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妹妹呀!救救我们吧!」
结束与莫狄纳的通讯,津才踏出大门,就被一群妇人围住,带头的女子更是直接亲昵拉起她的手哭惨。这些人是研究基地里处理杂务的底层,从津初来乍到时便对她殷勤热络而混了个半熟;由于津来自追求人权平等的社会,不懂得树立层级界线,使得短时间内,这些底下人对她的态度愈发大胆,称兄道弟的攀关系,连敬语都给省了。
津没被缺乏礼数触怒,反倒对她们演得如此夸张,有些啼笑皆非:「噗,甘禄姊,妳们大群人怎么特地找来这里还叫这么惨,把我吓到了」
「唉唷,津妹妹,不是姊姊太夸张,是真的出大事啦!妳不知道,刚刚几个大组头们喝了酒,就开始吹牛,争得面红耳赤,为此硬把延期的比斗提前到今晚。」
「嗄?比斗?那什么?」
这问题一问出口,所有人都争相解说起来,听她们七嘴八舌,说了半天,津总算从中拼凑出了点眉目:基地里的研究单位有个传统,会在岁末春初选定日子举办比斗活动,以组为单位进行比赛,然而,分散在各大组的勤务人员暗自私下联合定了个场外规矩将以各自所属的大组比斗总积分作为排名,最输的,要在接下来的春季长假期间负责留守,并无偿替最赢的组跑腿打杂三个月。
过去几年,研究室各组势力都很平均,竞争相当激烈,但这回,濒逢假期,王不但临时指派紧急任务,还空降了个午夜在其中一组
「谁都晓得这个午夜大人耐打、善战,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划拳不会输、喝醉不易醉,打靶还是个快枪侠」说到午夜大家又是一阵激动。
「妳說,他在场上,我们其他组还玩什么,根本就没戏唱!」简单说起来,午夜严重破坏了比斗生态平衡本来延期到任务工作结束的比斗,突然要在今晚进行,可把其他组的人急坏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伙人成天下来对自己莫名殷勤,听见她们对午夜的评价,津强忍住笑,正经道:「妳们抱错大腿了,我也不是午夜的对手啊!」
几个年长妇女同时提高嗓音,异口同声:「哦!妳当然是!」那气势惊如洪浪,把津震住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甘禄一手牵着津,一手掐起莲花指,用一种暧昧含笑的眼神瞅着她:「谁都晓得,午夜大人从前跟在尊王身边时,不止脸臭,脾气更硬;但这回跟着妳啧啧啧妳瞧瞧,这一大块千年不化的花岗岩可软成奶油快要融掉了!」
要怎么对付千年不化花岗岩?津被挑起了兴致,两臂交抱,反问:「所以妳们打算怎么做?」
一女子卷起袖子,手插在腰上:「不难不难,依照过往惯例,各组会依照比斗项目自行推派选手,我们已经讨论好,只要有午夜大人出场的项目,妳就上去!直接用身份压死他!」
「呃」津挠挠嘴角,有点儿为难:「这样做未免太犯规了吧」比斗场上,人家凭本事,自己施展威压?
「这叫一物降一物,谁叫他的存在本就犯规嘛!」甘禄抢着说。
「好嘛好妹妹,帮帮我们」其他人也频频点头,「我们不争第一,求的不过是公平,输也要输的心服口服。」
接着询问了比斗内容,听起来很像垩人版的竞技运动会,既然午夜都去比赛了,与其在场边坐整晚的冷板凳,不如自己也下场玩玩儿津忖度一会儿,便答应了:「好吧反正我也不是完全没本事」
待一切谈妥,一众女子浩浩荡荡回到交谊厅,却见午夜两臂盘胸、独自靠在大门口,正等着带津回去休息,根本没有要参与什么比斗啊
「欸你」津诧异地指着午夜,话都没及问完,就被甘禄和其他姊妹簇拥着从旁边小门入场。
「津妹妹!我先好好跟妳介绍场地!」
「津妹妹,妳瞧瞧,这里准备了不少好吃好玩的」甘禄和几个姊妹兴奋的拉着津到处逛,热心介绍。既然已经答应参与,津本就没打算反悔,只是对于甘禄她们连让自己跟午夜说句话的空间都不给,颇有微词。
场地已完成布置,一边是酒水餐宴,一边是竞技场,研究室资金还真雄厚,吃喝和硬体都很高档,与坦纳多的大型运动比赛,水准有过之无不及。而且这么短时间内就备好一切,效率之高,更让津直呼太夸张。
随着一串歌舞表演,比斗拉开绚丽序幕,研究基地今夜不眠。主持人公布了今年的比赛规则,很不巧,此次比斗不再像往年由各队伍依照项目自由安排选手,而是改用现场抽签对战的方式。这下,甘禄她们的计划全泡了汤。
开场以来,连过几个项目,津是闲到发荒,午夜却相反,隔三差五就能听见他的名字,标准的大签王。也正如甘禄她们说的,跟午夜玩游戏真的一点也不好玩,他总是能稳稳掌握那些不确定因素,加上比常人多出耐受性,无论格斗类,还是技术类,都可以感受到他像在玩幼儿游乐器材的轻松,无需动用真格。疾速烙铁火焰飞镖,很准,准到靶心整把着火烧穿洞;尤其格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