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约书亚的儿子、或者是伊斯梅尔除了是是一名土尔其人之外,还是基督教最大的敌人奥斯曼苏丹穆罕默德二世的孙子这样的事实的。
在午夜时分,伊斯梅尔礼貌的告退,他向外走去,却在独自穿越中庭的时候看到了卢克丽佳纤细的身影坐在喷泉的边缘。
在月光之下,她象是一只瑟缩的小小夜莺,在星光和水光朦胧的界限之间温柔的吟唱着,而那小小的歌声则惊破了水的温润。
伊斯梅尔不自觉的停下脚步,他看着水边的少女,而卢克丽佳也向他的方向看来。
她眼睛里的神采在瞬间改变——
片刻之前在枢机主教身旁的娇憨无邪和方才的柔弱在片刻之间被一种十二岁的孩子所根本不会拥有的苍白气质所取代。
苍白的,病态的柔弱,一种仿佛随时会消失一样的自暴自弃的美丽,却又偏生带着入骨的艳魅……
这样的风情让伊斯梅尔有瞬间的熟悉,随即了解了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伊斯梅尔冷笑了起来。
“您好,卢克丽佳小姐。”他恭敬对对面的少女低头。
“伊斯梅尔大人吧,”她依旧坐在喷泉的边缘上,美丽的象是月光之下诱惑阿尔戈英雄的塞壬。“很感谢您支持我的父亲呢。”
“这是侯爵大人的意思而已。”他以对待贵妇人最无可挑剔的礼节向她鞠躬,而十二岁的少女也表现出一种成熟贵妇人的气质和仪态。
“那也非常多谢。”她矜持而客气的说。
如果不是卢克丽佳的兄长塞扎尔的到来,他们之间无趣的对话可能还要持续着,但是从远处传来的呼唤却让卢克丽佳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
“我的兄长正在找我。”她这么礼貌的道歉之后就跳了下去,象是一只敏捷的小鹿向正在朝他们走来的少年奔去。
伊斯梅尔仔细的观察,看到卢克丽佳在被黑发绿眼的少年拥抱进怀中的瞬间,金发少女的整个气质再度改变。
那是一种坚强、甚至可以说强悍的女性特质在她的身上散发开来——
遥遥的和绿眼的少年——枢机主教和瓦诺扎夫人的长子塞扎尔·波鲁吉亚点头致意,伊斯梅尔离开了波鲁吉亚家的府邸。
“……那还真是一个很有趣的女人呢……”约书亚听完他的描述之后,这么评论着,而伊斯梅尔则在一旁微笑。
“是啊……她似乎可以通过对一个男人非常短的时间观察,就可以根据男人的心理来调整自己的气质——真是天生的*妇。”
“在这个时代绝对可以称的上是天才的才能。”约书亚这么淡然的评论着,然后想起什么似的看着他“那么你呢?你看到什么了?”
伊斯梅尔微笑着,轻轻低头,靠近他,紫色的眼睛温润的象是水晶一样。
他恶意的微笑,然后吻他的嘴唇“……你啊……我亲爱的约书亚——”
“……只不过不知道……”轻轻舔着约书亚的不为所动的唇角,他的恶意更加的浓厚“……您所能在卢克丽佳身上看到的是谁呢?”
“……不会是你。”约书亚这么平淡的回答着。
“然后呢?”贝尔班妮感兴趣的问道,绿色的眼睛兴趣盎然的看着他“然后怎么样了?”
“……然后?那个女人就用自己的肉体帮助了自己的父亲登上教皇的宝座了……”伊斯梅尔淡淡的说道。
“那么,我的身体可以价值那些吗?”贝尔班妮很有兴趣的问道。
“如果你好好把自己雕琢打磨下或许会很好。”伊斯梅尔这么淡然的说道,然后下了一子“……我再次见到她是在五年后……她的第一任丈夫和哥哥胡安双双被杀的那个月。”
波鲁吉亚家族被诅咒了!
整个罗马都这么说着。
这个长久占据着权力的宝座然后为所欲为的家族终于为自己的奢侈和残忍付出了代价!
人们这么说着,彼此之间传递着幸灾乐祸的因子,而当人们坚信关于波鲁吉亚家族死亡的噩耗是惩罚的时候,伊斯梅尔却不这么认为。
“……我倒是觉得这对贵家族而言实在是非常幸运的事情呢。”这么说着,被邀请到波鲁吉亚府邸做客的伊斯梅尔对正在为他倒茶的塞扎尔——刚刚脱掉教士的外衣,成为了瓦伦迪诺伊斯公爵的教皇长子气定神闲的给他倒着茶,而伊斯梅尔在赞美完红茶的味道之后,这么说着。
“……”看了眼自己的老友,塞扎尔微笑“……是吗?陛下可是说愿意把自己的宝座让出来七次也希望胡安——他最疼爱的儿子活着——”
“……我又没有说陛下……”伊斯梅尔淡定的说着,然后用紫色的眼睛看着塞扎尔俊美的容颜“知道凶手是谁吗?”
“传闻很多。”塞扎尔耸肩,“其中还有一种说法凶手是我。”
“……这个可信度很高。”伊斯梅尔让自己在软垫上更加的舒服些“毕竟,在这两个事件之中,您是最大的获利者不是吗?胡安的死避免了教皇军队的分裂,也避免了波鲁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