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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身后的落地百叶窗,位于三十九楼的总裁办公室可以清楚地俯瞰窗外的海景。
在台湾能看到海景的办公大楼不多,谁也不会想到当年混黑道那个血气方刚的火爆浪子会是今天“骁集团”的领导者。
几年来投注无数智慧心血,放入无穷毅力和过人精力,以前那个动不动就浑身带伤、绰号“雷”的冷面杀神不见了,没有人会想到叱咤商场的“晓集团”总裁和过去在黑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雷”是同一个人。
他知道“骁集团”的发展潜力无限,也知道有一大票名流绅土都希望将女儿嫁给他、但是自从叶研之后,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要和同一个女入定下来。
并不是他当年真的爱上了叶研,而是与叶研在一起的那一个月里,使他彻底地觉悟到自己根本就无法分心照顾女人。
自小就没有半个亲人的他,所有的心力、所有的时间都要用在工作上面,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因此他知道当他的女人会很辛苦,他不想为这个世界多制造一个寂寞的女人。
然而,经过了昨晚,他身体里某部分的固执似乎被解冻了。
如果能拥有一个情妇那倒是不坏的事情,不缠他、不粘他、服侍他,并且善解人意,反正男人总是需要女人的,与其需要时再花时间去找,不如先找好一个放在家里,至少女人的体温比冰冷的公文要有趣多了。
就是昨晚那个女人吧!她那么想当情妇,想必会对这个角色胜任愉快。
处女情妇棗雷骁难得地微微笑了起来。
夜色中,车窗外的景物因高速驾驶而不停倒退,雷骁开着他惯开的吉普车驰骋在公路上,一双手搁在窗框,单手驾驶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广播里正传来一首通俗的西洋歌曲,令他无端的燥热起来。
WhenIguessitwouldbeniceifIcouldtouchyourbody,Iknownoteverybodyhasgotabodylikeyou,ButI'vegottadlinktwiceBefoleIgivemyheartaway,AndIknowallthegamesyouplayBecauseIplaythemtoo……
想了一天还不够,不过是一首歌罢了,他怎么又想起昨晚的那个女人来?
今天在家晞从和风建设公关部拿回来的宴客名册上,他遍寻不着姓夏的女子,因此他研判,若不是她用的是假名,否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棗她根本就是混进去的。
好大胆的女子,难道她平常就是这样找目标的吗?穿着华丽、装扮优雅,找到猎物之后再以莫名其妙的方法跟对方死缠烂打,而目的呢?她的目的是什么?钱吗?
雷骁为这个答案的可能性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知道不能以一概全,也知道世界上还有许多不爱钱的清纯女孩,但不能否认的,金钱仍是维系两性关系的重要媒介,他对纯纯的爱抱持乐观的态度,但不会信以为真。
追根究底,他会一反常态对一名只不过纵情一夜的女子产生莫名的感觉,都是因为她的处子之身吧!
他承认自己是个比重偏高的大男人主义者,从二十岁到现在,他没有固定的女伴,却与不少女子有过愉快的肉体关系。
他认为自己付出合理的代价得到生理抒解是很正常的事,而那些女人也都乐于跟他配合。因为他在金钱方面从不吝裔,至于主动投怀送抱,不要金钱当报酬的女人,他绝不会要。
这样不是很好吗?他既没有心情去照顾一个需要呵护的女人,也不能坐视自己的需要不理,因此,以金钱来解决似乎是最好的管道。
可是就在昨夜,他这些年来深信不移的条律被打破了,他竟然会那么想把昨夜的神秘女子找出来,然后把她留在身边。
他不是疯了,也不是中邪,更不是想从此被套牢,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被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拥抱着、亲吻着,他竞然会受不了。
只不过经过了昨夜,在他的感觉中,她就好像变成了他的专属品,任何人都碰不得!
说他是个自私鬼也好,无聊的处女情结作祟也罢,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了,他要把她找出来,不管用任何方法,至少要再见她一面……
潇洒的吉普车停在粉紫色的小洋房面前,还没熄火,他就惊讶的看到一脸笑容,优闲坐在石阶上的年轻女郎。
大步下车,甩上车门,说不出是愤怒还是窃自喜悦,雷骁朝她走去。
“哦!骁,你终于回来啦!我就知道你今天不会回你老婆那个家。”夏极轻快地投入他怀中,不由分说,劈头就在他颈部落下一吻。
他一阵心动,行动上却口是心非的推开她,还板起一张脸,“你来干什么?”掏出钥匙开门。
早知道她会自动滚来,他就不必找她找得那么辛苦,还想她想得那么狼狈,幸好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