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做打算。他已飞鸽传信支会了林鹤这事,却得到这样的回复:随他。莫非这是放弃治疗了?贺燕飞只管尽到心意,剩下让他们自己去造化。
没过几天,山庄又收了来信,信里写到魔教总舵被新任教主月卫夺回,林鹤及驻扎在舵内三百精英弟子尽数被擒。消息一出,无人不惊。
这些天,祝玉笙用药后都会犯困,经常一睡就是半天,睡醒后莫名其妙说一些以前的话,会想起一些零散的记忆,想必是药效起了作用,记忆正在恢复中。
祝玉笙又一次醒来,见贺燕飞端来药后,欲言又止,脸色愁云笼罩,担忧道:“贺贺,这是出什么事了?你脸色看着不太好。”
贺燕飞便把总舵被夺的事给他说了,又补充道:“是昨天的来信,那时候你还睡着。现在我哥在集结弟子,准备去营救被困总舵的人。我想你都退教了,这事与你无关,说了你又难做。只是林哥被抓了,我怕他会受严刑拷打,实在放心不下……”
祝玉笙想起离教前的安排,思虑了一番,有了主意:“别担心,我离教时吩咐过月卫绝不能伤害大哥还有林鹤,林鹤现在应该没事。总舵上回被破,主要是月卫新任教主,教内局势动荡,才会让大哥突破防守。这次月卫有备而来,总舵必定固若金汤,若大哥强行进攻只怕会伤亡惨重。大哥这次主为救人,若他能放弃进攻,我可以给月卫写信,叫他放了所有被困弟子,你觉得这法子如何?”
自然绝妙!他当即抱着祝玉笙亲了一口,欣喜道:“就这么干,我马上去找我哥,趁他还没出发!”
祝玉笙笑了笑,回了一吻,说道:“抓紧时间,去吧。”
等贺燕飞把主意说给贺彦君,贺彦君大为震惊。原本,他已做好与新教主打持久战的准备,没想到祝玉笙一封信就能消弭战事。兄弟两便一齐去找祝玉笙,准备商量细节。等他们来到卧房,祝玉笙已备好纸笔,等候多时了。
贺彦君感慨道:“这次多亏有祝弟,不然没几个月这事怕是磨不过来。”
祝玉笙摇摇头道:“原本就欠大哥一个人情,这次正好偿还一二。不过,我在武尊教过了这么多年,一草一木都有回忆。若大哥执意再去攻打总舵,我怕是出不来力,还请大哥谅解。武尊教与武林盟的仇怨源于几十年前的夺宝事件,早该在第一代人手里就结束,但冤冤相报一直没能了结,以至于针锋相对这么多年。这些年受祝梓豪影响,教众行事过于极端,在江湖的风评跌破谷底,现在月卫执教,作风必定有变。若大哥愿意与之和解,说不定能与武尊教形成新的势力,还能一同对抗南疆的天圣邪教。”
贺彦君想起南疆的天圣邪教每一次进驻中原,都会在江湖引起血雨腥风,杀人夺宝,无恶不作。虽说距上次天圣势力入侵已过了几十年,尔后再无动静,但难保不会在自己的任期内卷土重来。这样一想,和解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武尊教与武林盟积怨多年,我也想过化解之事,祝弟若能说动月卫同意,我现在就书信和解。其实一直以来,骚扰与被骚扰,我也不胜其烦,只是父亲一直想彻底灭掉武尊教,我只能服从命令,现在由我上任,风向也该换换了。”
听了贺彦君一席话,贺燕飞有些不安,问道:“哥,和解这么大的事,不用和爹商议么?”
贺彦君笑了笑,回道:“上回我祠堂自罚后,父亲便说,以后武林盟我全权负责,他再不插手,所以我一人同意即可。”
贺燕飞恍然大悟,想起上回给大哥送药,见到他背后那些血淋淋的伤口,想必父亲对此也心有愧疚,知道大哥不愿受人拘束,便真正放权了。他便点点头,说道:“这也好,事不宜迟,趁两股势力没出现更大的摩擦,大哥还是尽快送去和解书信。”
三人商量好书信措辞,贺彦君便带着两封信亲自赶往总舵,以示和解诚意。
在大哥去往总舵期间,山庄来两位意想不到的客人——灵山掌门与他的妻子苏柔。
灵山老掌门与贺向南是拜把兄弟,他儿子携妻来访没什么特别,只不过这苏柔的身份就让贺燕飞头皮发麻了。苏柔生于巫医世家,据说巫医都有通鬼神,降妖魔的能力。更为重要的是,苏柔就是那位没能和他好聚好散,怒而下咒的女子。
“玉笙,我有要事要坦白!”
祝玉笙喝完药后刚睡醒,还躺在床上,望着神色紧张的贺燕飞,颇有些不解道:“坦白什么?”
“我不是给你说过,我被一姑娘下过咒?”
祝玉笙点点头,补充道:“然后就被陈闲骚扰,常年躲在山庄不见人。”
“是了!那姑娘现在带夫君来山庄了!怕是冲着我来的!”
祝玉笙皱着眉头,看着贺燕飞慌里慌张的样子,疑惑道:“她带了夫君,又怎会来寻你?”
贺燕飞知道他不懂其中的纠葛,无奈解释:“这姑娘叫苏柔,是巫医后代。巫医信奉女尊男卑,她夫君入赘她家,根本管不着她。我怕她这是知道我醒了,特意找过来给我下降头的!”
祝玉笙握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