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东海久了,玄霄的神志越来越模糊,这种意识模糊的状态每天从两三个时辰发展到七八个时辰。
没有办法使自己的头脑变得清醒,那片混沌逐渐变得浓重,横亘在脑海里就像眼前无边的、永远看不透的深海。
好像有人伸出手来硬生生地在他混沌的意识中撕裂出一片清明,玄霄下意识睁开眼睛看向那股力量来的方向——若是晚一点,不知道下次再拥有这样难得清醒的片刻会是什么时候。
这一睁眼,玄霄感觉眼前的状况比被囚禁时更要难测一些。
有人在拖着他走。
到了一个布满寒冰的洞穴里,拖着他的那人松开手,他便倒在地上。即使倒在地上他也能清楚地看见那人的模样,不是云天青还能是谁?
云天青把玄霄拖到了石沉溪洞,一个放着两座棺材却无比适合他们交欢的地方,玄霄这样热情如火的体质就要在这种地方、跟他这种身体尽情发泄一番才最配。
云天青蹲下身来,似是早已习惯了这种温度,又或是他的身上并不比这洞穴内温暖多少,这一点从他抓住玄霄衣领的那只手上能感受的出来。
随着云天青手上的动作两人贴的极近,玄霄在东海已很久未开口说过话,此刻他想质问,想呵斥,甚至想怒骂,他嘴唇动了动试图想说点什么,结果是意料之中的失败,那原因却是意料之外的。
云天青吻了他,直接地,用力地,没有任何一句解释地,一言不发地就吻了他。云天青一只手依然揪着领子,另一只手却解开了玄霄的腰带,并且不管不顾地继续向衣服里边伸去。
受了望舒剑寒气的影响,云天青的手很凉,因此伸到玄霄衣服里的时候,玄霄一瞬间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云天青没有放过这一丝算不上多么微小的反应,玄霄原本紧咬的牙关在那一瞬间也不由自主松懈了下来,被他撬开之后任其为所欲为。
玄霄在清醒过来的时候突然失却了力量,使他处在了极为被动的局面,就比如现在云天青轻而易举就把他压在覆盖着地面的坚冰之上,起初他竭力维持着自己难以亵渎的伪装,但他的颤抖被对方发现的那刻,竟是再也无法继续伪装下去了。
同时玄霄感到自己体内那股不可名状的邪火开始毫无章法地在体内流窜,游走于四肢百骸,从脚底直冲头顶,又像潮水一般退下去,一波一波地侵蚀着他。那种每一寸都被邪火舔舐的感觉太熟悉了,在以前的许多年他曾无数次在类似的感觉中被作弄被折磨甚至被摧残——而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更为剧烈。
这次玄霄没有力量,没有任何可供驱使的法诀来使他从外力上驱逐掉让他游走在发狂边缘的感觉,而云天青在扯开了他的衣服,使他有一部分肌肤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之后便再无进一步的动作,甚至连亲吻他的动作也缓了下来。
玄霄落了下风,他的舌被云天青缓慢地交缠着,一开始云天青的吻就像一根钩子,他似乎能想象到这根凶猛的钩子接下来如何把他脑海中那点仅存的理智通通钩起来,再狠狠甩出去。然而发展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顺利,他甚至感觉刚刚被甩出去的所谓清明、道德、伦理与纲常,虽然总共也没有多少,可是它们却无比放肆地叫嚣着,仿佛他下一秒就要被一个清醒的自己取代了。
不——不行——
玄霄的身体很热,云天青一点都不担心玄霄被压在他身下的时候会冷,他抓住玄霄的手缓慢而坚定地十指相扣,他的双手按住玄霄的,呈现出具有侵略性的姿态,继续深入地亲吻着眼前毫无反抗之力的人。
真是美妙的体质,可以和他在任何地方无所顾忌地用各种姿势乱搞,自己体寒又怎样,压着或者抱着玄霄就不会感到冷,云天青想。
况且他的那一个地方,始终会温暖地包裹着自己,这感觉很好。
玄霄堪称又惊又怒,牙仿佛是酸软的,咬不到云天青的舌,反而失去自己的主动权。云天青分了一只手给玄霄的衣服,两下就把玄霄正面碍事的衣服拨开,拨得一干二净,露出修长而完美的躯体。
仅仅被云天青的一只手所制,玄霄也无法挣脱,他尝试着在云天青沉沉压住的情欲下寻找一丝供他逃生的缝隙,也是抽离的出口。
微小的动作被紧贴着的云天青捕获,这具身体任何一处风吹草动他都不会放过。他膝盖顶入玄霄双腿间,就像刚才亲吻玄霄时的动作同样强势。
云天青松开手,玄霄如同即将溺水的人露出水面一样得到些许喘息,他想支起身体,下一刻却跌回水中。不,不是,是跌入更彻底的深渊。
云天青握住玄霄下身半抬头的那处,声音低沉又诱惑:“师兄,你的把柄现在在我手里。”嘴上慢条斯理说着,手下动作越发加快,他满意地看着玄霄的欲望被他完全唤起:“所以你是跑不掉的。”
云天青说到“把柄”时,手指有意无意擦过玄霄的铃口,就这么少得可怜的抚慰两下,玄霄的顶端渗出一些液体。
玄霄未曾被人这般亵玩过,说起来也不算亵玩,云天青是非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