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了似的。
苏轻洗完澡连睡衣的带子也没系,只是草草地裹在身上,露出白皙的胸口和隐约的小腹,很骚包地扒拉了一下湿哒哒的头发:“身材怎么样?”
胡不归抱着他的抱枕,老老实实地说:“挺好的。”
“嘿嘿嘿,”苏轻说,“那还不速速洗干净了给本王侍寝?”
胡不归“嗖”一下抬起目光:“你真的想好了?”
苏轻说:“擦,你有完没完?”
话音没落,胡不归已经光速消失在他面前,冲向浴室了。
苏轻弯下腰抱起他那不知道哪弄来的大抱枕,四仰八叉地抱着它在卧室的床上滚了一圈,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是胡不归的地盘,他就忽然困了,好多年他已经分不出自己究竟是不缺睡眠还是睡眠障碍,唯有在那个小小的帐篷里的那一宿,他体会到了“睡着”和“打盹休息”的区别。
胡不归走进卧室的时候,整间屋子的灯都被苏轻调的很暗,他趴在抱枕上,被子半掩在身上,露出一截小腿,半垂着眼,懒洋洋地翻看着放在床头上的几只小猫的照片,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胡不归的喉结就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下意识地过去把被子给他盖好,低声问:“看什么呢?”
“你的猫都去哪了?”
“一个朋友带走给他退休的父母作伴了。”
“嗯?为什么?”
胡不归略带试探性地伸手搂住他:“你其实对小动物的毛有点过敏吧,一开始离我近了总是打喷嚏,我想可能是因为我身上沾了点猫毛。”
苏轻愣了片刻,歪过头眯起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因为我——对小动物过敏?胡队,你那时候都在想什么?”
这回胡不归没言语,直接用动作回答了。
第七十九章 科技恐怖主义
胡不归看起来像个黑脸包青天,时刻保持着让人紧张的状态,但其实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哪怕自己受委屈,也会顾及对方的感受——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他的耐心指数简直让人发指了。
苏轻猝不及防地一口咬在胡不归的颈侧,胡不归闷哼一声,黑暗里,苏轻就轻轻笑了一声,在他自己咬出来的牙印上舔了一下,顺着胡不归的腰线摸下去,一边点火一边低声问:“哎,你行不行,磨什么呢?”
胡不归咬着牙拍了他一巴掌:“混蛋,弄伤了你怎么办?”
苏轻才不理会,反正极尽自己之能地挑逗,力求烧掉胡不归的理智,不做到哭不过瘾。
胡不归气得牙根痒痒,终于狠狠地把他的两只咸猪爪按在枕头上,一抬手关了灯。
第二天苏轻起床时间再次破了他的个人记录。
直到胡不归轻手轻脚地起来穿衣服,才惊动了他,苏轻有点迷茫地张开眼睛,看着胡不归的衬衫衣角发呆,胡不归发现他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红,担心他发烧,就伸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然后手掌覆上他的脸,贴着他温暖的皮肤:“今天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苏轻愣了好久,才反应迟钝地摇摇头,声音有些嘶哑:“还好。”
“再躺一会。”胡不归说,片刻,又补充了一句,“以后不要太疯,还是……多爱惜自己。”
苏轻木然地看了他一会,从被子里伸出手,把他躺过的枕头揪下来,蒙住脸哀叫一声:“胡大叔,胡大爷……”
胡不归脸上露出一点无奈来,把被他滚来滚去弄散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隔着被子拍拍他:“今天没什么事,中午过后补一个总结会就可以了,再睡一会,我拿点东西上来,你一会起来可以吃。”
苏轻就说:“胡老爹。”
随后他利落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从床头捡起胡不归给他叠好放在那里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穿上:“不睡了,我还约了秦落特训。”
他从床上跳下来的时候动作顿了一下,姿势稍微有点别扭,就皱了皱眉,掀开衬衫下摆瞟了一眼,发现前一天晚上黑灯瞎火的,侧腰的地方被胡不归掐出了好几个特别明显的手指印。胡不归瞥见,立刻紧张起来:“过来我看看——这是我弄的?”
苏轻抬起胳膊任由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揉着青了的地方,坏笑着说:“反正不是我自己掐……”
他话音到此顿住,打了个冷战,胡不归低下头轻轻地舔过他留下乌青手指印的皮肤,不带什么情色意味,就像是小心地触碰一件心肝宝贝似的。刚才还没羞没臊的苏轻忽然就局促起来,忍不住往后躲了一下,小声说:“不疼的。”
然后他微微侧过头去,逃到了卫生间草草洗漱,打了个招呼,就一溜烟跑了。
他不在乎跟谁上床,不在乎什么体位,脸皮比城墙还厚,一锥子下去都见不着血,唯独不大习惯别人对他太好,在荒草地里营养不良地自生自灭惯了,突然接受太多的阳光和太多的爱,他不适应。
当然,与和秦落的特训比起来,胡不归一激动在他腰上掐出的几个手印就不算事了,场地申请是苏轻直接向熊将军打的报告,胡不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