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心中的空虚感随着嘶哑的喘息声愈演愈烈,腰肢不受控制地扭动着,平坦的小腹随着体内的冲击微微上挺,双手更是挪向自己的脖子试图掐住自己的喉咙。
“打我……”他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空虚感,哑声哀求起来,“折磨我……让我更疼……让我流血……然后……杀掉我……求你……”
体内的侵犯微顿了片刻,接着被掐得发麻的双腿突然获得了自由,许诺立刻抬腿紧紧缠住了身上的男人,并因为那只轻轻抚上自己脖子的手掌兴奋地触电般颤抖起来。
但是对方并没有弄疼他,而是摩挲片刻后抚上了他的脸颊,并将眼睛上的遮挡物轻轻扯下。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许诺微怔了片刻,他眨了眨眼睛,视线渐渐聚焦,映出头顶的暗红床板,温热的液体正不断从床缝间淋淋漓漓地滴落,夹杂着一些红的白的黏腻块状物,牵扯出细长的黏连液滴,就像刚咀嚼完猎物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他微低下头,看到自己浑身上下已经被染得通红,如同一只煮熟的虾米,连大张的腿间都腻满了污秽不堪的粘稠组织,后穴间流出的东西在身下形成一小滩红白相间的泥泞沼泽。
“啪嗒!”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床缝间掉了下来,许诺侧过头,看到一截赤练蛇般的条状物落在了自己脑袋旁边,那东西柔软粗长,表面裹覆着浓稠的血污,血污下露出了一部分滑腻又富有弹性的青白表面,上面布满了凸起的疙瘩和交错的血管,如果仔细观察,还能从那些纠结的肿块里看到未消化的玉米粒。
“啪嗒!”
又有什么东西掉到了许诺的肚子上,湿漉漉的,他调转视线,看到一团混入了猩红的灰白色浆状物,上面还带着些层层叠叠的褶皱,像是坨变质的草莓牛奶,正在顺着他的腰腹一点点溃散开来,许诺僵硬地动了动身子,一个浑浊的球状物便从那堆浆状物中滚了出来,骨碌碌地滚出床底,一路撞上外面那个没有右臂的破布娃娃,留下一道长长的污浊轨迹,将晦暗的床底与昏黄的灯光连接起来。
在灯光照耀下,那个球状物的全貌终于显现出来,带着血丝的玉白,嵌着枚失去光泽的黑褐,因为刚才的滚动沾满了尘埃,如同一粒腐败的荔枝。
许诺用手背蹭了蹭被红色液体糊住的眼睫,却发现越揉越脏,原来连他的双手上也沾满了污秽。
他只得闭上了双眼,轻声问道:“你去哪了?”
“我在这里。”
一个温暖宽阔的的胸膛贴了上来,将许诺拥入怀中,亲吻着他的嘴唇,如此用力,几乎要将他的舌头生生咬断。
许诺呼吸着周围浓浓的血腥味,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心中破土而出,他努力凝视着眼前的黑暗,看到了一只潘多拉的魔盒。
他走了过去,轻轻抹去盒子上厚重的尘土。
腥臭的气息是那样熟悉,让许诺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他最终还是打开了紧闭的盒盖,看着那些窒息般的记忆喷薄而出,一点点浸透整个天地,将眼睑下的黑暗浸成了浓重的暗红,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尸体解剖图,而那些影影绰绰的过客便构成了每一根苍白的骨骼。
——他们都如此爱我。
许诺重新呻吟起来,一个诡谲的微笑在他唇边缓缓绽开,混着鲜血与唾液,像一簇凝固的小小火焰,在阴冷处寂静地灼烧。
“主人,你笑起来真美。”
热烈的亲吻从许诺的唇间滑落到胸口,一路播撒着疼痛与欢愉,像一枚枚楔入骨髓的钢钉,将这具被鲜血与汗水淋透的躯体死死钉在了男人的怀里。
许诺抬起被捆绑着的手腕,也将对方圈入了自己的双臂,然后他睁开迷离的双眼,仰望着面前那张同样溅满赤色的熟悉脸庞,伸出渗血的舌尖舔了舔他的眉心。
“你是杜维吗……”
“不,他永远不会回来了。”眠再次伸手捂住了许诺的嘴。
许诺也不挣扎,仍旧直直地望着他,喘息渐渐急促,温热的气息不断喷吐在眠的掌心,好似一根轻轻瘙痒的羽毛,被血肉濡湿的后穴也忘记了肮脏与恐惧,只是拼命吮吸着重新凿入的男性象征,像是一张饥饿难耐的小嘴。
眠只是重复着机械的抽插,凶狠,几乎要将那个脆弱的地方活活撕裂。
许诺却舒服得痉挛起来,脚趾紧紧蜷曲着,挑逗般轻蹭过男人的膝盖外侧,同时眼泪也恰到好处地流出眼眶,像一粒粒晶莹的水晶,却投射不出任何情感。
一场纯粹的表演,所有的软弱、卑微、可怜、无措,都不过是精心掩饰的做作,只为将施虐者最后的退路牢牢封锁。
所以,暴怒也就变得情有可原。
只是一瞬间,许诺便被抓着胳膊拖出了逼仄的床底,瘦削的后背在地板上拖出一条长长的污迹,仿佛他也变成了一具腐烂的尸体。
噗呲。
许诺被翻过身时,右肩正好抵在那个破布娃娃上,于是旁边的球状物便被他的锁骨压成了一滩浊液,发出一声轻微的爆裂音,逐渐扩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