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作响的舱室之外是零下一百多度的严寒,入眼所及皆是黑暗,最深最沉的黑暗,塔亚林恍若玻璃球般透明的眸子里什么也看不到,除了那双像狼眼一样散发出幽幽荧光的瞳孔。
这完全不是他熟悉的环境,甚至可以说是绝境,也看不到丝毫未来。
但这个年轻人很满足,在这冰冷又漆黑的地方,他伸出手向那双眼睛摸去。
“罗德。”
塔亚林曾经的长官,那位红色长发的美艳青年,最先用这个名字来呼唤这个男人。如果可以塔亚林真想换一个称呼来叫他,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名字。塔亚林抚摸着男人的脸颊,感受着那略带粗糙的皮肤。那双黄褐色的眼睛里只有嘲讽,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在这里,此刻,这个男人只能依赖我了。
他只能依赖我了。
这个认知让塔亚林又兴奋了起来,尽管几个小时前他刚刚在男人的体内尽情驰骋让那壮硕的双腿间喷满了自己的体液。只是触碰,现在这个男人完全属于自己的认知就让塔亚林恨不能立刻再次进入这具身体。
“罗德。”
浅色的嘴唇低声吐出这个名字,那双黄褐色眼睛里的嘲讽与不屑越来越浓了,但这样才有趣。塔亚林手指向下滑去,顺着男人完全光裸的躯体往下,从肌肉纠结的脖颈到饱满的胸膛,揉弄男人那湿漉的乳头和紧实的小腹,再往下到那隐秘的高热的地带。那双狼一样的眼睛里的神色渐渐改变了,无法克制的情欲正涌现出来,男人的喘息也越来越粗重,那一呼一吸的吐气声清晰可闻仿佛是在耳膜上骚动的尖刀。
男人的双腿间满是粘腻,这是失去昼夜感的两人几乎不间断的交合所留下的,塔亚林咽了口口水,他不知道明天何时会到来,甚至也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他现在只想完全的占有这个男人,在这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里。
然后,这个年轻人也这样做了。他进入那熟悉的紧热肉洞,用全身去品尝这个男人的每一寸,汗水在两人的体表错乱滑动,高温从内到外燃烧着他们,似乎这样拥抱,这样相连,就能抛却所处的现实及那越来越脆弱或许下一刻就无法承受外面的低温的舱壁一般。
沉浸在这火热里的他其实很明白。现在的困境只是他自己的。男人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这个残暴嗜血的海盗随时可能掐住他的脖子结束他的生命,所以这顺从的每一秒都弥足珍贵,而身处这奇怪的冰冷星球的境况也是男人引导的,以塔亚林对这个男人的了解,接下来一定有非常奇特甚至是残酷的事情在前方等待着。
但塔亚林甘之若饴,他几乎是希望自己立刻死去,死在这个男人手上。
在他完全无法克制的按下了那个按钮以后。他那挚友,长官和曾经的初恋,就这样葬送在突发的情绪里。眼前是道道白光,是体内激情的迸发,也是研究所枯燥无聊的墙壁,几近透明的眼球似乎变成了全白,红色的长发沾染着鲜血在眼前散开。凌乱的冰冷的人体层层叠叠躺在一排排狭窄的罐子里,穿着奇特款式白大褂的人们穿梭在管道中,镜面反射出浅金发的倒影,他看向玻璃上模糊的自己的影子,盯着那双眼睛,近乎血色的眼睛,于是这又变成了那飘散的红色的长发。他无法克制的按下了按钮,然后他回到了最初的那一天。
“这是哪来的小美人啊?”
“你好,我是沙夏,你就是塔亚林对吧?”
“不管命运如何降临我们身上,不可太高兴,也不可过分悲伤。这句话是谁说的?”
一点光亮忽然在地平线上出现,起初只是如米粒大的一点,转瞬间就金光闪耀的侵占了小半边的深暗天空。这金色充满了塔亚林的视网膜,瞬间消去了刚刚释放过的他的脑海里的一切。这个浅金发有着精致美貌的年轻人呆愣的赤裸着身体,保持着和另一个男人相交的姿势,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顿住了。
罗德.罗斯马利看着地平线上那个越来越大的金色亮点,心头的狂喜再也无法掩饰,英俊的脸上露出了堪称疯狂的笑容。他仿佛回到了羊水里,在脑海中不断回响温柔的女性人类的摇篮曲。
这才是我的故乡。
他心里想着,以后他就是真正的强纳普,再也不是罗德.罗斯马利。
这个男人健壮的身躯激动的颤抖,他忍不住想要走近那被严寒冻结的舷窗,再更近距离的看这梦里才见过的风景。下体处立刻传来了异样感,仍然被填满的地方阻碍了他的行动,强纳普瞬间被拉回了现实。
就算终于抵达了这里,他也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自己。
这具本就异样的身体已经彻底变成了怪物,男不男女不女,那荒诞的日日夜夜更将它改造得淫乱无比,没有男人的抚慰甚至无法入眠,整夜躁动难安饥渴不已。
强纳普心头火起,这是他历尽千辛万苦,万般谋划,几经曲折才抵达的地方。先是甘愿成为棋子在边地荒星统领一帮臭不可闻的海盗们,接下来则为几个老头子做牛做马拦截商船和军舰,只有偶尔的杀戮和血液稍微缓解了强纳普心头的不满和愤恨,这样努力了近二十年总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