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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愿意!”张云帆激动得当即向慕黎辰跪拜行礼,一直以来都有些阴测测的表情因此而显得有些扭曲,倒是不吓人,只是有些滑稽。
慕黎辰微微晗首,起身对天青示意了下,得到天青的回应后,便步履优雅的向殿外走去,路过跪在地上的张云帆时低声说了句“跟上”,惊喜得有些呆愣的张云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自己此刻的仪容便紧紧的跟到了慕黎辰身后,像是怕自己一个不留神,眼前的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牧泽,最终站在他身后的人,是我!我才有资格做他唯一的徒弟!
张云帆盯着慕黎辰的背影,目光灼灼。
☆、第四十章
“你说什么?!”牧泽瞬间从高台上的王座上离开,来到前来禀报的人身前,吓得那人止不住的颤抖,就怕主人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挫骨扬灰了。
“玄天门的天珏尊者收……收了……一个名为张云帆的弟子当徒弟。”那名属下心一横,咬着牙快速说完,然后吓得浑身发软的俯身在地,就连打颤的力气也像被抽空了,若是有人把他遮脸的面具取下的话,不出意料的,会看见一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
牧泽没有失控的嘶吼,只是瞬间碎裂的王座直接的反映了他此时内心中无法抑制的怒火,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墨色眼瞳中的紫色更加深沉,犹如藏着两团恐怖的幽火,可以悄无声息的燃烧掉在炼狱里苦苦挣扎的灵魂。
为什么……师尊…难道一直以来就真的只有我自己在自作多情?你对我难道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不奢求你如我一样,但是真的连一点师徒情义都是虚假的吗?我对你而言…真的只是一个玩具?我不信,不信你会为了一个玩具压抑自己。
那么……在你心中,我到底处于怎样的地位?
殷红的鲜血自指缝中流出,颤抖着落到地面,慢慢的,不引人注意的凝结成污'秽的痕迹,就如同他的爱情,悄然而至也悄然而逝,最终也只有他独自在这不见天日的黑暗中,孤独的舔着自己不断开裂的伤,然后无能为力的任由其凝结成无法抹去的伤痕,触目惊心。
还爱吗?这个问题他无从作答。
或许痴情已经化作了执念,爱情也被埋葬在内心深处渐渐腐烂,界限早就模糊不清。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想放手,不会放手,固执也好,痴恋也罢,他早就画地为牢,逃不掉了。
如果刻骨的爱意不能成为我们之间的羁绊,那么我也不得不为此疯魔。
……
坐落在几大灵脉上的玄天门,被有着强大防御力的护山法阵笼罩着的玄天门,在这里面,倾泻在每一寸所能触及的土地的阳光,永远是那种不灼热的温暖,就像这修炼的岁月,陈旧得没了生气。
而当这样的阳光穿过大敞的窗户,轻轻的落到慕黎辰身上时,变得多了些耀眼的光芒,却带着出尘的清冷味道,有种难言的不真实的美感。
张云帆注视着慕黎辰的目光不由得染上了点贪婪,果然,人从来都是追求美好的动物。
慕黎辰自然感受到了张云帆的目光,和那里面自作聪明的掩饰着的欲'望,令人做恶。皱了皱眉,快速轻微得像是从未有过这个动作,比阳光下的泡沫还要单薄得虚幻。
“云帆。”仍旧淡然的看着摊开摆放在桌子上的书,两个字像是被结了层寒冰,不像是在对自己的徒弟说话,反而像是面对自己的敌人,却又没那么的在意。
“弟子在。”张云帆知道慕黎辰肯定会察觉到自己的目光,但是他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可能是不在意,也可能会秋后算账,不管怎样,结局都不是他张云帆能掌控的,所以被叫到的时候,从容的收回视线,不慌不忙的俯身行礼,维持着自己的骄傲。
慕黎辰见此,心中的杀意更甚。
天才都是有自傲的资本的,所以他们无疑都是有着傲骨的,但是慕黎辰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份傲骨。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夜郎自大,井底之蛙,不会审时度势的愚蠢之人,难道当你被他人打败,生死皆不由己的时候,还不知所谓的说一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是他,绝对会让那人尝尝皮肉寸分,肉'骨相离的滋味。
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义?不,应该说,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还活着呢?
嘴角勾起一抹嗜血都笑意,犹如血色的曼陀,摇曳着致命的诱'惑。
刚巧,这一幕,被抬起头的张云帆正好撞'入眼中,一瞬间便被迷了个呆愣。
而慕黎辰也没有去掩饰,披着的“羊皮”似乎已经被主人不留情面的舍弃,暴露出自己的本'性来。
“收拾一下,为师带你去无尽之地玩玩。”眼波流转间尽是别样的媚意,往日高冷的冰山形象终是变成了这般魔魅的样子。
“是。”许是没听清慕黎辰说了什么,张云帆的回答轻飘飘的,像是没意识的回答着,又或许是听见了,却被外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