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来得有些晚。站在大门外,我隐隐听见屋里的热闹声响,估计聚会氛围正好。
果不其然,一开门,里面和欢声笑语和热情奔放的异域音乐就直扑我而来,还有隐约的酒的味道,足以让人想象里面的欢乐景象。
我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我往里走,看到客厅里坐着、站着不少人,有个黑人姑娘正跟景云一起跳着一种极具非洲特色的舞蹈,上肢动作不多,但脚下的动作步法快得教人眼花缭乱,大家都拍手叫好直呼精彩。
景云不仅跳得有模有样,更有一种潇洒姿态,黑人姑娘操着一口有着独特的口音的英语不吝赞扬:“See Cude is really a fast-leaner!”
这大概是种令人开心的舞蹈,他们跳得停不下来,脸上的笑容也很大。
旁观的人里也有跃跃欲试地站起来要跟着学的,黑人姑娘让他们先把酒杯放下,接着就给他们分解动作做示范。
景云看到我,就露出爽朗的笑容小跑了几步过来:“小司。”
我说:“还挺有舞蹈天赋的。”
景云笑说:“只是个半吊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贪新鲜很多东西都学过一点,容易找感觉罢了。”
我说:“你玩儿吧,不用管我。”
我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斜刺里扑过来挂到我身上,勾着我脖子欢快地叫道:“小司!”
我毫无准备,吃了一惊才发现是李子乔。
景云见了莞尔一笑,就走开了。
李子乔已经松开我的脖子笑嘻嘻道:“你可算回来了。”
我不解地问:“阿Joe,你等我做什么?”
他理直气壮地说:“我最喜欢的人永远是新朋友啊!”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不过我想回房间待着,你是比较喜欢热闹吧?”
李子乔闻言以一种古怪而认真的目光看着我:“咦,我还以为你也是群居动物。”
我保持着淡笑没说话。
李子乔只好不甘不愿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你去吧。”
我还没上楼,就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那人原本背朝我站着,突然转过身,我没能预料到。
于是我当即道:“抱歉!”
对方看起来三十多,个子不矮,眉毛很浓,带着点痞气,他视线落到我脸上,眼睛一下子亮了,紧盯着我兴致浓厚地问:“你是谁?”
我很不喜欢他这带着些微醉意的轻佻注视,但顾及景云的面子,还是回答他:“我是景云的朋友,现在住在这里。”
对方嘿然一笑,又喝了一口酒,靠近我语气狎昵地说:“不是情人?”
我厌恶地退开一步,不再理他,顾自上楼回了房间。
我没想到十几分钟后他敢开门进来。
我戒备地放下书站起来看住他,他居然还好整以暇地倚着门抬手用指节叩了叩,嘴里道:“Knock-knock, 小哥生气了吗?”看起来醉态比之前更浓两分。
我指着门外沉声道:“请你出去!”
他不退反进:“认识一下也不行?我很喜欢你这款的,皮肤白,头发黑,眼睛漂亮……”
我下意识倒退了几步,趁他注意力不是很集中看准了他身边的空子准备跑出房间,但没想到我还未成功跨出第三步,就被他拦腰抱牢抓回来重重压在墙上捂住了嘴:“跑什么呢?嗯?”
我闻到他说话间喷吐出的浓郁酒气,再加上受制的恐惧和被冒犯的惊怒,一下子激活了我曾经有过类似遭遇的记忆。
那是个比他还醉的醉鬼,是一间我打过工的酒吧的常客。他平常看起来很斯文,总会给我不菲小费,有时候和朋友一起过来,有时候独自来消遣,一般只喝到微醺。
我不知道他那天为什么灌了自己那么多酒,我路过卫生间外的走廊时看见他扶着墙,却没想到他伸手将我拦住,我只好询问他是否有什么需要,结果他抬眼看清我的脸就突然疯了一样把我拖进卫生间并且将门反锁。
里面居然空无一人,我几乎魂飞魄散。他已经力大无穷地将我摁倒在墙角试图侵犯,双手从下摆探进我衣服里放肆抚摸,身下半硬顶着我,口中念念有词。我唯一庆幸的是他接下来不是直接扒我的裤子,而是低头去摸了我脚踝,我抬脚狠狠踹在他头上,对方痛呼栽倒不住惨叫,我仓皇爬起,又在他肚子上补了几脚,确保他起不了身才铁青着脸落荒而逃。
第二天,我主动去和经理坦白我出于自卫殴打了客人,经理调出监控录像看过之后,告诉我既然没有接到客人的投诉,那么就不追究我的责任,今天去把钱结算了吧。
那件事我从未对任何人讲起过。
但此时此刻,仿佛情景重现,我脑子里一下就炸了。
我因愤怒而颤抖,奋力挣扎,极力伸长了手臂胡乱划拉着,想要抓到些什么东西来自救,但我离什么都太远了。
我想嘶吼大叫,眼前的男人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