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宝宝就出世了。
临近预产期的时候,周廷和夏森两人精神都十分紧张,甚至有种说不出的压力,两人缓解紧张和压力的办法就是吵和打,但他们都学乖了,知道不在苏砚面前惹他生气,当着苏砚总是兄友弟恭和和气气的模样,背地里掐得花样百出。苏砚大部分时候看破不说破,但这天实在烦躁,就又把他们两个关进了房里。
周廷和夏森不敢让他动气,所以在苏砚挥着胳膊,要把他们推进去锁起来的时候自动步步后退,所以最后两个人又被惩罚性地关在了一处,但这次苏砚还在家,没了跳窗的理由,他们就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里。
阿姨觉得这样不合适,说孩子随时可能会出来,把爸爸们隔开似乎不太好啊。
苏砚说没什么不好的,而且他最近心里其实有种很危险的想法,那就是干脆自己带着宝宝离开,让周廷和夏森两个人过好了。
孩子确实改变了很多东西,以往苏砚都没有要孩子的想法,但当孩子真的到来而且即将诞生的时候,他的很多念头都不一样了。
阿姨听了苏砚这话啥都没说,阿姨接受能力不是一般地强,不仅对他们三个人搞在一起的事十分淡然,听到苏砚这种狠心的想法也不置喙。
苏砚心想,阿姨活到这么大岁数,什么荒唐事可能都看腻了,自己这些破事应该都是小儿科。但没想到阿姨还有预言的能力,他们正说着话,羊水突然破了,这下苏砚和阿姨都慌了,也都忘了被反锁在一起的周廷和夏森。
到了医院后,因为很多经验丰富的医护人员陪在身边,而且还有个这段日子细心照顾他的阿姨,苏砚整个人都很安心,完全不想那两个只会折腾他的男人。
很快就顺利诞下一名男婴,苏砚精神好得简直不正常,他之前其实更想要女儿,但现在看到是儿子,倒觉得也还是很喜欢,仍然有股抱起孩子就跑路的冲动。
阿姨高兴地看着这一大一小,也没有提要通知周廷和夏森的事,这会儿天还没黑,他们应该还乖乖呆在房内饿着肚子,大概是没力气斗殴的。
“宝宝长得真像你,太可爱了,”阿姨慈爱地摸了摸孩子的脑袋,“也没让你受什么罪。”
苏砚和宝宝玩了一会儿,体力还是有些不支,很快就休息了。他睡着以后,阿姨想了想,觉得苏砚应该也不是真的想抛弃爸爸们带着孩子走人,所以斟酌着给家里去了电话,电话是周廷接的,阿姨话音还没落,就听到巨大的嘭嘭声,大概是连叫佣人开门都来不及,直接撞起来了。
周廷和夏森冲进病房,见到的第一幕就是苏砚和宝宝都睡得十分香甜的脸。
他们不约而同咬住手背,不让哭声流泻出来,但眼眶都很湿。
阿姨默不作声看着他们的同款眼泪,悄悄把脸扭到一边,还是很想笑。
苏砚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他睁开眼睛就见到杵在他边上的周廷,眼睛和鼻子都还有点红,苏砚狐疑的眼神在他身上打了一个又一个转。周廷见他醒了,本来紧紧握住他的手又紧了紧,苏砚不耐地想要抽出来,没能成功,周廷又把他的手捧在唇边亲吻,苏砚被他的眼神和吻弄得很奇怪,但还没等全身的汗毛立起来,周廷又将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
借用夏森一句话,这货知道自己的狗头有多重吗?
而且埋着埋着苏砚就感觉到有泪水滴在自己的皮肤上。
终于夏森看不过去了,他把抱在怀里的宝宝小心放下来,空着手走过去,大概卯足了力气,对着周廷就是几下,打得苏砚的眼神完全转到了他身上。
夏森僵了僵,他又忘了要互相友爱,手欠地抽周廷了,他尴尬地左顾右盼,但苏砚好像就是要等他的反应,他想着不能在这个时候惹苏砚生气,于是——
他不情不愿地揉了揉还埋在苏砚身上的周廷的脑袋,“别哭了,嗯?”
周廷根本没有反应。
“老子让你别哭了,宝贝儿被你的鳄鱼泪弄得很不舒服,你知不知道?”夏森拽着周廷的后衣领子想把人扯起来,“你特么听到没有!”
他又开始对着狗头暴击,“听、到、没、有!”
妈的,他真的好嫉妒,要不是周廷这个畜生横插一脚,现在抱着苏砚哭的只能是他好吗。
这么一想,他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眼泪又要出来了。
但显然苏砚此时的思维和他们任何人都不在一条线上,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周廷止不住哭鼻子的行为真的娱乐到了他。
在他被眼泪沾得很不舒服之后,周廷又从他颈窝里抬起头,拿毛巾仔仔细细把苏砚身上擦干,然后压上被子,接着又隔着一层被子埋在他肩头继续哭。哭也是有惯性的没错。
后来一行人回到家中,周廷好像仍然有点忧郁,过了好久才想起来要去看宝宝,但宝宝一直被夏森霸着,他也不好抢,看了一会儿之后,唯一的感受就是长得真的很像苏砚。
夏森不知从哪里搞到苏砚刚出生时的照片,苏砚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