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一位意料之中的雌虫,这个早先因为婚礼上抛弃雄虫的惊虫举动而在星网上搅起狂风巨浪的李寒先生。
仅看他的外表,让晏迟用自己曾经的语言形容,对方是那种君子端方温润如玉的类型。
不是什么衣冠禽兽也不是什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晏迟的感觉。
他希望在开口之后这位雌虫给他的反差不要太大,毕竟考虑到从前那个为爱退圈甚至为爱吞药的“晏迟”,李寒理应是位具有虫格魅力的权二代。
李寒对这间屋子里的医疗虫们挥了挥手,哪怕面带微笑,压迫力仍旧不可小觑,医疗虫们很快便退得一干二净。
然后只剩他们两个,李寒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你那个毛病好了?”
鉴于晏迟压根没有“晏迟”的记忆,而李寒又很了解“晏迟”,他在摸不准的情况下每句话都很斟酌,但也不能露怯,“什么毛病?”
李寒听他这种语气,用一种晏迟不太理解的目光注视了他一会儿,然后又很无奈地说:“你没有必要这样,星网上那些照片和视频沸沸扬扬,我就算不想看也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晏迟继续反问,看来“晏迟”和李寒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啊。
李寒见晏迟仍旧不高兴地“咄咄逼虫”,上前几步,似乎想抓住他的手,但考虑到两虫现在的关系,仅仅只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你从来不肯让医疗虫为你检查,这些年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你不开心,现在你的情潮期像其他雄虫一样正常了,我只会替你高兴,你不用这样防备我,这个秘密我也绝不会让任何虫知道,一切都很完美,不是吗?”
——
晏迟再怎么淡定,或者说再怎么迟钝,结合他在这短短两天内了解的雄虫生理知识,也能明白李寒现在说的话是几个意思了。
那个“晏迟”难道一直不举吗?这才是李寒抛弃他的真正原因?因为能看不能吃憋了七年所以才在婚礼上放这种大招?!
“完美在哪里?”晏迟冷冷地问。
李寒脸上又浮现出那种一开始的无奈神色,“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你说这样的话。”
晏迟看着对方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拿不准对方是真脾气好还是装的,所以只继续原先的路线追问:“所以?”
李寒说:“放心,你很快就能出去,我也不会让你有事。”
晏迟疑惑地看着他。
“那件事”
终于要来了,虽然并不稀罕对方解释婚礼上的所作所为,但“晏迟”确实缺他一个交代。
“我的本意不是要伤害你,但毕竟已经造成这种后果,也许这种过错永远不可能弥补回来,”李寒看着晏迟的眼睛,“所以我只能承诺,今后无论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我会尽我所能为你保驾护航,也希望你不要再故意伤害自己。”
大概在雌虫看来,晏迟这种在被抛弃后性情大变,去试镜色情电影,泄露出小视频甚至性爱裸照的行为,确实是一种故意的自我伤害。
晏迟懒得跟他解释什么,但对于李寒这种说了等于什么都没说的废话,还是有点不爽,他替那个早已消失的“晏迟”问:“你到底是因为那个毛病抛弃我,还是你的第一选择从最开始就是其他雄虫?”
这个问题抛出来后,李寒这温柔外表下掩盖的冷漠就冒了出来,他笑着反问:“这很重要吗?”
不,一点也不重要,他只是在为从前那个傻傻为爱退圈的雄虫感到不值。
或许李寒并不能单纯地被称之为渣虫,毕竟雄虫就在跟前,却陪对方一起过了七年和尚日子的也是他,这可能是个很矛盾的雌虫,但事实究竟如何,“晏迟”不可能再出来追问,至于李寒,他大概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晏迟叹了口气,说:“出去之后我们把手续办一下。”
“好。”
“以后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李寒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最后轻轻抚了抚他的肩,像是在提醒什么,接着就转身离开了。
李寒走后,晏迟回到床上,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之前李寒碰他的那两下,其实有悄悄漏了什么东西在他的上衣口袋里,毕竟很多双眼睛盯着,再加上这是件关注度极高的案子,想也知道李寒这种明面上必须行的端做得正的权二代,也不可能授虫以柄直接利用权力将他弄出来,暗箱操作的办法太多了。
晏迟指尖捻弄着那粒细小的药丸,大概是什么很难搞到的东西,会是什么呢,既然雄虫的情潮期不允许任何事情打断,甚至有种说法叫潮期特赦,那么手中这个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不言而喻。
晏迟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吃下这粒“伟哥”,毕竟在监狱里发情,他们很有可能不会送安东尼和乔一过来,想要借此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雌虫太多了——
既然如此,他干脆摁住了床边的按钮,非常急促的呼叫顿时就在监控室里响了起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过后,几名医疗虫很快就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