹胆小鬼。”
一阵脚步,而后有新的年轻的男人声音:“奶奶,您儿子是哪里丢的?能说一下么?”
接下来这老人便似乎着了魔,又说:“……我是来这报案的,我家达达丢了……”
“我们去么?”季洵之问说。
“您叫什么?”
“八里屯。”
薄有锋做队长,走至最先,她手上并未依仗些甚么光,朝政便将手机调至手电筒状态。
这回朝政也在,他带一手机,随时连着数据。
现下警方到哪?此时一户家门前都是警车,林清野用的自家车,便方便藏些,进一处树下,四人就都下去。
“您住什么地方?”
这一下,直直将林清野唬了一跳。
都沾上残余的水。
薄有锋去看,林清野便也同季洵之凑过来。
抛开灵异鬼怪层次来讲,这便是一失踪案,刑警大队已然连夜赶去,灵异队呢?薄有锋道:“八里屯离这多远?何时到?”
“我哪里知道!我个老太婆命苦、这东西派鬼火来抓人……谁晓得!谁晓得它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我们达达三天前还说要去祭坛看看它,……他不会就被萨摩达当鸡吃了罢?阴十九到了,他还说去周老爹买个鸡……不会罢?……不会罢?达达不会空手去祭坛,被当鸡吃了罢?”
“队长啊。”车上黑沉沉的,林清野便将头上的灯拨开:“大晚上的,会不会闹鬼?”
终于进了八里屯,他下车小解,还寻人搭伴,回来后仍旧如常,朝前头继续开车。
赵绍兴朝这头抿目光,见着是林清野也与他叙旧:“是啊,老林,你也来啊?最近高就何处啊?”
夜里天深透,刑警这一旁便似乎都做是农家的砖头,要嵌入墙内做是墙头。
“……我悔啊!悔!我看我就是着了魔,才信这妖怪……我们供它这么久,每逢阴历十九便杀鸡卤了给它吃……”
“他是我儿子!他被萨摩达抓去了、……萨摩达、萨摩达它怎么还抓人呢!我们一家信萨摩达,一家都听萨摩达……”
他们的口音也带些涮羊肉味,便似乎是北雪原那旁的大碴子味一般,都是极其仿生的形容。
长灯一般都闪过往来车,所以见着车时,林清野还是将灯切短。
朝政点头:“走了有三十二分钟,记录在电脑里。”
“人走了?”这时女人才似乎归原状,淡淡地持一捧无法为旁人触碰的风情。
挨家挨户地问话,警方这是查到第四家。以往问几家,这几家都供“萨摩达”,都有忌讳,不自夜间讲话。
几个人都将背靠至墙旁,低低地议论什么。他们没法进去,五人便只好堆在外面,听先头的人员敲门又敲门,说话又说话。
“奶奶,我们谅解您的心情,但是能不能冷静些?将事情说明白些……”
“奶奶,请说。”
“何美霞。”
“你们终于回来了。”他的语声沉:“刚才有案子了,是我们的。”
林清野晓得这是讽他,只好不贫地讲:“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胆小鬼?我胆子大着!怎么讽刺我?”
而第四家也供萨摩达,一听有人出事,禁不住地便念叨萨摩达无肉吃了,要夜间吃人的,连祭坛也要他们拆了,说不供了不供了,回头锁了门便死活都不肯出来讲话,说是避“晦”。
于是风尘仆仆刚回来,又带走了人一起走。
“达达是您什么人?宠物?”
这的队长是林清野的旧相识,两人见着,方紧紧缩在队中间的林清野便离队,朝男人一撞,道:“兴哥,那爬窗户上的,队员啊?”
走,走,走。一处堆积了鸡尸骨的祭坛,遭侵犯后,萨摩达三个大字似乎也亮透。
季洵之自一旁,琥珀的眼也清澈透:“林郎,队长什么时候有说过你是胆小鬼?”
“……三天前。”
朝政的电脑有记录,此时还保存有录音,一拨通便是一年轻的嗓。
“您的儿子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女人淡淡答:“去。”
“闹。”薄有锋道。
林清野回:“大约几里地,离这不远,开车一小时能到。”
季洵之胆小么?她轻轻地侧耳听,无关于她的事,她向来是不插嘴的。
季洵之听他
薄有锋她们刚好赶到,方一见着,入目的便是一人站墙边敲谁房门,这只一漆黑背影,还反着些许光,活脱脱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