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目中无人,自入了后宫就看什么都不顺眼,尤其小凤出身低微,却能与她平起平坐,她心中分外气恼,时时找小凤的麻烦。南齐公主做了皇贵妃,她倾心上官元靖,可上官元靖一心只爱小凤,她心里自然难以平静,所有妒恨都加在了小凤身上。新皇后虽然德行无亏,但总会无意中把上官元靖和小凤的消息透漏给诸人,暗中引导宫中风向,把小凤推上了风口浪尖。
如此境况,小凤当然不会不知道,但他无心争执,能避则避,而且他们都是上官元靖的人,若是起了冲突,上官元靖也是左右为难,毕竟,他需要利用后宫来稳固朝堂,牵一发而动全身。
可是,这样的日子,说不苦是骗人的,上官元靖为了雨露均沾,已经不能只陪他一个人,小凤几乎要十几日才能见他一次,而且,见了面,上官元靖愧疚尴尬,竟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往日那些谈琴作画相伴而眠,现在想来,却是恍如隔世。
“陛下?”小凤把茶杯放在上官元靖身前,开口唤了一声。
“啊?”上官元靖只顾着看小凤忙碌的身影,一时想到过去,竟不知不觉走了神,他微微一讪,道:“快坐吧,我们......有好长时间没见了。”
“嗯,十六日。”小凤点头,每一天他都记着。
上官元靖眼神黯淡,“朕......”
“陛下可是有事?”小凤问道。
上官元靖踟蹰一下,还是说道:“朕听闻昨日敬妃又为难你,所以......过来看看。”
小凤微微一笑,“没事,不用担心。”
“小凤,朕让你受苦了。”上官元靖痛苦的说。
小凤低下头,受苦吗?他还能看见他,就算受苦,他也可以忍着。上官元靖轻抚他的脸颊,眼中是无尽心疼,“你若闲来无事,就留在宫里吧,朕派人送些书和曲谱给你研读,朕也多来看你些,你离她们远着点儿,省的被她们欺负了去。”
“......好。”小凤低声应下。
小凤可以忍可以躲,但别人不会,没过多久,敬妃率人闯入小凤寝宫,不由分说的胡乱翻找,竟找出了一个黑色布偶,布偶上缝着太后的名字。宫中严禁巫蛊之术,此等大事,前朝后宫皆为一震,太后更是暴怒,马上便派人把小凤抓起来,准备让他下大狱。
上官元靖急切赶来的时候,小凤身上已经捆了绳子,被押着跪在殿前,可他面色无悲无喜,竟无一丝动容,上官元靖心里一酸,急忙进去为小凤分辨。
“母后!”上官元靖叩拜,急道:“母后明察,小凤绝对不会做这种事,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上官元靖斜了敬妃一眼,敬妃看着别处,躲过了上官元靖的目光。
“你还包庇他!他害的是你母亲!!”太后愤怒非常,已经不顾身体霍然站起,“靖儿,当初哀家就不同意你弄个来路不明的人回来,现在可好,这人对你母亲行巫蛊之术,你不尽早将他赐死,却在此包庇?你是想气死哀家不成!!”太后怒骂一通,捂着胸口急喘着气,皇后和贵妃一边一个搀扶着她,面上有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上官元靖心口剧痛,太后对小凤一直就有偏见,现在有了把柄,她一定不会饶过他,可他相信小凤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事,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他对什么都很寡淡,又怎么会去害人呢?
太后喘了口气继续道:“怪不得哀家近日总感觉胸口烦闷,时常头痛,原来是有这么个孽障谋害哀家,若不是敬妃及早发现,哀家岂不是要被歹人谋害!”
“母后!!”上官元靖膝行两步,面容焦急,“小凤生性纯良,而且仅凭敬妃一面之词,怎么就能定罪?望母后明察,儿臣保证,绝不是小凤做的!”
“你——”太后手指快戳到上官元靖脸上,她忽然跌坐在椅子上,声音凄哀道:“靖儿,你父兄去的早,就剩我们孤儿寡母,母后岂会害你啊,这人留不得,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儿臣只剩他了......”上官元靖声音哽咽,这么多人,人人都看他得到很多,皇位,尊贵,皇后贵妃,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失去的才是最多,现在,仅剩小凤是他唯一的慰藉了。
太后面容冰冷,她冷哼一声,突然开口:“已死之人而已,怎能长伴君侧。”
上官元靖心里一突,慌张的抬起头看向太后,太后冷笑着,“靖儿,你以为不告诉哀家,哀家便不知道吗?那年与南齐之战,凤君已经死了,可不知用了什么巫术,竟又活了过来,这事虽然没拿到明面上来说,但军中可是流传的颇广,那时你就不该再信他,应该杀了他才对。”
“不!不是这样......”
“敬妃,你父亲是镇国将军,军中之事,他一定全都清楚,你且与皇帝说说吧。”
“是,母后。”敬妃巧笑一下,把军中流传的各种版本都说了一遍,但结果都是一样,那时小凤已经死了很长时间,却又活了过来。
上官元靖心里慌乱的很,这件事埋在他的心底,他一直都不敢面对,他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那时小凤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