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h1>引子</h1>

    成同六年的冬天，本是一个极寻常的冬天。

    若定要说出些什么不同来，便是飘了场前所未有的冷雪，不过当时的人都说，这是天降祥瑞，定是东朝前去岷山祈福感动了神灵。那时齐献在文帝甚至是百官众臣的眼里，均是一位进退得体，处事皆宜的储君。

    成同七年春，乍暖还寒时刻，洋洋洒洒得降了一场冰雨来，将凡尘洗练得干干净净。先是有传闻在那东宫里发现了同文帝形容相仿的玉人像并几封诅咒的书辞，不过文帝也并未有所训斥之意，东朝好似也并未被波及，依旧稳居在那含章殿。原是一件虚无缥缈，闻风捉影得宫廷秘辛，日子久了，也就散了。

    也就是在那年的春猎时节，文帝造访了东朝宫外的别院，竟在此碰上了那岷山上万恩观的道人。文帝登时大怒，东朝也就此被幽禁在了含章殿。都说这东朝仁孝机颖，又怎会犯下这般糊涂事来。起先只是秘查，后来又在东朝别苑里搜出来诸多密信，全是他同那人密谋。一封封，一件件得摆在文帝眼前，也容不得他不信。文帝终究是寒了心，任凭东朝以剑割指，和血写下陈情书也无所动容。

    此一事在朝堂牵连甚广，一时间同东朝有些干系得，也不过左迁、外放。便是中宫皇后秦氏，也一时为文帝所厌。文帝大抵是全了父子情面，并未废立。又历了数月，东朝在含章殿薨逝，接着便是秦后郁郁而终。也有宫人暗道，东朝乃是自缢而亡得。

    可即便东朝不再，含章殿也再未有过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