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琢从阳台出来时,腿都是软的,没走几步,屁股里的精液就顺着穴口流了出来,一大团,湿答答地包在内裤里,泥泞不堪。
脸上还带着异样的潮红,他努力平复下急促不稳的喘息,搓了搓脸。
然后转身便发现郁怀书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扬起的眉毛和直挺的鼻翼上凝着水珠,应该是刚洗过,只是,神情透着股说不上的怪异,眼神沉黯冷峻,黑漆漆的,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他立即慌了:“老老师”
“小琢,过来。”郁怀书笑着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恍惚之间,郁怀书像是又换了副面孔,恢复了以往那般温润斯文,嘴角浅浅扬起就令人如沐春风,泛起柔柔的涟漪,不说话便能透出一股难以染指的书卷气息。
或许是自己太过紧张,看错了,老师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宴琢摇了摇头,听话地朝他走去。
宴琢隐忍住身下的异样,小声问道:“老师,怎么了?”
“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郁怀书抓起宴琢的手腕,目光直接落在那圈破皮的血痕上,沉声说道,“怎么回事?”
郁怀书的手冰凉得几乎没有温度,此时还挂着水珠,冰得宴琢一缩,他立即躲闪起眼神:“是我我白天不小心弄伤的。”
郁怀书脸色冷了下来,他显然并不相信这种蹩脚的理由:“白天伤的,现在还在流血?”
宴琢垂着眼,嗫嚅道:“我是第一次用怀泽哥的寻星镜看到星座,太激动了,所以所以就没注意,又不小心给弄开了。”
郁怀书摸了摸他刚修剪过的头发,语气没什么变化:“宴琢,别骗我。”
话落,郁怀泽正好从阳台进来,那几样东西被他塞到了躺椅下面,没什么可担心的,抬头便瞧见郁怀书带着怀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看我干嘛,明知故问有意思?”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
只言片语就已经明了。
郁怀书知道弟弟对宴琢的欺辱和厌恶,却没有办法时时看护,约束住他。
宴琢抬头看了看郁怀书,强撑起笑意,轻松道:“老师,真的是我自己弄的,跟怀泽哥没关系。”
郁怀书皱着眉没有说话,似乎非常懊恼。
宴琢好像忽然抓住了什么东西,眼睛闪了闪光,开始得寸进尺:“老师,你可以帮我处理下伤口吗?好像突然有点痛起来了。”
“好。”郁怀书闻言立即答应了。
他说做便做,当即便要带宴琢去包扎,宴琢总是希望能多和老师独处的,但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他很怕被察觉出异样,想先去洗洗再过来找老师,可郁怀书的态度不容拒绝,直言淋到水会发炎,还是先处理下比较好。
宴琢只好顺从,乖巧的坐在书房里休息用的沙发椅上,看着老师从家庭医疗箱里翻出碘酒和医用纱布,然后牵起自己的手,仔细轻柔地吹了吹伤口,道:“擦碘酒可能会有点疼,消毒用的,忍一忍。”
郁怀书的手终于恢复了点热度,温热的触感隔着指尖一点点传过来,宴琢的心神都荡漾了起来,严重几十上百倍的伤都打过,可哪里会有人像老师这样心疼他,怜惜他。
宴琢无所谓地傻笑道:“没关系的,只是小伤而已,我都习惯了。”
郁怀书屏了几个瞬息,转而道:“其实小泽原先并不是这样的性子,他以前就是个很开朗很爱笑的小男孩。”
“两年前他的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出了意外离开了,小泽很难过,但是朋友的父母一直都不太喜欢小泽,出了事,更是仇恨得没法调和,但他格外的倔,硬是从医院跟到了火葬场,还有那个朋友的丧礼。那个时候爸妈也因为心烦,气出了些病,所以才去了瑞士定居。”
宴琢怔了怔,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曲折,有些好奇,他下意识地脱口道:“那个朋友是男生?”
郁怀书点了点头,惋惜道:“青梅竹马吧,小泽对这个朋友很上心。”
宴琢内心一顿唏嘘,虽然老师没有明说,恐怕肯定不是朋友那么简单,男朋友才更说得过去吧,而且听了这些,他不觉得有多同情理解,毕竟是自己的屁股才经历了一场摧残折磨,郁怀泽就算再怎么伤心难受,也不该拿自己出恶气。他撇了撇嘴,没有继续问下去。
直到两只手被包扎打好结,郁怀书也没有再作任何解释,他收起药,然后沉默地整理着材料。
房间内静悄悄的,宴琢后知后觉的不安起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啊,郁怀泽射出来的那团东西还在他身上,仅仅十几分钟,他便隐约有种已经透过内裤濡湿短裤的感觉,鼻尖似乎还似有若无地萦绕着一股男精特有的麝腥气味。
宴琢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有些勉强,大腿僵硬地蹭着。
仿佛有一双眼睛能破开所有屏障,直勾勾地穿透他的身体,看透他无法掩盖住的羞耻和懦弱,看见那条内裤里正藏匿着的一团精液。
“我可以抱下你吗,小琢?”郁怀书突然停下手上的工作,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