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发作期了?”
“是。”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话。
片刻之后,杜思危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你饿么?”周长风答非所问。
“……?”
“你昏迷了这么久,一定很饿了吧?大夫说,情毒发作之前,最好先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免得发作之后身子撑不住……”
杜思危看着周长风从一旁的桌子上端来一碗粥,然后又一口一口喂着他吃,忍不住问:“你这是打算留下来伺候我了?”
“大夫说,你情毒发作的时候,最好有个身强体壮的男人陪在身边比较好。”
“我说……如果那玩意儿如果真的类似于春药性质的话,你不是应该找个女人陪我过夜么?好吧,就算这船上一时找不到卖身女子,也不至于让你一个大男人陪着我吧?”
周长风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我想你也许是误会了,其实……那岳公子是个断袖。”
“……所以?”
“所以他身上所带的情毒,其实是为小倌准备的。”
杜思危顿时有一种被雷劈了的感觉,半晌他才哑着声音,艰涩开口:“所以……?”
“所以你若是发作起来,女人是满足不了你的,必须让男人……咳,帮你解毒。”
杜思危沉默片刻之后,低低吐出一句:“出去。”
“什么?”
“我说让你出去,”杜思危渐渐开始喘息起来,两颊上染出一抹不自然的酡红,“我想一个人呆着。”
“你是不是开始发作了?”周长风对他的逐客令充耳未闻,反而俯下身来关切地查看他的情况。
“出去!滚出去!!”杜思危快要抓狂了,因为他明显地感觉到,除了两腿间渐渐挺立起来的灼热之外,身后那个隐秘的地方,更是渐渐滋长起一种难耐的、令人难以启齿的渴求。
“杜思危,我……”周长风刚一触碰杜思危,对方便身子一颤,发出一声几近销魂的呻吟声。
顿时,两人都怔住了,于是周长风看见杜思危整张脸渐渐从酡红变成了血红。
“出去……”杜思危连说话都带着喘息声,平日里的孤傲早已消失不见,语气中带着一丝隐忍的哀求,“我知道,你想看我笑话很久了,如果你想笑……就笑吧,我只希望你……别来烦我,让我一个人呆着。”
“我没有要笑话你的意思。”周长风的目光十分平和,脸上透着一丝难见的严肃,“杜思危,虽然我平日里的确很看不惯你,但如今你中了毒、生了病,就必须用正确的方法来医治。
“大夫说了,强忍对身体没有好处,必须有人帮助你把体内的情毒发泄出来才行。你如果……不喜欢和男人做这档子事,那就把眼睛闭上,权当是一次治疗吧。”
杜思危抬起眼眸,定定注视着周长风:“你……难道不讨厌做这种事情?”
周长风笑了笑:“如果是陌生人的话,我的确会讨厌。但如果是你……毕竟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了,也算老熟人了,我对你倒是不怎么排斥。”
杜思危沉默良久,低声道:“既如此,那就……麻烦你了。”
他说着,强忍屈辱似地闭了闭眼,然后缓缓褪下了自己的衣衫。
过了片刻,不见面前的男人有任何动作,他不由睁开眼去看。
却见周长风直愣愣地瞪着自己瞧,杜思危脸上越发显得不自在:“你……你盯着我做什么?”
周长风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小危,你的皮肤……怎么跟姑娘家似的。”
“你才跟姑娘似的呢!”杜思危当即怒了,但话一出口,他又想起另外一个槽点,“等等,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危啊。”
“难听死了。”杜思危别扭地扭过头去,却不似方才那么暴怒。
“可是我们已经这么亲近了,还连名带姓地喊对方,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周长风认真地问,“不然我要叫你什么?”
“那……那就叫小危好了。”杜思危嘴上敷衍着,身体里叫嚣的欲望越发旺盛,心想谁有心情跟你讨论叫什么,还不赶紧的!
但舱房毕竟不如正经房屋来得密闭,更何况此刻正是一月里的寒冷天气,船在水面上起起伏伏,便有丝丝缕缕的冷风从窗棂的缝隙中穿透进来,激得杜思危连打了两个冷战。
“小危,你好像在发抖,是不是很冷?”周长风此刻也不忘用他敏锐的洞察力来分析现状。
“屁话,你把自己脱得精光试试。”杜思危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身体里的欲望一阵接着一阵吞噬着他的理智,可他还得极力保持清醒与眼前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斗嘴。
“冷的话,我抱抱你吧。”周长风说着,便伸出双臂将杜思危抱了个结实。
杜思危在他怀中依偎了片刻,嗅着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雄性气息,一面觉得心安,一面又觉得心痒难耐。但见周长风久久没有动作,他终于忍不住了:“周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