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家公司老总便要一起去吃饭。餐厅里,唐榕也和苏澄隔得远远的,自从见了面,还未曾说过一句话。
唐榕的上司喜欢劝酒,唐榕也不推脱,劝多少喝多少。这酒当时喝不觉得有什么,就是后劲足。饭局快要结束的时候,唐榕才开始觉得不舒服。
众人在餐厅门口分开,唐榕撑在车边,缓着头脑的晕厥。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唐榕回头,看见苏澄在送自己上司离开,离开之后,他扭头看着唐榕。
苏澄走了过来:“我送你回去吧。”
唐榕:“不用。”
“前面路口好像在查酒驾。”苏澄道,“你一个人回不去的。”
唐榕皱着眉看着他,最后掏出钥匙,扔在了他手里。一路上,唐榕靠在副驾驶的车窗上晕晕的睡着,苏澄时而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又什么都没说。
到家后,苏澄拿唐榕的钥匙开门,唐榕站在他身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张嘴就吐了出来,呕吐物洒了苏澄一背。
苏澄一愣,一摸自己后背全湿了,黏糊糊的算是刚才饭桌上唐榕没消化完的海鲜。苏澄扶住唐榕,把他拖进屋里,扔在床上。
苏澄把过道里唐榕的呕吐物拖干净,进门脱下自己的衣服,颇为嫌弃地扔在一边,心想以后一定借这件事让唐榕陪他逛街。
唐榕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兴许是睡着了。苏澄干脆借他的浴室洗了个澡,没衣服换他就只好裸着上半身。
唐榕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好看到苏澄从浴室出来。他擦着头发上的水,裸露的上半身有些晃眼睛。
唐榕眉头一皱,心里没来由地十分烦躁。他扭头看见房间椅子上搭着一件衣服,他抄起,扔在苏澄的头上,把他的头整个盖住了:“穿上!”
苏澄把头上的衣服扯下来,盯了他一阵,穿上了。
唐榕:“你还在这儿……干嘛?还不走……”
苏澄:“我没有车。”
“你不会打车啊……”
苏澄深深地看着他:“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唐榕的醉意还没过,听见苏澄的声音,头脑更加不清醒了。苏澄的关心让他越陷越深,他明知道这样下去之前所做的所有决定都会白费——但他就是不能不在乎这个曾经如此恶劣的人。
唐榕将头埋在枕头里,声音沉闷而沙哑:“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你知道为什么。”
“我早在两年前就打算和你撇清关系了!”喝醉的唐榕有些自暴自弃,“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面前!还有那个姓李的家伙!他妈的他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他喜欢你,你就跟他过啊!”
苏澄只是默默地听着。
“你就让我一个人不行吗?让我好好地恢复不行吗?我不要你为我做这些,我也不要你的补偿,我只想你给我个痛快和清净!”唐榕把心中郁积的话都一股脑倾泻出来,“不然,谁能忘得掉你……”
苏澄始终没有说话,他似乎也正在思考着什么。最后,苏澄替唐榕盖上被子,轻轻地掩门离开了。
苏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唐榕家里的一切。他回忆起了自己曾经和唐榕住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他已经搬家了,但是一个人住的时候时常都还会混淆,以为早上醒来时唐榕还睡在自己侧边。
那种错觉太过痛苦,苏澄甚至已经换成了单人床。
不知道唐榕会不会有这种感觉呢?
唐榕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头隐隐作痛,还好今天周末休假了。他还记得是苏澄送自己回来的,但有些记不清自己昨晚说了什么,估计也是些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话。
唐榕打开卧室门,忽然听见浴室传来水声,苏澄推开门走了出来。
唐榕一愣:“你怎么还在?”
苏澄:“我吃了早饭就走。”
“……你昨晚在哪儿睡的?”
“沙发。”
唐榕来到客厅,忽然发现餐桌上摆着早饭,虽然算不上精致,但是看得出来是用心做的。唐榕:“你做的?”
“嗯。”苏澄指了指一碗汤,“你先把这个喝了,解酒。”
唐榕迟疑了一下,端起来喝了。他吃着苏澄准备的早餐,心里某处却越揪越紧。嘴里的东西越甜,他的心里却越苦。
唐榕:“苏澄……”
苏澄忽然道:“李宪泽让我和你道个歉。”
其实半个月前那天晚上,李宪泽就准备回公司了,他本来就是陪着苏澄来的——既然他已经放弃了苏澄,那也就没这个必要了。
而且公司再过不了多久就要招新人了,李宪泽这个人事处的,自然要忙很多。
离开之前,李宪泽说:“苏澄,代替我和唐榕道个歉,当时我有些激动,一时没控制住打了他。”
苏澄:“好。”
李宪泽苦笑道:“和他的事还是看你自己吧,我没资格让你怎么样。”
听了苏澄的话,唐榕反倒沉默了。
苏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