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乐了, 托着下巴想了想, “不是有句话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虽不好自诩是君子, 却也称不上是小人,我爱财,赚的多了, 就想让给我做工的人,日子过得好些,这有什么问题吗?而且我用人相当的挑剔,他们还会招不到人,怪我喽?”
王掌柜很想说怪你,可这话说不出口。东家做事自有一套章法,别看东家有时想一出便是一出的,但他所做所为少有是为自己。如果有人拿东家所有的产业都是赚钱的说事,那他就太狭隘了,他跟在东家身边时间不是最长的,但他却是东家最信任的,要不然东家也不会把名下所有的产业都让他处理。东家每年赚多少钱,又花出去多少钱,他比谁都清楚。
王掌柜曾问过东家,为何把钱都拿出去,便是和皇室交好,也不用把钱都给皇室,只留下来年能周转的钱。当时东家用玩笑的话说了一次,他赚的钱,就是用来花的,当钱赚的多了,就成了数字,放在那里也只是摆设。皇帝没有钱了,那么身为人臣的他就有责任和义务将国库添满,不单单是皇上的私库,还有国库。虽说装满国库不应该只是他一人的事,他有这个能力就多做一些,有句话,叫能者多劳。
还有另一个理由就是,东家认为,在其位就应该谋其职,他既然是皇上亲封的皇商,就应该带动起来,让大梁上至皇帝下至百姓过上生活富裕一些,便是不能让所有都家财万贯,至少让百姓能做温饱不是问题。当然东家还是很在意他的钱,东家说过,他自己赚的钱,怎么用是他乐意,外人管不了,他乐得给国库,乐得捐给军营,乐得做善事,就是拿到外面洒,那也是他自己愿意的。但如果不是他自愿送出去的,想要拿他的钱,就要做好爪子被剁的准备。
王掌柜觉得无法评价东家的作法,有些时候东家的行为和思绪显得十分的格格不入,可细想想,又会觉得理应如此。外面的人对东家的评说,在某些方面还是很贴切的。
王修晋对外界谈论不关心,更不在意。每天忙着医馆开业的事,别人越是不看好的事,他越是要做到最好。医馆成立之后,还缺少坐堂的大夫,学童还是有不少的,之前送了不少家生子的孩子去学医,虽然现在还没有出徒,但是所谓名医出高徒,跟在御医身边,这些孩子们学习的非常认真,再过个几年,绝对会成为优秀的大夫。但在成为大夫之前,他们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这些天,医馆里不是没有大夫过来打听过,但是王修晋看到人后,一个也没看中。这些大夫有些是人品不好贪财,有一些身上还背负着人命,给人开错了药方,把人害死了。另外一些则是没啥水平,却自称自己如何如何厉害,还有自诩是神医的,包治百病,听着能吹上天的人说完,王修晋强忍着没笑喷,把人打发走后,王修晋直接笑出声,而且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没笑得闪了腰。
笑过之后,王修晋有些愁,这人招不到,铺子这么一直放着也不行啊!招人是迫在眉睫的事。可,人哪是说招就能招得到,那些个开医馆的都是大夫自家开的,这些大夫不会收太多的徒弟,他教出来的徒弟,要么成为女婿,要么徒弟本身就是自己的儿子,简单的说,就是家传。
不由得叹了口气,王修晋坐在院子里,仰着头望天,头一次觉得做一件事那么难,这些年做生意太顺利了?差点让他忘记了凡事起步都难。不行,他不能这样的消沉,他若不坚定,做工的人就会人心惶惶,到时就更不容易招到人了。
打起精神,王修晋决定走走门路,他认识的人里认识大夫最多就是皇帝,所以能够走门路的就只有皇帝了。王修晋不好直接进宫,而且皇帝本身对医馆的事持有一种模棱两可的状态,听他说完之后,没有直接静态过,让王修晋心里有一点点的担心,担心会被皇帝拒绝。
眼下的情况是就算是会听到皇帝的拒绝,也要硬着头皮去试上一试,还得许点好久,朝中大臣请大夫到他那里,他们可以免费给看诊,拿药就得花钱了。王修晋觉得这个还是不太吸引人,想着要不要再加上一些,每半年给大臣做一次检查。手点了点桌面,王修晋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李菻善回到家里,看到王修晋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便走了过去,“难得看到你比我先回府,今天招到人了?”
“没。”王修晋摇头,“我在想是不是应该换个思路,准备进宫一趟。”
进宫?招大夫和进宫有什么关系?李菻善不解的看向王修晋。
王修晋回了李菻善一个神秘的笑容,这事不好说到太多,他需要确定后再和人分享。李菻善看着王修晋的样子,也就没多问,估计这事王修晋没有多大的把握,所以不想说出来。如果换成别的事,他或许还能帮帮王修晋,但这事,他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李菻善仔细的想着认识的人中,有没有特别厉害的大夫,军营的大夫是没有办法请他们到王修晋那里做事。不过军中的大夫,他们应该认识很多的同行,应该有不错的人选。李菻善希望自己能帮到王修晋。
王修晋为了进宫说服皇帝,准备了一份草稿,把草稿背了又背,还老虑了很多的问题,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