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正餐吃完了,司青也终於可以收工不用再服侍大爷用餐,她抿着蜜桃柠檬汁上的吸管,仍然没有搞清楚自己怎麽会坐在这里喝果汁。
「菓西,看你都没吃什麽东西,待会有甜点,有没有特别想吃什麽?」趁着薛红城走到外面接了一通电话,蔓姊非常善解人意得询问司青:「你尽管讲,这里什麽东有提供。」
司青平时是不怎麽吃甜食的,以前是因为怕胖,现在倒是没有这个疑虑,既然东道主都这麽热情得问她了,她只好盛情难却一番:「那……有没有黑樱桃蛋糕……?」
「当然。」蔓姊扬手招人过来,正要点餐,就看到另一位服务生已经将一座三层高的点心架端了上桌,其中最上层的就摆了一块深紫色的鲜奶油蛋糕,里头塞满了果肉饱满的黑樱桃。
蔓姊立刻就想通了,这是薛红城事先点好的点心架。
司青讶异道:「这是黑樱桃蛋糕吗?」
薛红城姗姗踱了回来,就看到司青已经津津有味得将蛋糕盘吃了大半,嘴角还沾着乳白色的鲜奶油,他内心里还是冒出了同样的感想: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後来蔓姊又开了一瓶红酒,司青偷瞧了那年分,就有点馋,心想喝个一两杯应该不会怎麽样,她酒量其实挺不错的,以前每次尾牙聚餐,都是面不改色,笑到最後的角色。
她跟薛红城要了一杯来喝,果然是香甜醇厚,昂贵得很可口,一不小心就一口接着一口,结果到最後,杯子都还没见底,她不知怎麽就不省人事了,明明才只是沾唇品尝的量而已,怎麽就头昏脑胀了呢……?
蔓姊跟薛红城就看着司青头越点越低,最後「咚」的一声扣在桌上。
「……」
结完帐後,蔓姊看着趴伏在薛红城背上睡的香甜的小姑娘,再看到薛红城习以为常的淡定模样,都快赶上奶爸了!
「你现在改行奶孩子了啊?」先是一个侯品君,再来一个小丫头……蔓姊摇摇头,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这小孩儿……」
「小猫崽一只罢了,再闹腾也就这样。」薛红城背着司青,好像她真的只有一只猫咪的重量,脸不红气不喘,低沉道:「总是不能放着不管。」
蔓姊听到他如此说了,便也不再表示什麽。
当司青再次从一张陌生的大床上清醒过来,简直都想抽打自己这记不住教训的愚木脑袋。
她慌慌张张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往胸前胡乱摸了一把,衣服都还在,是昨天的那一套,裤子也是,下身也没有任何异样的钝痛感,看来是safe了。
带她的精神状态从百废俱兴苏醒过来,她突然间茅塞顿开,领悟了一件她昨晚困扰好久的问题,她又绞尽脑汁彻想了一番,突然:「啊!!!!!」了好大一声!
没多久,就看到薛红城板着一张嫌弃又莫名的表情走进了卧室,果见司青成崩溃状跪趴在他的大床上鬼哭神嚎,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捡了一只人形化的野猫回来。
「又怎麽了,一大早的,搞什麽东西?」
司青听到男主人走进了卧室,猛然回过头,惊乍得好像整身猫毛都竖了起来,再看到薛红城的模样——又赤裸着上半身,倒三角的肌肉线条,只挂着一条毛巾在脖子上;黑色的短发还滴着水,随手被男人呼噜到脑後,露出饱满的额际,俨然是才刚淋完浴;水滴沿着精壮的肌肉往下滑至两排码得整整齐齐的腹肌,再往下隐没两条教科书等级的人鱼线,司青甚至能看到他鼠蹊部上端的局部刺青……
「啊!!!」司青又再次放声尖叫,随即别开眼睛,慌乱道:「你,你怎麽又没穿衣服……」
薛红城漫步到床榻边,居高临下得瞅着满脸憋屈之色的少女,低沉道:「要我穿衣服也可以,你脱下几件,我就穿上几件。」
司青立刻露出生啃苦瓜的脸,抱过个枕头把脸埋进去,闷声含糊道:「不要脸……」
「嗯?」男人立刻发出威胁性的警告。
薛红城的声音客观来说非常的好听,低沉,磁性,充满雄性魅力,处处流露着成熟而慵懒的氛围,司青虽然认定他就是一个色胚大变态,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硬体条件实在是太超群了,高个腿长,宽肩窄腰,还长了一张帅得一蹋糊涂的衣冠禽兽脸孔,就连下面也是……
司青猛地摇了摇头,又猛然抬起头,趁着薛红城把话题带偏之前,赶紧对这有着种马刺青的男人抒发了自己刚才惨叫的顿悟:「我想起来了!昨天一起吃饭的那个女人,我想起来、我之前曾经看过她,她、她是医生对吧!」
「你说杨凌蔓吗……」薛红城音色冷淡道:「她在私人医院是内科的主任。」
「她是国大毕业的对吧,我就记得我之前有参加过她的一场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