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玉被温阎喝住,睨着他冷笑。
郁长泽适时凑进来拱火,笑着追问:“最近怎么了?”
温阎怒道:“最近想打死你!”
良玉噗地笑出声,接过话道:“是呢,问我这里有没有什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你的毒药。”
郁长泽眉眼含笑,脸上配合的露出大为惊恐的夸张表情,道:“两位大王,还请千万饶小的一命!”
说说笑笑进了暖厅,连荇正在一张圆桌旁,把手中的热菜盘子摆上桌。
他回头笑道:“真是热闹,老远就听见你们说话。”
“连前辈。”
连荇温和持重,当着他的面,温阎的骄矜也不觉收敛了几分,收起玩笑之色正容打招呼。
“连前辈,我来帮你。”
跟温阎、良玉混在一起压力山大,见到连荇终于松了口气,檀徵赶紧上前帮连荇的忙。
温阎莫名的低低“唔”一声,往后退了半步。
良玉瞥他一眼,轻声嗤道:“没出息。”
温大公子挚爱美人,遇上对胃口的美人,浑身骨头先酥半边。
郁长泽姑且不论,温文俊秀的连荇和檀徵都是他喜欢的类型,两人站在一处,顿时把温大公子的心肝肺腑都萌得一颤。
听见良玉的嘲讽,温阎也懒得去理会,踩着轻飘飘的步子上前,不好意思对连前辈不敬,绕到檀徵身后就要去抱小美人。
没等伸出禄山之爪,凌霜从厨房端菜过来,视线落在温阎身上先拧了拧眉,沉着脸冷声道:“温公子。”
温阎回头看见凌霜,表情顿时皮笑肉不笑,微微眯起眼:“哟,凌少侠。”
殷诀抱着酒坛和碗筷踏进暖厅,就看见两个人四目相对气氛冷凝,缩缩脖子打了个哆嗦,赶紧溜到一旁。
九分八卦一分担忧,忧的是这两个现场掐起来大家还吃不吃饭了,殷诀悄悄问郁长泽:“他俩又咋了,这是要打起来?”
郁长泽抬手拍拍他的肩,不远处,凌霜嫌疑的移开视线,越过温阎先把手中的菜盘在桌上放好,才问:“用过饭后,不知道温公子可有时间一叙?”
温阎一声冷笑,“呵,有话就说,何必搞这些弯弯绕绕。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没错,你房里那些‘小玩意’是我安排的,怎么,不喜欢?”
“下流无耻!”
凌霜红了脸,猛地转身,面向温阎剑鞘紧握在手,到底把持住了最后一分理智,没有当场拔剑。
郁长泽若有所思,想起了昨晚在师兄房里,枕头下面摸出来的几根“小玩具”。
当时凌霜满脸羞恼,死活不承认那是自己的东西,用上的时候倒是爽得死去活来——不得不说温阎在挑选这些东西上面,眼光是当真不错。
温阎道:“好心没好报,我这还不是为了帮你,看你白天冷冰冰的,晚上进了房别也总像个死人,奸尸可没什么乐趣。”
末了话头一转,温阎向郁长泽道:“对吧,长泽?”
这话不好接,承认就仿佛是嫌弃师兄晚上的表现,而否认,岂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师兄隐私,师兄恼羞成怒,晚上该不让他进房了。
结论,温阎搞事,祸水东引。
凌霜的视线冷冰冰的望过来,这锅郁长泽不背,当师弟的干净利落把锅一甩,笑道:“阿阎挑拨离间,师兄,咱们别理他。”
被“咱们”两个字酸到,温阎“啧啧啧”的咋舌。
“行了,都别闹了,再不入座菜该凉了。”
檀徵在一旁帮忙,连荇摆好碗筷分好酒茶,招呼众人入席。
他辈分最高先坐在了主位,凌霜郁长泽挨着他一左一右坐了,温阎一脸理所当然的占了郁长泽身边仅有的位置,偏头看看还窝在那人怀里的良玉,捏了支象牙筷子敲敲酒杯,几声叮咚脆响里,他拿筷头点一点良玉,鄙夷道:“不要脸。”
良玉只当听不见,在郁长泽怀里坐得舒服,从郁长泽碗里给自己分了半碗甜汤。
温阎目光一转,看见还没落座的檀徵。
“无君过来,坐我旁边坐我怀里也行哦?”
早让温阎调戏怕了,檀徵哪敢坐过来,见温阎起身离座要来拉他,檀徵三步并作两步慌忙跑开,坐到了凌霜旁边。
他也不是不怕凌霜,但冷淡寡言和动手动脚比起来,根本不需要犹豫。
“哼。”
可爱的小美人跑了,温阎睨一眼凌霜,怏怏的坐回来。
殷诀拉开他旁边的椅子,温阎转头看他,问:“你干嘛?”
殷诀被问得莫名其妙:“坐下吃饭啊?”
温阎本来想婉转,可认真一想太婉转了估计对方理解不了,于是道:“滚开,莫挨老子!”
“艹!”
殷诀惨遭嫌弃,但并没有什么办法,乖乖走向另外一边。
还没到跟前,就看见檀徵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一脸“我非常不想你过来但是为了礼貌我不说你能不能自觉一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