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摆摆手,无奈道:“算了算了,这盆花送给你好了,原本是摆在这新鲜,没想到第一天就是这结果,放在这也是赶客,小公子看起来是真心喜欢它的,便送你罢。”
“既然你要送我,那我就勉强收下来好好。”忘忧这样说著,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接过那盆花後,还郑重的对摊主说:“我并没有想要的,是你要著送我的。”
摊主听了,噗一声笑了出来:“对对对,是我要送给小公子的,小公子你就收下吧。”
其实人家还真没想过要卖的,忘忧这小缺德的,更是让人家白送他。大概是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最後在那摊主那里买了不少花种,虽然不是大商人来批发,但摊主还是乐呵乐呵的送走了他们,心想这人还真好玩,明明欢喜的不得了,还硬是僵著脸不笑。
申遥看著忘忧捧著那盆草,有些怕的问道:“额……你不怕有毒?”
“毒?什麽毒?没有毒。”忘忧眯著眼,有些迫不期待想看它完全开花的样子了。
“不如今天就逛到这吧,我们也买了不少东西了。”云书摸摸忘忧的头,眼里尽是温柔的宠溺,忘忧没什麽物欲,难得有他感兴趣的东西。
忘忧抬头看著云书,掀起嘴角笑:“这棵花很有趣,我回去要好好研究一下!”
忘忧原本是个耐得住孤寂的人,只是这几年习惯了身边有人,渐渐的性格也有所改变,没什麽表情的脸上慢慢的开始出现笑容,虽然笑容很淡,但微微勾起的嘴角总是带著一种和煦,冲散了他身上冰冷的气息,连身边周围的空气都是带著柔和的暖意的。
云书看著这样的忘忧,一时有些忍不住,稍稍低头,在他脸上印下一个轻吻,後者先是一愣,随後染上淡淡的绯色。
忘忧有些惊愕的看著他,然而温文的青年却没有丝毫不自在的意思,只是柔柔的笑。
不是第一次看到的旁边的莫泠铮气得两颊鼓鼓的,而第一次看见的申遥,则瞪大了眼睛,很是惊讶──他一直以为云书是忘忧的兄长,但从刚才的情形来看,是他误会了。虽然只是亲脸颊,但是,谁也看得出,云书看著忘忧的眼神,并不是哥哥看弟弟,那种情意,是不同於亲人之间的。
一时间,申遥感觉心里很复杂,说不清是什麽感觉。
忘忧并没有发现申遥的异样,稍微觉得有点难为情。
自从来到容城,三人的关系都是处於朦!不清的状态,云书觉得现在不是逼他的时候,而莫泠铮虽然不甘心,但碍於云书也不敢做太出格的事──不能惹忧忧生气,让这个奸夫有机可趁!
像是偶尔吻一下,只是两颊或额头总有的,但在那麽多人的地方,做这种亲密的举动,似乎是第一次呢!
所以啊,忘忧不免脸红了,越来越漂亮的脸蛋脂红淡淡,长长的鸦色羽睫掩住大半墨眸,却掩不住下面的流光溢转──这样可以称之为羞涩的神情,动人无比。
束发礼後身形更加修长,大概再过几年,就会变成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优雅青年,按现在变得较以前的冰冷更加柔和的气质,曾经被他的冷漠击退的人,说不定会有胆量卷土重来呢!
这样美好的存在,谁愿就此放手?
对呀,谁愿放手?未曾得到的人尚且如此,曾经得到,紧紧的拥在怀里的人,更加无法容忍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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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气的男人,坐在窗边,双眼发红的看著这一幕,握著杯子的手用力得筋骨发白,利眸眯起,眼周的肌肉微微收缩,这是代表高度紧张与戒备的表情,人在心怀杀意的时候,就会露出类似的表情。
“哢嚓”一声,被握在手里的瓷杯终於碎了。清脆的声音隐含了男人的怒气,细细的碎裂声让厢房内的躲在暗处的人忍不住抖了抖。
──太可怕了。
──就是啊,主子很生气,小少爷会不会有事啊……
──相信我,现在更需要担心的,是我们的老大,留一……
留在宅子里辛勤的浇著花的留一打了个喷嚏,顺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之而来的,还有许久不见的非常熟悉的寒意,从背脊一路窜起,让人不由得升起不好的预感。
“要发生什麽不好的事了吗?”留一擦擦鼻子,喃喃自语道:“不过现在除了主子杀到来,什麽事都是小事啦……”
这下你们懂得,皇帝杀到来了吧。
既然皇帝杀到来了,那麽另一位──也就是教主大人,也一定在的,这一年来,两人互相给对方散布假消息,互相无间对方的新消息,磕磕绊绊之下,终於还是同时找到容城,此时,君念欢,就坐在莫秋寒对街的一间厢房,一身红衣的教主脸上笑容诡异,手里的从椅子上捏下来的老梨木碎成粉最後变成未,飘散在空气中。
──“终於让我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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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谢谢大家的礼物和票票。居然真的完全被连叔删文了,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