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泽被身后奇异的感觉弄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项深正掰着他的腿检查私处的伤口。前一天他被一通电话叫走,直到孔舒安将照片发给他才发现自己将谢明泽弄伤了,之前虽然检查到了撕裂伤,但他依然不管不顾地拉着谢明泽做爱,没想到伤口有些发炎了。
项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许是因为那三年过得太美好,所以一直想逼自己忘记谢明泽的真实身份。昨天带有惩罚性质的性爱让他也不好受,几乎是刚做完就落荒而逃。
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可笑,谢明泽是逃不掉的,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他叫来了孔舒安,为了以后给自己留条后路让人拍了谢明泽的照片,心中是悔的,也恨有外人看到了谢明泽的身体,可一切都是他作茧自缚,只因爱上一个警察。
“项深”谢明泽小声呢喃,任由项深掰着他的腿,将自己展露无遗。这是信任的姿态,但他万万不会想到就是这样的信任日后会让自己身陷地狱。
项深看着谢明泽依恋的模样粗鲁的在红肿的穴口上抹了些药,随后又将药挤入谢明泽的穴内,插进一根手指涂抹。
“唔”谢明泽感受到体内的手指将粘腻的药物涂抹开,不知怎的突然有些空虚。
他用饱含爱意的眼望向正在为自己上药的男人,昨天夜里那些愤恨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无奈与自责。身为警察他无法拯救项深,难道真的要看项深一步一步走到黑吗?明明就开始洗白了不是吗?
“项深,听说你们怀疑老张是卧底?”他轻声问道。
项深却顿了下,接着按照孔舒安说的话开始给谢明泽下圈套,“嗯,这件事你别多管,我不想让你掺合进这些违法的事里。”
听他这么一说谢明泽就明白了,原来项深真的要处理掉老张,就因为怀疑老张是卧底。
“你就不怕我报警?”谢明泽心痛地问道。
可项深却是笑了,“你不会的。”他说:“我们在一起三年,你都没有报过警。”
“因为你没有干违法事啊。”谢明泽说。
项深不说话了,抹药的手指去往更深处钻去,惹得谢明泽痛呼一声。
“那是你不知道。”半晌,项深说道:“行了,你也没必要知道这些事,最近组织里毒品又开始流通,我得抓紧处理掉这事。”说着他将手指抽了回来,拿张餐巾纸擦了擦。
谢明泽也翻身坐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向项深。也就是说这三年项深还在干些违法的勾当,除了不贩毒,其他坏事都做尽了?那他现在算什么?
“明泽,你需要休息。”项深站起身走到谢明泽身边摸了摸谢明泽的脸,“伤口发炎了,你现在有点低烧。”
离开卧室时,谢明泽还听到项深在对他说,“最近不要再出去了,好好待在家里。”
谢明泽瘫坐在床上,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了。
孔舒安似乎在这里住下了,一楼客房堆满了他的行李和武器,谢明泽偶然下楼还能看到对方坐在餐桌前用笔记本电脑办公。
虽然已经辞职,可谢明泽还是条件反射开始关注孔舒安的笔记本,他发现孔舒安办公时表情非常严肃,说不定电脑里会有项深犯罪的证据。可他已经不是警察了,他为了项深辞职,自然不可能把项深交到警局,所以他想把其他人推出去,只要能保全项深,什么都可以。
“最近变天了,项总让我住在这边保护你的安全。”孔舒安是自己表明来意的,但谢明泽总觉得对方表情有些奇怪,要么不看他,看着他也是一副同情的样子。
谢明泽也没多问,捏紧了口袋里的优盘,在孔舒安外出时将电脑里的文件全部拷贝在了优盘里。他根本没怀疑为什么电脑没设密码,应该是觉得孔舒安信任他才会把电脑留下。
拷贝下来的文件让谢明泽说不出话来,里面的账目和信息完全能让项深和项深的手下吃几颗枪子。谢明泽颤抖着手将项深的犯罪记录删去,随后把其他信息全部压缩发给了计景光。
做完这一切,他紧张的满头大汗,心里却一片冰凉。
身为前警察,他居然包庇罪犯,如果被爸爸妈妈和其他人知道了,一定会恨他,想与他断绝关系吧。可是怎么办呢?他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项深。
那天傍晚项深回家时少见的没与谢明泽打招呼,一边吃饭一边与孔舒安谈公事,谢明泽看着两人说说笑笑内心一片迷茫。
还是孔舒安将话题扯到了别处,谢明泽才能够加入进来。
“财务科最近缺人啊,我记得谢少爷是财务专业毕业的吧?正好可以代替老张管理公司财务,反正大家都彼此信任,也不怕谢少爷拿着那些账目威胁我们。”孔舒安嘻嘻哈哈地说,谢明泽的心却沉了下来。
让他更为难的是项深居然真的开始思考让他当财务的可能性。
“胡余商学院财务专业确实不错,可是明泽当我助理当惯了,近日身体又不好,还是再找别人吧。”
“那老张呢?”谢明泽冷着脸问。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