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舌,比起只被皇上打了十廷杖会不会死,王修晋更好奇那人是怎么知道物价的事,是父亲故意放出去的?还是王家出了内贼?若是先一种,他只能说父亲的法子有漏洞。可若是第二种,王修晋就有些坐不住了。
想要回王家看看,但时间不对,只能等到明天。这一夜,王修晋都睡得不安稳,人在担忧的时候,总不会往好的方向想,思绪就像是会自己引导一样,越是心焦脑子里出现便越发的不好,当天亮的时候,王修晋眼底发黑,早晨匆忙请安之后,便去寻父亲问个清楚,怎奈散朝后,王大人被留在宫里。
王修晋想了想,还是直接回家,把家里的下人过一遍便知有没有不开眼的。王修晋的做法简单粗爆却很有效,事实证明王家还真跟个铁桶似的,除了有几人是皇上安的钉子外,其他人都是老实本份忠心的,如此看来,此事便是父亲主动漏给他人的,可惜那位是个二百五,拿了好处还不好好研究,于是落了个廷杖的下场。
想通关键,王修晋便没再多想,他更关心的是物价衙门的事能不能成。这个衙门权利可大着,归谁管,还有成立后的很多细节问题,都是要反复讨论再讨论的,这么一块大肥肉,想要咬上一口的人自然不在少数,王修晋能看到,一帮老奸巨滑的大臣怎么可能会看不出。王修晋淡定的等着物价衙门的设立,他觉得此事肯定能成,就是时间上还不能确定。
比起王修晋的淡定,想要分食的人却不淡定,每一位都想咬上一口,而且吃像还不怎么好看。王大人主动说都察院只负责监督不会插手,每个月每年都会清查衙门的记录,若没有记录……王大人没往下说,但大家都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他们看都察院的人,就像是看到要命讨命债的一般,不管有没有犯错,都会不自觉的心虚。
王大人表态了,想要咬肥肉的人,只等着皇帝开口,他们猜测着皇帝会派人在设立的总衙门里安排一位皇子,或是皇上亲信的人,其余的位置会分给大臣们,可不想皇帝开口便是,物价衙门还是交给与大臣和商人都没有什么关系的缉事厂管好了。到嘴的肥肉飞了是什么感觉,大臣们真切的体会到了,以前他们视皇商为眼中钉,现在则是缉事厂的亲随取代了皇商的位置,一跃成为大臣们看着不爽的NO.1,恨不得让缉事厂彻底消失,可惜不能绝了亲随的身份,只能暗自磨牙。
王大人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连王修晋也没想到,皇帝尽然把这么一块大肥肉全都握在自己的手里。不过细想想,也没有什么想不通的,肯定是那些大臣表现的太过积极才会让皇上对大臣看着不顺眼,原本皇帝就对文臣有着一些小情绪,这情绪随着一件又一件事的发生而越存越多,一但爆发,恐怕文臣又将迎来一次大清楚,而眼下这帮文臣,一个个却拎不清,好似大梁没有他们便会灭亡一般 ,摆不正自己的角色,而追其原由,大概是历朝历代对文官的重用远超于武将。
王修晋对朝廷怎么分食肥肉没有兴趣,他只想知道衙门何时成立,统一定价的标准是什么。细想想,让亲随掌管物价的事,远比握在某位皇子或是大臣手里强。
在年底前物价衙门确立下来,衙门和都察院比临,在各大城设有分衙门,主管当地的物价设定。下面的衙门用的人仍旧是亲随,此举自然又引得一些官员咬牙切齿,却也只能如此,近些年来,皇帝大权在握,经常不和大臣商量便下决定,让一些史官记下以刚愎自用来形容皇帝的性格。
皇帝对史官的记录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把史官发配,不过也没让他们好过,把史官送去修书籍去了要,皇帝要纺一各地学堂的教书内容,从各种书籍里挑出精华留下,正确的给孩子为人为官的观念,可不能再培养一批只知朝廷捞油水的官员。
一同编书的还有今年科举的前二十名,这些人还没体会完风光,就被派去修书,没有人有怨言,便是不来修书,他们也不可能会立刻派官,比起做别的事,修书他们还是能胜任的。
今年科举,王掌柜的儿子仍是没中,王掌柜决定不再让儿子参加科举,想要光耀门楣也得看看是不是那块料,这些年儿子都没有靠自己的能力赚过钱,现在是时候让儿子走出去,好好寻个做事。
除去王掌柜的儿子,新楼学堂里也有两人参加了科举,一路顺利的过关斩将,直升入殿试,最后虽无缘三甲,却也占据了四五的位置,这样的成绩,王修晋很知足,以后他们每年都会有些人参加科举,成绩不会差,拿状元是不可能的,参加科举并不是为了在朝为官,他们只想缩在新楼学堂里做先生。
参加科举在新楼学生的眼中就是一次检验成绩的测验板,不管平时成绩的好坏如何,都要能过科举试一下。至于之后,是决定为官,还是另寻其他的事情做,没有人给他们出主意,全凭个人决定,但新楼参加科举的学生,都选择了回到学校,给小孩子们启蒙授业。
一年又到了头,年前李村一些人跑到将军府来,他们寻管家引去墓给长辈烧纸。王修晋和李菻善也在年前给家中老辈烧纸,王修晋借着给李家长辈烧纸的时候,给前世的父母也烧了些,就是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