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妈妈经历了一次意外事故,成了植物人。在别的孩子有妈妈疼爱的年纪,我只能和爸爸一起照顾她,爸爸的注意力也全在妈妈身上,没有心思顾我,那时候我就像个野孩子一样。”
“我爸是体育老师也是散打教练,那时候也是希望他能多关注我,我才开始学散打的……我比他的任何一个学生都能打,只为了他能夸夸我。”
“后来我妈走了,我爸就娶了现在的继母,不到一年就有了弟弟,而我依然是个野孩子……他们是一家三口,我永远是多余的。”
“我爸说,我的名字是妈妈起的,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她就准备好了名字,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叫程一,一代表一心一意,她希望我将来不管是待人还是做事,都要一心一意。”
“从小我就想,如果有人可以一心一意地看着我,该有多好,我肯定也会一心一意待他。”
“后来年纪越来越大,也就不再奢求这种东西了……直到遇见你,你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又期待又害怕。”
“赖美美,请这辈子都这样一心一意地看着我,好吗?”程一握着赖伟伟的手,轻轻放到了自己脸颊上,深情地凝视着他,眼神缱绻又脆弱。
赖伟伟的心软得一塌糊涂,这必须好呀,他想,你忘了我家的家训了吗,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好啊,程一心。”赖伟伟闪着盈盈泪光,笑说。
程一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吐槽道:“程一心是什么鬼!听起来很娘炮!”
“我终于想到你的外号了,哼哼,要娘炮就一起娘炮。”赖伟伟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得意地说,“你叫我赖美美,我就叫你程一心……每天提醒你要一心一意,不许拈花惹草!”
程一哭笑不得:“赖少真是记仇……”
赖伟伟兴高采烈地拿过新手机,把程一通讯录上的名字改成了“程一心”,然后举起手机扬着下巴得意地看着他。
程一笑着揉了揉赖伟伟的头发,心想怎么能这么可爱呢,真是越看越稀罕。他一时间心旌荡漾,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赖伟伟的唇,又亲了一下他的泪痣。
赖伟伟突然瑟缩了一下,程一敏锐地感觉到了:有问题,上次亲他泪痣还莫名其妙哭了,事情并不简单!
“怎么了?”程一扶着他的小脸看向自己,问道。
赖伟伟抬起头,眼神有点小委屈,他咬了咬嘴唇,最后说:“程一心,跟你商量件事……我想把泪痣点掉,你觉得可以吗?”
“为什么要点掉?”
“因为……因为……”赖伟伟眼神闪躲,“因为算命的说这个痣不吉利……”
“撒谎。”程一盯着他,强迫他看向自己,严厉地说,“你敢再跟我说谎试试?信不信我抽你屁股?”
“刚结婚你就要家暴我吗……”赖伟伟扁了扁嘴,“汪”地一声又哭了出来,“我不想的,但是我真的忍不住,我知道你对我一心一意,但是……呜啊,但是我不想和你前男友有同款泪痣,把它点掉好不好?”
“什么鬼?什么前男友?什么同款泪痣?”程一皱着眉头,伸手帮他擦眼泪,“说清楚,怎么回事?”
“我真的太小气了,我也不想这样的……”赖伟伟抽噎着说,“我怕你每次亲我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个费钞票,就因为我跟他长了一颗一模一样的泪痣……”
“费超逸有泪痣?”程一皱着眉头努力回忆,“你确定不是老年斑?”
“……”赖伟伟委屈地说,“那天我看到的,长的位置都和我一样。他还说,要是没有这颗泪痣,你恐怕一开始都不会注意到我……”
“我操你妈个费超逸!”程一突然就爆了粗口,“有毒吧他,还能这么玩儿?!”
“???”赖伟伟不解地看着程一。
“如果我没猜错,他就是在耍你。”程一咬牙切齿地说,“那颗痣恐怕是他拿笔自己画的。”
“!!!”赖伟伟大惊,“还有这种骚操作?!”
(二十)奖励
程一满脸写满了不高兴,赖伟伟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不敢说话,只见程一拿起了手机,给陈仰打了个电话:“在哪儿?”
“店里,”陈仰说,“怎么了哥们?”
“哪家店?费超逸跟你在一块吗?”
“市中心的老店。嗯啊,他在呢,你有事找他?”
“等着。”程一挂掉了电话,拉着赖伟伟回房间换衣服,“我带你去看看清楚,看他有到底没有泪痣。”
赖伟伟想说没关系的,既然费超逸没泪痣他就不纠结了,但是看到程一气势汹汹的样子又不敢说话,只好乖乖穿好衣服跟他出门。
到了陈仰市中心的店里,赖伟伟进去忍不住东张西望,那也是一家gay吧,比他上次去的陈仰的新店要更喧闹一些,一进去他就发现很多人眼神暧昧地盯着程一看,顿时不爽起来,紧紧地和他十指相扣,高傲地扬着脖子:哼!看什么看!这是我老公!
程一也感觉到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