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郁,将他护在身后,这,似乎是一个本能的反应。
“七王爷,且慢,我们...”
尽管显得徒劳,秋非还是试着与少年攀谈,他们再不是,可也不必如此动作啊。
“拿下”
没有理会他,独孤玉漱向前一步,抽出了挂在腰间的利剑指向两人。
秋非急了,他皱着眉紧紧的抓住身后万俟郁的手,眼看着那些侍卫向他们一步步迫近,却无计可施。
然而就在一个侍卫的手即将抓到他的时候,情况发生了转变,那侍卫猛的顿住,一只手生生僵在了空气中,紧接着表情逐渐扭曲,浑身颤抖的如筛子般令人惊骇,而周围的其他侍卫显然也是如此。
秋非心里一惊,忙回头看向万俟郁,果然,他的眼睛是绿色的!
“你..别!”
秋非真是急了,他不知道万俟郁的能力是什么,但依独孤玉溪那情景来看,定然不善,他不要万俟郁再伤害谁,无论有什么理由,伤害就是伤害!
“你说过的吧,我是你的主人,那你就听我的,快停止!”
在秋非的印象里,自己似乎是头一次以这般凌厉的口吻说话,然现在他顾及不了许多。
映着秋非的绿眸中一抹忧郁一闪而过,万俟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缓缓低下了头。
“是,主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切恢复了正常,但又似乎有什么不妥,秋非看了一圈后,眉头不由得又紧几分,他发现,那些人脸上虽已褪去了痛苦的神色,可表情却仍显得呆滞而恐惧。
最后,他的视线定在了离他不远的独孤玉漱脸上,少年已没了先前的气势,但仍强装镇定的用剑指着他们二人,只是那不断闪烁的微微颤抖的眼神实在让秋非看的有些不忍,毕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啊。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岂料少年竟先他一刻大喝出声:
“大胆妖人,居然还敢造次,本王今日倒要看看你还有何能耐”
少年俊秀的五官扭曲的几近狰狞,说罢,便转了个身,将手中的利剑直刺向秋非身后的万俟郁。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秋非紧紧的搂住了身后仍低着头的万俟郁,他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怀里的少年,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他有些错愕的转过头,却顿时脸色惨白。
血,鲜红鲜红的血,那灼烫的温度一点一滴打在秋非的心头。
“茗!”
秋非颤着声喑哑的唤着替他们挡住一剑的男子,飘逸玲珑的绝美侧脸,是李钦茗。
天呐!秋非简直要尖叫,他想发狂,无论别人怎么对待他,他都可以不介意,可是,可是李钦茗受伤了,他就必须介意!
狠狠瞪了一眼有些错愣的独孤玉漱,秋非忙搂住李钦茗,小心翼翼的拉过他抓住剑身的手,手心一片血肉翻卷,这让秋非心疼的几乎要当场掉泪。
“..混账..”
李钦茗心头微微恻动,这男人向来温和,是鲜少骂人的,可他却骂了,因为自己受了伤。抬起完好的另一只手,李钦茗将他反抱入怀。
“你的解释?”
看了眼独孤玉漱的方向,李钦茗冷漠的出声,当少年刚想出口,却骤然感觉不对,他猛地转身。
啪
独孤玉漱懵了,甚至连周围的侍卫们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就在少年转过身的瞬间,一个响亮结识的巴掌印在了他的脸上。
半晌,独孤玉漱捂住火辣刺痛的脸,缓缓看向不知何时来到身前的男子。
“三哥?”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与其说是因为不敢置信,更确切的则是心底隐隐升起的丝丝惧意。
“想干什么?”
像是没有看见少年眼里升起的雾气,独孤玉致平淡的开口,声音是那么柔,那么轻,可却让人打心底发寒。
“我..我,他们,他们伤了玉溪!”
独孤玉漱是那么的委屈,这是他的三哥,他从小就仰慕的兄长,母妃去世后,他与玉溪便被接到了这府里,可即使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几千日夜,他们却从不能与这男人过分亲近,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不被允许。
“还围在这里做甚?本王养着你们是为了在府里闹腾的?”
眼角的余光撇过,侍卫们立即感到一阵寒意,不由得纷纷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地面,大气不敢喘。
“滚”
独孤玉致此刻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些侍卫,他所关心的,是那个在别人怀抱的男子,一个令他迷惘又不由得想要怜惜的男子。
直到侍卫离去,独孤玉致才又开口说话,只是,他的语气已不复先前的阴冷。
“阿秋,你..没事吧?”
没有回答他,秋非自刚才起便一直低着头,令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站在他的身边,独孤玉漱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个一向淡漠冷酷的男人眼里流露的担忧与柔情,为什么?明明受伤的是他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