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走了进去,把梁厉风隔绝在外。
扶着头晕恶心的白烟洗好手走回来,医生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看到他们进来,有些不乐意,不过也没有表现的多明显,他只是推了推眼镜说道:“病人这几天最好不要乱跑乱动,不管什么事情,哪怕就是上厕所,也最好在屋里解决了。”
点点头,梁厉风回答:“好,下次不会了。”
那人见好就收,接着走到白烟身边看了看:“感觉怎样?什么时候醒来的?”
“醒来不到半个钟头,有些头晕。”梁厉风坐到他身旁,把病床往上调了调,让白烟能依靠的舒服些。
“还有呢?”医生继续问。
白烟喉咙很疼,说不出话,只能用口型对着医生说。
一分多钟后,医生茫然的看着旁边的护士,护士也茫然的看回去,梁厉风开口:“他说,他喉咙疼,一动就眩晕,还恶心,胸口有些堵,其余的倒是都无所谓。”
那医生有些惊讶的多看了梁厉风几眼,奇怪他怎么懂唇语。
“恩,喉咙只是因为插管吸痰的原因,没什么问题,很快就会好,至于你头晕恶心还有胸闷的感觉,就是这次你住院的原因了。”医生脸色开始凝重起来,语气中带着平日里教训病人的口吻:“我不知道你经受了什么,可是你知道,那些所谓的气的吐血或者是气的心脏病发作并不是电视里夸张的,你这是属于气急攻心,幸好你没有心脏病,不然会更严重,发病前,你恐怕受到了极其强烈的刺激,气血翻涌过于旺盛,整个体内都处于一种类似水壶烧开的状态,沸腾灼热,然后带着血的痰就堵在了喉咙里,接着导致你几乎窒息,而头晕是因为血液循环加速,携氧量非常高造成的,胸闷还有恶心,都是这些的作用。
看你年纪轻轻,不知有什么事想不开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以后,看事情要想的开一些,不要太放进心里,实在不行,就当场发泄,大叫出声也好,哭喊嘶嚎也好,不要管是在大街上还是在家里,必须发泄出来,你憋在心里,自然会发作。幸好,你朋友把你送院及时,并掐了你人中,让你因疼痛而保持了一部分清醒,才不至于导致其他后果。”
医生的一大段话说下来,两人都沉默了,梁厉风握住白烟的手放在掌心里细细摩挲着,满是小心和呵护,医生看了一眼随即挪开视线,装作不知的继续说:“好好休息,在医院里住着也行,不过也没什么必须住院的事情了,你如果不愿在这里待着,也不必住院了,回家休养更好,记得以后要想开些,小小年纪,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又交代了一些其他需要注意的事情,梁厉风跟着去交了钱,然后叫来一个人,一同回了别墅。
到了家里,自然是比在医院里舒服多了,空气和环境还有那种不受约束的感觉让白烟稍稍没有了那紧张感,他靠着沙发,双眼微眯着,呆呆的看着前方。
梁厉风知道他不舒服,也没有多打扰他,只是坐到他旁边,轻揽着他,让他能舒服的靠着自己,感受着体温,什么也不用想的发呆。
打开电视,白烟也没看多少,一直恹恹的,有气无力的靠着他,偶而昏昏沉沉的陷入迷糊时,大概是感受到疼痛,会轻轻的哼几声,梁厉风立刻轻拍他的背部,给他安抚,让他能轻松一些。
就这么折腾到晚上,白烟喉咙疼的很,也没敢吃东西,喝了医生配给的葡萄糖,勉强补充了体力,就沉沉睡去。
梁厉风一日日的守在身边,对于白烟,不放手不安慰,只是安静的守着,白烟皱个眉头或者是脸色稍稍一变,他就知道他需要什么或者是哪里又疼了。
走到他旁边,或搂在怀里无声拍抚,或轻吻额头递过来一杯温水,或握着他的手给他擦擦额头的含,告诉他没事了。
白烟一天好过一天,从开始的喉咙肿痛到后来能喝下稀粥再到最后正常的吃下所有饭菜,身体好了,连带着气色看起来也好了很多,梁厉风也不知是不是公司现在不太忙,基本上不怎么去上班,所有时间都是陪着白烟,在他身体好的差不多时,带着他去外面散心。开始并没有直接去那些很拥挤的地方,都是一些人烟稀少的地方,景色一般,但是胜在空旷寂寥空气清新,手牵着手,梁厉风也不多话,只是拉着他,从那些不平的布满了小石头和小土块的地面上走着,穿过及膝的野草地,来回一趟足足有几里地,等到走回车子旁边准备回去时,已经累的有气无力,抓着梁厉风的手,不自觉的将大部分的体重靠过去,让他支撑着自己。
有时,会在夜幕降临时来到偏远一些的江边,看着点点灯火,感受着拂面的风,直到夜色浓重江风加大才坐车回去,也有时,会去一些消费高并有限制的餐厅或者酒店去吃饭,坐着靠窗的位置,看着下面如蚂蚁一般的车辆和几乎看不清的行人,听着餐厅里播放的悠闲音乐,也有种难得的祥和。
白烟并没有寻死觅活或者是摆出一副你强迫了我,我是受到迫害的小媳妇样,他只是没有以前笑的那么灿烂那么真切而已,他会主动跟梁厉风说话,会轻声告诉他自己累了,会在不想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