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宴琢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郁老师的唇在动,他的脑子却突然嗡嗡地发胀,连回答的声音都是微弱涩哑的。
“好,”宴琢觉得自己回应地不够诚恳,又重重地答了遍:“老师,可以的。”
他眨了眨眼睛,伸开双臂,受宠若惊地迎来这个温热的拥抱。
宴琢紧紧地揽着郁怀书,鼻翼微微翕动,老师的颈间满是清新的洗发液薄荷香气,嗓音低醇:“小琢,你不仅是我的学生,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我和小泽的家人,如果他有做不对的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慢慢说服他。”
“真的没有,老师,我跟怀泽哥关系很好。”一个拥抱宴琢就已经知足地替他辩解道。
郁怀书扬起手,蹭了蹭他的脸:“好了,早点儿去休息,明天还有课。”
怀抱迅速落了空,宴琢有点失落,但还是心满意足地,在老师的注视下出了书房。他回卧室后还抓住自己胳膊激动了许久,到半夜才去浴室处理掉身上的衣服。
如果说,郁怀书对于宴琢,犹如沉沉夜幕中的一轮皎洁的上弦月,那郁怀泽相对宴琢,就是弯月前笼罩密布的乌云和阴霾,扰人清梦作呕不止,两者之间简直是无可比拟。
在家里的时间,宴琢根本无法预料郁怀泽何时会找上他,只要是突然兴起,半夜三更都能将他按在地上折磨狠cao,宴琢只能想办法避开,能躲就躲,不引起注意。
对他来说,唯独在学校是暂时安全的。
郁怀泽的成绩要好上许多,跟他不在同一个班,相隔甚远,连教室楼层都不在一起,整个学校四千多人,学校组织大型集会也很难遇上一回。
而且只有在上课时,宴琢才敢目不转睛地看着救他出来的郁怀书。即使是重新陷进另一个地狱,他也无怨,更何况是能和老师住在一起朝夕相处。
最后两节晚自习的间隙,宴琢正在艰难地看一本英文原版书。
郁怀书负责教授高年级英语,经常会推荐些中外名着,这本就是他从书房拿来的,只是单词匮乏,宴琢只能边查词边读。而另一边的郁怀泽直接翘了课,在篮球场打球,作为已经录取的田径类国家级运动员特招生,郁怀泽甚至连高考都不需要参加,直接等着入校。
就是如此,他偶尔参加的月考也次次榜上有名,宴琢只能感叹一句生不如人。
正看着书,忽然听见同桌走过来喊道:“宴琢!有人找你!”
宴琢性格一向孤僻喜静,几乎没什么朋友,他不安地问道:“谁啊?”
同桌噗嗤笑了一声:“说是你小叔叔,宴琢,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这么帅的叔叔啊。”
宴琢闻言一怔,侧过脸,就见依靠在教室门框上的人,挑着眉毛,扬起下巴一笑,然后对他勾了勾手指,张扬而肆意。
郁怀泽本就长相俊帅利落,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锐利而又玩味,一米八九的个子健壮挺拔,压迫感十足,刚运动完的队服上洇出了大片水迹,包裹的肌肉虬结紧实,很难让人移开眼睛,不过数秒,方才还喧闹嘈杂的教室突然就安静得离奇。
宴琢想不出他来找自己做什么,心里几百个不愿意搭理,可还是硬着头皮,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慢吞吞地出了教室。
“你你来找我干嘛”
“你说我干嘛?”郁怀泽强硬地推上他的背,朝楼梯口走去。
郁怀泽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缓慢地向下移去,充满性暗示地在宴琢臀上一捏,揶揄道:“你怎么跟我哥一样,这么喜欢明知故问。”
“小叔叔特地来找你,”郁怀泽拖长了语调,“——当然是来干你啊。”
学校的后山上有两座凉亭,平时白天只有合唱团的上去练功发声,也有少数小情侣偷偷摸摸跑上去约会,郁怀泽直接强行将宴琢拽了上去,路上遇到相熟的人,见到郁怀泽揽着的人惊慌不定地瑟缩着,还以为他是要收拾哪个不听话惹事的小学弟。
“郁怀泽你不可以这样”宴琢都快哭了,“这是在学校,被发现会开除的。”
郁怀泽隔着内裤,在他股沟间揉捏摩挲:“学校有两栋教学楼都是我家捐的,宴琢,你说被发现了到底该开除谁啊?”
宴琢被他摸得腿都软了,薄薄的一层布料迅速浸出了两片痕迹,是被揉湿的。
手臂无力地搭在郁怀泽肩上,郁怀泽顺势将他的校服剥了下来,冷淡的月光下,雪白色的胸前,两粒柔嫩的乳头早已挺立,翘着粉尖,待人采汲吮吸。
郁怀泽盯着他锁骨末端的那颗痣看了会儿,便低下头,啃咬上去,说是咬,其实更像是舔,灼热的舌头一触碰到微凉的皮肤,宴琢就敏感地颤栗了下。
也唯有接吻的时候郁怀泽才不会那么恶劣。
那颗痣他生下来就有,颜色发红,像是朱砂做的,落在透白的皮肤上,仿佛锁骨捧着的一滴鲜血。爸妈还在时笑称的防丢记号,此时正被郁怀泽含在嘴里,像要咬下来一般,漫不经心地亲着,吮着那一小块皮肉,到宴琢觉得痛了,郁怀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