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你的成分,但是这也绝对是我的真心话,我其实……一直挺崇拜你的……呃,各种方面,你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导师、我的兄长,就算是我一直挣扎着想脱离你的保护,到头来还是靠在你身上最舒服。”
魏宁说着,抬起头,望着主编:“迷茫的时候,困惑的时候,受了委屈,受了挫折,就想躲进你怀里,天大的事情都让你去替我顶着……就算是现在,你知道,我在纠结,我没办法权衡,我从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那天在病房里,看到你的一瞬间,我又觉得自己罪大恶极……该怎么做,我现在完全没有头绪……也许这是我魏宁这辈子面临的最大的难题,这种时候,我知道该靠我自己,可还是控制不住想把问题推给你,你了解我胜过我自己,更了解我要面对的行业,你比我阅历丰富,比我深思熟虑……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我坚持的东西如果是对你的折磨和伤害,我还要不要继续?”
魏宁静静凝视着主编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看不出情绪,但是主编的手指却是抓紧了他的。良久,主编叹了一口气。
“知道示弱,说明你真的长大了。”他摸了摸魏宁的头,眼眸闪烁,却又意味不明:“你说得对,我是过来人,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记者这项工作对于一个憧憬着新闻的传媒人的意义,我也是从你这个阶段走过来的,我本应该比谁都能理解你。但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边说着支持你,一边又在生你的气,让你有负担。魏宁,你让我告诉你怎么做,是在让我向你认错吗?这招以退为进谁教你的?”
魏宁的表情僵住,肩膀有些颤抖,他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攥成了拳头,而且越攥越紧。主编语气很平静,却让魏宁忐忑。这些天,他知道主编心里的气,两个人都有意无意去避开这个话题,他今天说的话也只是想避免争吵,但是避来避去,还是触了主编的逆鳞?
“我要是说,我替你做的决定就是远离这些危险的事情,回到我的杂志社继续干你的记者呢?”
魏宁愣住,表情有些难以置信,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主编你是认真的?”
“这的确是我最真心的想法。”主编冷冷道。
“可是……”
“可是?”
“……”
“你会妥协吗?”
“我没办法……我……”魏宁还想解释,主编却按住了他的肩膀制止了他,魏宁抬起头,心里难受成一片,这时候主编摸了摸他的头,表情温柔下来:“所以,跟我说真心话不好吗?说那些旁的虚的,拐弯抹角的,有什么意思?你当我是谁?对你最亲密的人任性一下,撒娇一下,我还能把你休了吗?”
“可是,你在生气……”魏宁怯怯道。
“我当然生气!你一声不响地就去给我做现场报道,手机关机,一句解释都没有,我怎么可能不生气!”主编皱起眉:“但这不代表我不理解你。”他说着,伸手摩挲着魏宁的后颈:“有时候,你必须去屏蔽一切外界的骚扰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这的确看起来很自私,很让人恨得牙痒,但是我又不得不欣赏你的果断和勇敢。但是……”主编话锋一转,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你也不要以为我可以理解你,就能容忍你这么折腾我一次又一次!我不会阻拦你去做你喜欢的事业,但是,我们也要约法三章,凡事都给我个商量。你不遵守,我不惩罚你,我大不了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不起,主编……”魏宁低着头,额头轻轻靠过去,有些别扭地撒娇。刚在病房醒来的那天,他可是尝过这个其人之道还治其人的,的确要命……
“光道歉有什么用?等回了家,你负责身体力行地哄好我。”主编哼了一声,伸手重重地在魏宁屁股上打了一下。
临走之前,主编给老谢打了个电话,本来是要劝他回来,却意外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肖绅找到了!据说是肖绅滚下山摔断了腿,在山下的营救点被救了,但是因为信号不通一直没联系上。直到那边调了一队搜救员上来帮助搜救失踪者才偶然传开了肖绅的消息。得知这个好消息的当晚,老谢和肖绅相继到了魏宁这个医院,大家在院子里吹啤酒,还让护士逮到了好一番数落。
第二天,魏宁和主编一早的飞机,而老谢陪着肖绅在医院里养腿,既然编导都回不来,魏宁一回市里就可以先休假,而眼看着春节就到了,魏宁干脆连休到春节结束。
下飞机的时候,魏宁跟主编商量过年怎么过,主编倒是没什么安排,要不然加班,要不然驻家,没什么新意。魏宁想了想,忽然心血来潮地建议:“要不然你跟我回家吧?”
主编愣了一下,魏宁赶紧解释:“就……作为朋友去我家过个年……不是出柜……你知道,现在时机……”
“别弄得好像我逼婚似的。我也不建议你出柜,你才多大,怎么也得耗你爸妈到你三十了,还找不着对象,再出柜,成功率高啊。”主编揉了一下魏宁的头,两个人拉着行李到地下停车场取车,主编那辆路虎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开门上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