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双拳攥得更紧,抬眼直视龙威,温雅的声音黯淡三分:“儿臣一直以为父皇是希望儿臣活的自在,活的幸福,才过于娇宠地护着儿臣,可父皇却要把儿臣的幸福削夺,这就是您的爱吗。”
这样的爱,真是过于沉重。
暨帝没再理会她,唤了侍卫进殿,将她禁足宗子府,免她胡来。
既然生在帝王家,既然成为他最疼爱的孩儿,就该明白她此生能拥有很多,偏偏不得拥有爱。
尤其是一个能让她连权利都肯舍弃的女人,更不能留在身边。
元涣没再闹,也没再违抗暨帝的命令,浑浑噩噩的模样去了宗子府。
是了,是了。
是自己一直糊涂了。
是自己太不懂得隐藏内心了。
拆散她们的不是旁人,正是她对诸葛黔的过于在乎。
她若不爱她,太子也不会与她夺爱,父皇也不会故意答应太子求婚。
是她的糊涂,是她的错。
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得到,但偏偏最渴望的不能得到。
她,不能有爱。
不能有。
三个月后,太子完婚,元涣才被放出宗子府。
她出奇的安静心态,重新归朝参政,自此开始结党营私。
暨帝睁眼闭眼,任由她壮大势力。
元暨二十一年,瑞王及笄,完成及笄礼后请暨帝赐婚,娶诸葛国师的嫡八女,诸葛翾。
此女比瑞王年小七岁,眼下还是个八岁的小丫头,什么也不懂,比娶旁的女子当妻这种最安全,不会有任何目地存在。
暨帝准请,圣旨当日就传到诸葛府,由国师以二人庚帖选定吉日完婚。
元暨二十三年,瑞王势力庞大,直掌军机,太子势力削弱无几,储君地位岌岌可危。他以退为守,不与瑞王再在政权上交锋,改重视农田,减税收,开放渔港,让更多的沿海渔民过得富裕,以此拢民心挽德望。
可元涣做的比他更好,将私库银两贡献用于那些偏远穷苦之地,助贫瘠百姓过上饭饱的日子,又建书院让没钱上学堂的孩子都能识字,但凡能改善民态之举她都能做到。
还在各地建立造器场,利用自国产有的特质矿铁制造大量兵刃,每件兵器都结实尖锐,削铁如泥,被运送各国贩卖受到热度追爱,一下响名成了兵器之都。
国富,则民安。
民安,则国强。
元涣赫赫功绩碾压太子,瑞王党派就等机会抓到太子的小辫子,到时可连奏暨帝废储新立。
太子步步为营,比过去更加小心,又为了让元涣肯退让,将诸葛黔暗送入瑞王府。
他将她心爱的女人当成了什么?
一个可人尽皆夫的荡/妇吗?
元涣气地红眼,但没有染指诸葛黔,甚至在她面前与旁的妾侍欢/好。
芙蓉帐,暖春香。
摇摇晃晃,碎声声。
诸葛黔就站在帐前,淡然的神情,分不出悲喜。
可她的心,在滴着血。
但她不怪她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
也不全是羞辱,也不全是报复。
反倒还在帮她,越不在意一个人,越能让那个人活的安全,若她们之间真发生了什么苟且,太子又有理由反击。
元涣狠狠地在身下女人的身体里冲杀,满腔地愤怒淋漓酣畅。
身下的女人痛的痉挛尖叫,她一点也不在意。
她的眼前,只有一片泪蒙蒙的湿气。
心在撕裂。
诸葛黔,她的黔儿。
别怨她,别怪她。
越残忍的方式对待,才越能表示不在乎。
让那些人都以为她不再爱她了。
让那些人不把她当成她的弱点利用。
再等等,再等等吧,等她更加强大的时候,她一定会夺回她。
一场春戏结束,帐内传出一道讽刺的话。
“太子妃还没看够,还不肯走?”元涣说着,掀开床幔,赤/身下榻。
“可是真想躺在本王的床上,尝一尝与皇兄不同的滋味?”她继续出声讽刺。
脂白的身上挂满珠汗,小巧的挺乳鲜红可口,平坦的腹下无一丝茸毛,干干净净,白白嫩嫩。
诸葛黔一时没在意她的讽刺,惊美的眼眸一眨也不眨,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描绘每一寸丽态,目光怎么收也收不回来。
十六岁的元涣,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器/官,也有着这个年纪会有的青涩羞态。
她被诸葛黔看得耳根发红,这种羞意对任何人都不曾有。
可她就是想赤/裸/裸地展现出来,让她看清她的身体,看清她的变化。
诸葛黔,一定要好好记住她的身体,会有一日,这身体将成为她最强大的依靠。
她不要放下她,偏不放下她。
他们越阻拦,越不成全,她越要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