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挑人,或者送彩妆的东西啊,比如一打口红,你给她拿口红搭个小房子,她保准喜欢……”
喜欢的东西吗?孟新堂听了,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琴,可是这东西他不懂,就算是有钱也不知道该买去哪儿买,买什么样的。
“等一下,”一旁的孟新初已经回过神来,她跑过来扒着孟新堂的胳膊问,“你还没说跟谁在一起了,照片呢?快让我看看我未来嫂子长什么样。”
“不是嫂子。”孟新堂立刻很认真地纠正。
孟新初却会错了意:“这不早晚的事吗。可以啊哥,我本来还为你说要孤独终老伤心了好一阵呢,你这悄声干大事啊!”
孟新堂心知已经没办法从孟新初这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建议了,再聊下去也只有被八卦的份。他按了按孟新初的脑袋:“找你的东西吧。”
一直在思考沈识檐还喜欢什么,转身出门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那天早上刷牙时的戏曲声。
孟新堂忙活了一周,还托了两个朋友帮忙找元件、借厂子,终于在中秋节前两天把生日礼物弄好了。他给沈识檐打了个电话,询问他中秋那天是否有什么安排。沈识檐说要值班,到晚上七点钟。
“那我去接你,我们晚上一起过节?”孟新堂轻轻碰了碰桌上的东西,“我来做饭。”
“好,”沈识檐语中带笑。
隔天,孟新堂就收到了一件同城快递,快递的纸袋里干净利落地躺了一枚钥匙,寄件人,沈识檐。
“你没事的话可以早点去准备,”沈识檐在电话那边停顿了片刻,接着说,“平时没事的话也可以去。”
孟新堂捏着那枚钥匙,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太熨贴了,舒服到他最后不自禁地叹了声气,说:“什么时候我也得把你领家来认个门儿。”
隔着电话,他都能想象出沈识檐这会儿大笑的样子。
中秋当天,孟新堂早早就到了沈识檐家,开门的时候他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好像这不单单是一个开锁的动作,而更像是一个仪式,开启了他后半生的样子。
院里的花还娇艳地开着,按照沈识檐的吩咐,孟新堂搬了两盆花到花房。他现在已经识了不少花,反正时间还早,他干脆一盆一盆地对着花名,研究着花色。看到秋海棠的时候,他不自觉地笑了笑。好像这一院子的花,属这几盆海棠开得好。
真的是岁岁照海棠。
把需要提前准备的食材全部打理好,又用小火焖上一锅小鲫鱼,孟新堂开始简单地收拾屋子和院子。沈识檐家有一间专门用来放琴的屋子,扫地的时候孟新堂打开了房门,看了一圈又轻轻合上,没进去。
把院子也打扫干净,孟新堂看了看时间,将厨房的火灭了出了门。
难得的花好月圆夜,街上要比平日透出更多的温情。孟新堂出来得早,所以车开得并不快。思念的情绪是在等最后一个红灯时突然泛滥了起来,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医院的大楼,或许只是因为看到前方穿马路的行人,拎了一盒月饼。
将车子停在了医院对面,孟新堂下车,点了一支烟,刚刚要抽完时,便看到沈识檐的身影出现在了对面。
孟新堂撵灭了烟。
医院门口的路不宽敞,且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所以过往的车速度都不快。孟新堂看到沈识檐朝自己笑了,接着左右看了看,绕过一辆几乎已经要停下来的车过马路。车灯的光打在他的身上,光与暗的对比很强烈,犹如孟新堂眼中的世界。
“等很久了吗?”
孟新堂摇头:“一支烟而已。”
确立关系后的第二次见面,没有拥抱也没有亲吻,只是两人在上车后放了一首歌,各自感叹了一句,今天的月亮真的很圆很大。
沈识檐放下了车窗,夜风吹得他头发乱飘,其实真的没什么美感,可孟新堂却总想看。
赶上了一阵小堵车,到家时已经是七点半,孟新堂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把所有的菜都炒好,端上了桌。沈识檐拿着一瓶红酒进来,说晚上喝这个吧。
“今天不喝老顾的了?”
“他让我在家的时候去拿来着,我给忘了。这会儿他闺女儿子都在,还有后一辈的,难得一家聚齐,就不去打扰人家了。”
沈识檐说完,才注意到桌子上有一个生日蛋糕。视线仿佛定在了那里,他有点不能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留意到他的目光,孟新堂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走到他身前:“生日快乐。”
沈识檐看了看桌面又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忽地笑了:“你怎么知道?”
他自小在家都是过阴历生日,但从没和别人提起过,知道的人也很少,就连他以前的同学们,都是在他阳历生日那天送祝福。
“里面的那幅画上,有你母亲的题字。”孟新堂轻声说。
沈识檐这才想起来,今年他三十岁,里屋挂的,是他十岁时,母亲的画作。
孟新堂的礼物装在一个白色盒子里,还打了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