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战冷着一张脸踏进了静待花开。大奶大屁股紧紧包裹在制服裙子里的服务员赶紧迎上来叫着大少爷。
云大公子带着血丝儿的眼睛在场子里扫了一下问:“段三儿在哪儿?”他车开过来一眼就看见段南城那辆65大摇大摆地停在静待花开门口。
大奶子自然看出来云战有火儿,也闻见他身上的酒味儿,更是赔了小心:“您跟我来,在醉瑶台。”
云战一摆手意思是不用你带,回过头跟自己身后俩蒙古汉子吩咐:“把门口那辆奔驰砸了。”说完迈着大长腿往包间去了。
醉瑶台算是静待花开里最牛逼的包房了,进的来的都是跺一脚京城都晃的人物,今儿里头的人是段南城,圈子里没人不知道、见面点头笑的人物,被叫得起一声少爷的人都不敢不给段三哥几分薄面。
可云战从来不吃这一套,因为段南城喜欢时辰,他心心念念喜欢的、眼瞅心爱护着十年的人。而现在这会儿,醉瑶台肯定不止丫段三儿,时辰一定也在。
“操!”云战爆了粗口,他加快了脚步往最里边儿走,像个要去抓奸的王八。
醉瑶台门口站着随时伺候的服务员和一个保镖样式的人,俊美的服务生见云战来了就迎上去随着他走,刚要敲门,云中队的大长腿就踹过去了,包间厚重的门也没承受住,开了。
一股人肉味掺杂着各式的脂粉味、酒精味、烟味、三三两两地抱作一团,干什么的都有,还有台上跳淫舞的,浪叫此起彼伏,这些入目的玩意儿分分钟蒸腾着云战的怒气。
屋里几个他有的也半熟脸,纷纷扔下怀里的小鸡小鸭子恭敬地叫着战哥。云战看都不看,冷冰冰、挑衅地盯着巨大的沙发正中间坐着的那位。
段南城手里夹着烟,正跟时辰勾肩搭背地胡侃,三哥穿得人模狗样的、好好的一臭流氓竟然有点儿斯文公子的样式。他面不改色地跟云战对视,胳膊也没离开时辰的肩膀。
时辰没动、在他眼里云战是自己人,段南城则是不愿意开罪的客人,他拿下叼在嘴里的烟一笑:“云战,你回来了。”
云战下垂眼危险地眯了眯,往前走了两步,给包房里气氛压得极低:“场子打烊送客,看上哪个随便带走。”
几个太子党哪儿敢随便从静待花开往外带人啊,就是云战放话了也没那个胆儿,纷纷站起来打招呼就走了,就只有云战最想给扫地出门的那个傻逼稳稳地往那儿一坐,小烟儿抽着、云大公子的小心肝儿搂着,怎么能恶心着云战怎么来。
“云中队长说话可得算数,看上哪个随便带走?”
云战不动声色,突然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烟灰缸,直接拍段南城脑袋上了。
“我操你妈云鞑子!”段三儿从沙发上弹起来,飞起一脚踹在云战肚子上,俩人直接干起来了。
时辰心里一万个操你妈啊,真的全是送给云战的。这逼把店扔给他,自己穿上军装保家卫国去了,自己这儿天天说好听了是当老板、其实就是一鸡妈妈。尤其段南城这样的大佛,这傻逼上来就抡啊!他知道自己也劝不住,保不齐还得被误伤挨两下,就侧身离开战场,先拦下段三儿的的保镖:“这儿轮不着你,去把赵哥请过来。”
赵云岭,真正的大佛,也是段南城背后的靠山。
赵云岭正在卡座耐着性子跟一个喝得半醉的男的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听了消息皱了一下眉,又跟喝红了脸的男人说了几句才让保镖带着奔包房去了。
里头非常精彩,尤其是段三儿。三哥比云战痴长几岁、矮那么几公分,又多少年不亲自出手打架了,自然不是特种部队中队长的个儿了,身上脸上都挂了彩,尤其额角还不住地淌着血。
赵云岭亲自给段三儿架走了,云战红着眼喷着酒气怒盯着略显凌乱的时辰,众目睽睽之下一抬胳膊就把他脖子夹在臂弯里,铁臂一带,不容抵抗地给他搂走了。
他就近踹开一个包间的门,里边莺莺燕燕的。
“滚!”云战一声吼吓得里边儿的人直哆嗦,可又抹不开面子就这么出去。
这会儿门外进来几号人,礼貌却不容抗拒地给几位清出去了。
云战甩上门,眯着眼睛,眼角含着笑,叼着烟解裤子,目光一丝一毫也没离开一脸懵逼的时辰,说出来的话也不知道是给时辰听呢还是给自己听呢:“云野说的对,直不直得操了再说。”
时辰听明白他意思了,攥着衣角强装镇定:“云战!你他妈喝多了,我给你安排一个。”
云战解着裤子一步步逼近:“要你,时辰。”
时辰终于知道他这不是喝多了,他来不及反应,云战山峦一样的高大身板儿就压下来了,他以绝对的优势骑在时辰身上钳制着他,狠狠地嘬了口烟,拔出来扔在地下,低下头去闻时辰颈间的味儿:“敢进段三儿的包间,嗯?”
时辰咬着牙躲他,心里怕死了:“他是赵老板的人,咱们不能怠慢。”
云战贪婪地吸着他的气息,好像害口了好久的美食近在眼前:“你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