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啊?”
“想哪儿去了,”厉建国轻轻咬他有点翘的鼻尖,“就是个子太小,你肩膀还窄,抱着总像十几岁,我总觉得有点下不去手。”
其实苏晏也有一米七。
虽然的确偏矮,但绝对是一个很标准的成人了。
骨架的确比较纤细,可穿上正装垫起肩膀,也是颇有气势的。
他在商场中历练久了,沉下脸的时候,一个眼神足以让整个房间的人都闭上嘴。
厉建国这话偏离客观事实太远。
苏晏忍不住笑得直打嗝,说:“你这滤镜有点太厚了,”转过身来搂着厉建国的脖子蹭上去,“并且你也没有下不了手好吗……”凑在厉建国耳边,压着嗓子,“就你最下得了手了,什么姿势都来,把我操射了还不肯停……”
厉建国被他一句话就说硬了。
一口咬住他的嘴唇,撩起他的衬衫下摆,顺着他的腰线摸进去。
两个人腻歪地亲了一会儿,苏晏还是有点不放心:“真的,不怪我呀?”
厉建国在亲吻中有点心猿意马,随口答:“怪你什么?”
“就,脑子不清楚,太轻信,一个录像就把我……唔……”苏晏话没说完,被厉建国含进嘴里去,一边轻轻地啄他的嘴唇一边用空出来的手安抚式地挠他的后颈:“又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你不计较,没不理我,都谢天谢地了,哪儿还怪你。”
这话厉建国自己觉得说得光明正大,正直得体。
苏晏却不知为什么就是听出点憋屈。
伸手摸了摸厉建国的头发。
想说点什么安抚他,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正沉默间就听厉建国又说::“不过,不懂得报复还是不行的。以后也一样。有人欺负你,往死里整他。”
苏晏失笑:“除了你,还谁能欺负我。”
“我也一样。”厉建国说,“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唔。”苏晏推了他一下,“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我一定会保护你’或者‘不会让你受伤害’之类的吗!”
厉建国一挑眉:“这种鬼话你也信?”
“就是说你连哄都不肯哄我的咯?”苏晏也挑眉,故意找他的茬。
厉建国就笑了:“如果我要把你当个玩意儿,像个金丝雀那样养起来,我就往这个路数走了。”
“那现在你是什么路数?”苏晏笑着问。
“授人以渔,”厉建国盯着他的眼睛,“人家养一个金丝雀,我养一个小国王。”
“噫。”
“看起来养得还不坏,”厉建国有点得意,却还是不放心,“记住了,有人欺负你,往死里整他——下次再错,我可要欺负你了。”
苏晏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又凑过去亲他一下。
厉建国扶着苏晏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苏晏本来气就短。
亲了一会儿,就有点受不住,情动得厉害,整个人化在厉建国怀里,勾着厉建国脖子的手都失了力,软绵绵地往下滑,只剩一点儿哼唧的劲,凑在厉建国耳边期期艾艾地小声说:“可是,我就喜欢你欺负我……”
太阳落下去。
橙红色的霞光甜得像蜜一样。
苏晏眯起眼,看厉建国慢慢地推进来时微微蹙起的眉间,心满得像涨潮时的滚满细浪的港湾。
他偷偷想。就算再一次也一样。
再来多少次还是一样。
对厉建国,他总归是舍不得。
厉苛给他看了录像之后,他并不是没有这样那样的想法,有攻击性的,又或者自戕性质的。但终于什么都没做,无非是舍不得——舍不得和厉建国翻脸,更舍不得厉建国为真的为自己难做。
还和周泽宇藕断丝连的时候,有一次出来得早,看到厉建国蹲在垃圾箱旁边吸烟,苏晏回头就和周泽宇说别再联系了。他就是看不得厉建国这种与“霸总”不符合的模样;送柳咏眠去医院,回头看到柳咏眠的男友在门外哭得没了魂,他心里一阵阵后怕,心想还好没有真做什么,如果厉建国也为了他这么失魂落魄的,那他哪怕是死,也不瞑目的。
他的厉爸爸,全天下最帅。
必须是一直狂霸酷炫屌炸天,一点点潦倒都不能沾的。
“在想什么?”厉建国一面慢慢地磨他一面问。
“想你呀。”
“想我什么?”厉建国不放过他。
苏晏咬着他的耳垂:“想要你多欺负我。”
天黑了。
星星落下来。
在他们身边一眨一眨。
又温柔,又俏皮。
就像是情人的眼睛。
这一次厉建国做得很慢。
期间还把苏晏抱起来,一点点走下楼梯,到床上放下来。
苏晏被他吊着。
总是快要到了就慢下来,苏晏被磨得泪眼淋漓,软著嗓子求他,厉建国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