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揪住荆蔚后颈右手从他袍子边缘灵巧地摸了进去。
荆蔚眸子一暗,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反客为主。
算了,看来他今晚是不需要想清楚了。
岳菻霜一边喝酒一边守在风清朗门外,到后来,无聊透顶地仰着头数起了星星。听到响动,她压低声音询问:“大师兄?”
月色下现出溪渐幽的身影。
“师父睡了?”
“嗯嗯,喝了药就早早睡下了。”
“好,你去玩吧。”
他进了屋熟门熟路上了床,从背后搂住风清朗。
感受到他的温度,风清朗转过身面对他,没睁开眼,迷糊着问他:“上哪去了?”
“你会不知道?”溪渐幽忍不住揶揄,他这个师父,表面上从来不动声色,心里可是啥都跟明镜似的。
“是谁叫我只管吃吃睡睡,其他什么也别想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好,今天晚饭吃了多少?”
“两大碗饭呢,菻霜还给我熬了锅红豆汤。”
“都吃了?”
“没,我就吃了一碗,菻霜吃了五碗!”
溪渐幽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天知道,把冷冷清清什么事都放心里的仙人风清朗培养成现在吃喝最大什么事都愿意跟他讲偶尔还撒撒娇的人间烟火风清朗,花了他多少心血。
溪渐幽掖了掖他肩膀处的被子,同他一起安然入睡。
距离莲花峰不远的地方有个乡村,八年前还是人丁兴旺车水马龙的模样,如今只剩一片苍凉惨败景象。
阮云开和荆蔚骑着马穿过一堆堆废墟,经年累月的时光已经将当年大火的痕迹掩埋,他们在羊肠小道上拐了好几个弯,终于看到一间小木屋,虽说破了点,好歹有人住。
荆蔚把缰绳拴在屋外一根圆木上,转过头发现阮云开还在马上,面露窘迫。他当即心下了然,跃上去把他抱了下来。
“对不起。”他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歉,“是我太激动了,没把握好次数,下次一定注意。”
阮云开燥红了脸,昨晚两人一直闹腾到后半夜,可这怎么能是他的错呢?明明也有自己的份……况且今早是自己非要单独骑一匹马的,因为怕到时候万一心血来潮眼神一对上在马上干出点什么来……
他尴尬地笑笑,迈开步子走向小木屋,尽量让脚步显得正常,无奈浑身酸痛最后还是认命地扶住了腰。
荆蔚在后头默默想着回去以后要给他家病人来个药草按摩。
木屋外的竹竿上晾着几件朴实的衣服,木屋的主人却好似不在,门窗紧闭着,荆蔚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应,一眼望去方圆几里也不见其他门户,两人只好等着。
荆蔚从后面圈住阮云开,让他把身子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好在不多时便见一个老人往木屋蹒跚而来。
老头年纪大了,满头花白,他浑浊的双眼瞧见自己门口有陌生人便踌躇着不敢过来。
荆蔚向他鞠了一躬,朗声道:“老人家莫怕,我们想向您打听点事。”
老头戒备地看着他,不吭声。
“陈伯伯!”阮云开突然叫道,“陈伯伯,我是云开呀,我姐姐是云然,您还记得我么?”
老头眯着眼艰难的辨认着,终于,他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清明,抖着声音确认:“阮……阮家……的……孩子?”
“是我呀!陈伯伯,您知道虎子他们家去哪儿了吗?”
老头说话已经不利索了,一听说是他是阮家的孩子后就一个劲地给他指东南方向,也不管他问了什么,虎子什么的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就是执拗地指向东南方。
阮云开疑惑地看了荆蔚一眼,什么意思?虎子他们往东南方搬走了?却见荆蔚望着那方向若有所思。
老头颤颤巍巍地把他们推出去,一边赶一边指着东南方,好像是要他们赶快过去的意思,阮云开只好跟他告别。
“东南方有什么?”阮云开轻轻揪着荆蔚的衣襟问。
荆蔚不想云开再受累,再次上路时直接把他抱上同一匹马侧坐在自己身前,让另一匹空马在边上跟着。
此时,阮云开这个无意识抓住他胸前衣襟的动作奇异地取悦了他,像猫爪在他心上偷偷挠了一下,又酥又痒。
“闻觉寺。”
已是日中,闻觉寺的大钟却突兀的响了起来,荆蔚和阮云开已行到山脚,云开奇道:“奇怪,寺庙的钟不是在晨暮时敲响的吗,为何这儿午时鸣钟?”
荆蔚给他解惑:“闻觉寺自有自己的一套规矩,据传这座寺庙已有百年历史,是当年一名高僧远渡重洋来到此地后感慨于这儿人杰地灵便在此居住不再前行,闻觉寺就是由他主持建造的,他认为一日三个时间点对应的三个饭点尤为重要,此时当鸣钟。”
“钟声闻,烦恼轻,智慧长,菩提生,离地狱,出火坑,愿成佛,度众生……粮食入腹,佛语入心。”
“离地狱,出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