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铁笼外的淫言秽语不绝于耳,「我操,看不清,过来一点啊兄弟!」「这也太爽了,抬起他的屁股让我们也看看!」末日时代,道德沦丧,迟衡自小在粗俗的环境里长大,又不爽又得意,不爽的是那么多人看见了他的颜鸾,得意的是那么多人看见他把颜鸾操成软泥。
迟衡炫耀地抓住颜鸾的屁股,用力往前一顶。
颜鸾被顶得又猛丢了一些腻液,他又气又苦,咬紧牙齿。身下被操得水淋淋,又酸又麻,腻液一股股地挤出来顺着大腿流下,好几股高潮的春浪是情不自禁喷溅出来,从羞耻和痛苦中得到的快乐让颜鸾胸闷气短。
迟衡顶着他,惯性往前。
颜鸾一惊,以为他要把自己弄到笼子边缘让那些人近距离看。
颜鸾连忙抱紧迟衡不让他动,迟衡要抽送就必须动,两人角力了数秒。颜鸾的手臂一紧,浑身肌肉绷紧,后穴自然也就紧紧箍住了迟衡的巨柱。迟衡爽得都快爆炸,越发顶得凶狠。
就在这时,啪嗒一声。
颜鸾的面具掉了。
「哇!」
看客一片哗然。
颜鸾一慌,连忙将脸埋在迟衡胸口。其实,他的脸画着油彩,头发又长,凌乱遮住了两颊,旁人根本看不出他的脸——颜鸾也清楚,但他还是不想让人看清他的脸。
对抗瞬间变成寻求庇护。
迟衡恍然如梦。
在记忆里,颜鸾对他提防、对他警惕、对他不屑、对他痛恨唾骂,唯独没有对他依赖过。像这样抱紧自己,脸死死地贴在胸膛上,是第一次。一瞬间,极大的喜悦从心底涌出,直冲到巨柱,迟衡狠狠向前一挺。
颜鸾失声啊的一声,身下喷出一股春浪。迟衡再也忍不住,一股浓精射出,淋淋漓漓地冲进销魂的穴里,烫得颜鸾的腿根一酸又喷出一股水来。
十一月,空气晴明而凉。
烂铁皮棚搭建的房子,外墙斑驳,涂鸦了不明图案。青苔从铁皮中长出,一撮撮的。
容越一眼就看到二楼阳台上的颜鸾:面容俊美,眉目舒朗,手很随意地撑着栏杆,目视远云,有一股从容洒脱的气质。容越想起迟衡曾说过「我跟喜欢的人住在一起」。
“嗨!迟衡住这里吧?”容越轻快地打招呼,从楼外的铁皮梯,蹬蹬蹬地上去,才到跟前就愣住了。美男子的手上和脚崴都系着细链——正是容越找人打造的那条,用了特殊金属材质,只有高温才能融断,用匠人的原话说:「它要断了,囚犯早化成灰了。」
竟然用来囚禁这么意气的男子,容越遗憾地说:“好可惜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
颜鸾好笑:“那你给我打开就不可惜了。”
“不行,迟衡会揍扁我的。”
“他打不过我们两个。”
容越大笑,他喜欢颜鸾的洒脱劲,一点也没有身在囚牢的颓废,好像身上的枷锁是可以随意拂去的鸿毛而已。
“你干什么了迟衡要囚禁你?”好奇宝宝容越也是缺心眼。
“杀父之仇夺母之恨。”
“真的吗?”意识到颜鸾在开玩笑,容越又大笑。
颜鸾也很困惑,迟衡为什么这样对自己。最初认识的三年里,因为身份相差太大,两人像疏远的朋友一样相处,客气,有礼,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最后,立场不同,所以敌对,迟衡也完全没必要这样折辱自己吧。
容越抄开话题,随意说起了时事。
这时,迟衡回来了。
他远远就看到了,颜鸾跟容越站在一起谈笑风生——容越一向天真,跟合脾气的人就相见恨晚,可颜鸾也在笑,神采飞扬。好久没见他的笑容,迟衡都忘了,爽朗的颜鸾以前是经常笑的。
「他清醒后是什么反应?」景朔曾这样问。
「就是打我啊。」迟衡恼火。
「然后呢。」
「哪有什么然后,我把他扔地下室,他发了2天烧,现在还没力气骂人呢。」迟衡的心情一点都不好。
「就再观察一下好了。」景朔遗憾地建议。
铁笼驯兽之后,迟衡本来很期待,颜鸾会变得或热情或娇羞。可是颜鸾的药性消失后,破口大骂迟衡无耻下流卑鄙,跟以前没什么两样,激得迟衡又把他扔回了地下室。然后,颜鸾发烧了。
迟衡不死心,今天过来看看,总该有什么变化吧。
没想到看到颜鸾在笑。
颜鸾在楼上,自然也看见迟衡来了,瞬间冷下俊脸。容越见状,后知后觉看到迟衡故意重重地踩在铁皮楼梯上——这么脆弱的楼梯真不会被踩坏吗?容越杞人忧天。
“我跟迟衡说点事,下次再聊。”容越很寻常地说。
“下次?那地下室见了。”
享受片刻秋光,是生病才有的待遇,平常都被扔在地下室的。容越顿时同情起来,脱口而出:“你别担心,我会说服迟衡放开你的。”
“希望吧。”颜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