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芷不在的时间,程如风过得真是自在惬意。
日常生活有人打理,住的地方灵气充沛,练丹的药材随她挑选,还有一群高阶修士任她采补。
要不是还有个阴晴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疯的师父,简直就是神仙日子了。
程如风还趁着这机会回去住了几天。
没带那些侍卫,只有奎宿跟着。
其实奎宿她也不想带,但这人身份不一样,不归她管,修为又高打不过,非要跟着,她也没办法。
奎宿原本只知道风四娘有个“未婚夫”,结果过来一看,好么,这里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全跟她有一腿。
这样的女人……
之前还说什么生活就像强奸呢?
“不一样的。”程如风说,“我自己想睡,和被别人压着睡,心理和感情上自然不同。”
奎宿的确也能看出来,至少她跟这些男人在一起,是会叫他们名字的。
她不介意让他们知道她和奎宿的关系,也不介意在这里和奎宿做,但却不愿意让他和他们一起。
哪怕每天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这内外亲疏,分得清清楚楚。
可能是因为公子一开始就用错了方式。奎宿想。
风四娘这样的人,看似没什么节操,一逼就服软,其实内心清醒得很,越逼她,越容易离心。
但对于公子来说,区区一个金丹,又没背景,蝼蚁一般的人,哪用得着花心思去怀柔笼络?
就好比用马拉车用牛耕地,谁还会去问牛马愿不愿意?
奎宿能理智地分析,但心中也隐隐有几分不快。
以萧芷的身份,看得上一个散修还不是她的荣幸?
就算他自己,要不是靠她养病,闲着没事,又觉察了几分主子的心思,谁稀得去分析她的想法?这样的金丹散修,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说到公子的心思,奎宿又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可能会十分艰难。
萧芷现在是还没有确定自己的心思,要是真决定了,未必不会回头来清算。
但……
他能怎么样?
当初也是公子的命令,如今睡都睡了,一次和一百次有什么区别?
除非是有什么办法可以……
奎宿的目光就落在了白映山身上。
程如风说是散修,也就罢了,白映山这样的气度修养,明显就是底蕴深厚的大家族才能教出来的。
原本就该是云泥之差。
结果白寄岚自承和风四娘有婚约,白映山没有否认却又跟她有肉体关系……再加上梦渔樵这种低贱的仆从,楚扬甚至才刚筑基,都可以凑在一起大被同眠。
甚至哪怕程如风不在,这些男人们竟然也可以继续在一起生活,井井有条。
奎宿也不想评价这个混乱的关系,只是有点好奇,他们是怎么平衡过来的?
又不是高阶女修养面首,那好歹是有实力压制。
男人嘛,谁没点独占欲?
更不必说出身高贵的世家公子了。
白映山这念头到底是怎么转过来的?
奎宿索性就直接去问了他。
白映山:……
他们原本商量着,无论如何不能再让程如风有新人了,结果转头她就被萧长老盯上了。
早先还只是塞一堆元婴给她采补,现在连化神都安排上了。
他心里本来就已经很不舒服了,只是没有办法而已,结果这位还来问这个?
白映山压了压心底的情绪,勉强保持着对待高阶修士的恭敬,“道君是在以什么立场问这个呢?”
奎宿说:“你就当是我自己好奇吧。”
修为高,在面对低阶修士时就是这么行事无忌。
白映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真喜欢到某个程度,别的也就不重要了。”
奎宿挑了一下眉,“喜欢到可以和其它人,甚至低贱的仆从一起分享她?”
“不,不是分享。”白映山纠正他,“你有一块饼,分一半给别人,这叫分享。但她是一个人,她也不属于我,她愿意和其它人在一起,是因为她愿意,而不是我让她去。”
奎宿似懂非懂,不由追问:“所以呢?你就愿意她和别人在一起?”
“我自己真心来说,当然不愿意。”白映山坦然道,“但事情阴差阳错地走到了这一步,没有人自己想放弃,也没有人想失去她,也就只能由得她自己高兴。”
这话说得有些无奈,但深究起来,还有点“真拿你没办法,可谁让我喜欢你呢?”的宠溺味道。
奎宿不太理解,他从没有这样喜欢过什么人。
“至于低贱和身份……其实她不在意的。”白映山道,“在她眼里,人和人,并不是单纯以修为高低出身好坏来的区别的。元婴还是筑基,世家子弟还是散修凡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她能看上的人,自有能让她看上的地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