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和参谋面面相觑。
“我,”卡拉斯开了口,“我留在城里守卫猎魔军人。”
“你听着就得了,别理他,”奥林放开雷甘,展开双翼一个起落停在卡拉斯面前。
“我没有承诺保护你的朋友,但我在一位君主的加冕仪式上出现,就和他的国运分不开了。”
“精彩!这才是神灵的所为!”雷甘不由喝彩,将领们也纷纷鼓起掌来。
奥林看着卡拉斯,沉默良久。
“你要是想受累,仅此一回,”他说。
卡拉斯笑了笑。
“今晚出海的话,我先离开一会,”奥林拔出因果之剑。
卡拉斯握住他的手腕,问:“你要这么做吗?”
“赔偿我自己的债务,”奥林展开双翼,“也是对曼德刻里特的。我没有教好他,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卡拉斯松了手,奥林迅速启动吟唱,消失在作战会议室里。
海风腥咸,奥林落到甲板上,掀翻护卫的士兵,下到船舱里。这是一艘能容纳百人的大船,奥林下了舷梯,漫步其中,搜索舱室,时不时击倒前来的护卫,最终在船中间的房间里见到了他的侄子和朱利安将军。
“好久不见,曼德刻里特,”奥林关了舱门。
船舱是作战会议室的配置,堆满地图、战报和武器,他的侄子不再懈怠。
“亲爱的叔叔,”曼德刻里特拔出剑,“您果然在迪兰,一定是您让雷甘恢复青春,又他雷甘为王的。”
“谁管他,”奥林笑了笑,“我只是知道你在这里,特地前来劝告。”
“劝告?”
“你就算拿到王座之剑,打下整个星球的疆土,你父亲也不会把王位传给你。”
“我父亲是讲求实际的,我获得了应有的成果,他一定会给我继承权。”
“你很了解他,但不完全如此,”奥林晃晃手指,“你只是不愿意承认他的偏心。”
曼德刻里特咬紧牙关。
“你出生没多久,他就把你送出去做人质;第二王朝的继承人,他宁可选你姐姐也不选你,明明你的资质和成绩更好;把西方的领地送给你母亲而不是你,反而给了你北方那个半成品,你收拾好了烂摊子,他又视而不见,派你来打这荒郊野地。你还不明白?做到什么境地,你父亲都不会认可你,并非因为你无能驽钝,而是他天生偏心!”
“住口!”朱利安搭起□□,顶在奥林身上,即使他掉了一条手臂,也绝对能射穿恶魔的身体。
“啊,你,坦珀图斯的名门子弟,继承了‘朱利安梵迪林’的名号,”奥林露出嘲讽的表情,一把捏碎朱利安的□□,“看看你现在的下场,我选了私生子雷甘梵迪林。他是一国之君,未来有机会向玫瑰堡俯首称臣、缴纳粮供,而你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随时被这大海吞噬。”
“退下,朱利安,”曼德克里特说。
奥林让出一条道路,老将军皱起眉头。
“出去,”曼德克里特再次命令道。
朱利安擦过身边的时候,奥林不由想起雷甘给他转述伊思塔罗山的战役。那时伊思塔罗山已经有隧道了,碑文上他的名字也被抹了去。奥林被侄子刺杀,虽然没死、但被囚禁在他原来的卧室里。侄子每天都折磨他,那种男人对女人式的折磨和抱怨。
雷甘梵迪林领受他的命令,前往摧毁各地的命运神殿,以清除命运神对叛军的庇佑。雷甘在伊思塔罗山对阵朱利安,双方都是当时著名的将领,两军激战三天、战线持续拉扯,不分胜负。直到维玻率领翼骑兵和所剩无几的恶魔贵族前来,历史才把胜利赋予雷甘。
维玻是从菲丽艾娅时代侍奉王族的老臣,被他反对等于被全体恶魔反对。保护人类,曼德克里特只有第一步走得正。维玻带领各位贵族打进玫瑰堡、驱逐王子、救出摄政王。曼德克里特在坦珀图斯游说了几天,无法找到新的支持,只得远去西方大陆祖登、他母亲萝丝兰尼娅王妃的领地。他在那里躲到战争结束。
“放弃吧,”奥林说,“放弃建功立业,回到祖登。母亲的身边才是你的归宿。”
“胡说什么!”
侄子怒吼着回以利剑,奥林举剑相抗。他很久没有用剑进行法术仪式之外的行动了,这一下的撞击让他全身都抖了起来。与此同时,侄子的陆军也抵达了赛特勒姆城下,战斗提前开始了。
奥林开始短暂的吟唱,他的侄子虽然没见过因果律法术,但从叔叔的本事来推断,也知道这是毁天灭地的技巧。曼德克里特发动连续的攻击,很遗憾,奥林从前妻那里学会的技巧足够他应对。加上一些耐心和对疼痛的忍耐,奥林结束吟唱。
“‘回归’。”
侄子凭空消失,奥林擦了擦头上的汗,揉捏疼痛的肩膀,用会议桌顶住门。他需要尽快回去。
“哈……”
奥林伏在桌上,大口喘着粗气,这是他今天第三次用这个法术了,不免有些力不从心。外头响起沉重的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