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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望着陶老师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延秋的笑意重了几分。

    他回过身对程楠道：“咱们找个地方坐着聊聊吧，不过要快，我怕陶老师真的会哭。”

    程楠的笑容僵在脸上，还是点点头，抱着花茎的画纸因为他手指的用力开始变的褶皱。

    两个人找了个咖啡店，延秋叫了两块蛋糕来。

    “我不爱吃甜的。”程楠叫住延秋，延秋点头：“哦，我自己要吃两块，你吃什么自己点，想吃什么自己买单。有问题？”

    “没有……”

    “说吧，你一直都在我家门口做什么？想找我爸帮你办事吗？我提前告诉你，我爸是两袖清风的好官，你要是想打他的注意，你还是离我家远一点，小心我爸被你刺激到立刻叫我哥夫来查你。”

    “我不是为了事业来找你。”

    “那你还能为了什么？”延秋眼睛直直的望着那边待上的甜点蛋糕。

    程楠说：“我就不能只为了你回来吗？”

    “我要是信的话，我就是缺心眼。”延秋毫不留情的打击道，他半靠在椅子上：“我当年看上你，就是我缺了一次心眼，今天哥们找你就是想和你把事情都说清楚，说不清楚下次我就要报警说你骚扰我的生活了。”

    “这么绝？咱们好歹也在一起过。”

    “所以，我说我当时缺心眼啊。”

    程楠终于还是笑了：“我当年要是知道你是市长的儿子，我不会答应和你分开的。”

    “就算你知道，我爸也不可能给你任何帮助，说不定我还会给我爸带来影响。”

    “延秋，我当时很喜欢你。”

    “我知道。”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很快乐，可是……当时的快乐不是永远，眼前的快乐不可能是一辈子的快乐，我当时也有我的无奈，我和你不一样，我很穷，穷人气短，你为了维护我的面子没有说你是市长的儿子，说你和我一样是气短的人，最后我也是因为这个穷字，答应和你分开，你觉得我错了吗？”

    延秋很认真的看着程楠：“你没错，我们两个谁都没错，当年我说了，你情我愿的事情，咱们两个那柏拉图式的感情，其实我真的憋屈的荒。你要我真的说，评价当年的事情，我只能说，我们两个真的不够喜欢对方，很不够。”

    “我本来以为，爱情和事业，我选了事业就肯定不会后悔，一点点都不会，哪怕我最后失去你，我也一点都不会后悔，可那天我看到你和陶郡庭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后悔。”

    “哦。我明白了，你就是因为这一点点的后悔，才来找茬的？”

    “我不是来找茬的，我……我和你不一样，我什么都要靠自己。”

    延秋单手托腮，笑的狡黠：“我可以把你刚才的话理解成，如果你当年选了爱情，你一定会更后悔？”

    “嗯，对。”

    “那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呢？，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要在我家门口等我，要展现出一副好马要吃回头草的样子？”

    程楠一怔：“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我们之间不会什么都不剩。”

    “我们之间确实什么都不剩。”延秋的目光沉了下来：“你要知道，我这个人向来记仇的很，别人对我一点点不好我都会放在心尖上，何况你当时还是我男朋友。”延秋抱臂往后一靠，气势十足的讽刺道：“程楠，我们确实不一样，你的心里一直都把地位摆在人情前面。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这是每个人不同的人生观念而已。我的生活，我的钱财，我的地位，都是我自己争取来的和我老爹没有关系，你的心里有一层有色眼镜，我在你心里啊，就是个无所事事还自以为是的纨绔子弟。你这段日子来找我除了，你那点后悔之外，更多的是来炫耀，你想告诉我，我靠爹，也没有你一无所有来的富贵，你想告诉我你比我高贵的多，对吧。”

    程楠的眼底闪过一些复杂的色彩：“也许是。”

    延秋将服务员手里的蛋糕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你说的对，我们确实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渴望的是陶老师那种把我把家人放在第一位的人，钱财地位放在第二位的人。我老爹告诉我，钱是好东西，可不是最好的东西，你有钱就是为了给家人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有了地位就能保护别人和自己的家人不受不公平的待遇。”

    他开始吃第二块：“对你而言，你需要钱财来判定你的地位，可对我而言，钱财是保护自己和保护别人的能力。咱们三观不同，在一起只是悲剧。”

    程楠眼看着延秋一边长篇大论，一边将手里的蛋糕全部吃完。最后喝下一口可可。

    “你和以前一样，聪明的让人害怕。”

    “看透人心一向是我的强项。”延秋开始结账，他站起身，对着程楠挥挥手：“行了，找个和你一样三观的人过日子吧，我觉得我的陶老师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延秋。”程楠喊住转身毫不留恋的人：“我有两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