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这“清雅”的山庄,“高贵”的人物,配不起自己平安哥哥用心写出的字。
拿到布条的勺儿,小心的将它收好,然后关上了门。
望着紧闭的门,快乐感觉自己恍然大梦了一场。
磊北是看着勺儿眼中含着泪,安静地将那张血布放在自己面前。
“勺儿,你想干什么?”磊北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
“少爷,你...变得可怕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磊北心中微怒,脸色一沉,冷冷道:“越来越放肆了。”
“勺儿就是死,也要说出心里的话,少爷,你变得可怕冷酷,你没有看见那位孩童苍白脸和全是血泡的脚吗?难道少爷不仅心关闭,连眼睛也瞎了吗?”
“放肆。”旁边的女子看不下去,一个耳光扇下去,却不料勺儿灵动地一跃,反手就给了那名女子一个耳光。
“你们是想离开这里了吗?”磊北没有理会二个女人的战争。
女子闭声退后,而勺儿咬了一下嘴唇,跪在磊北面前,轻声道:“少年,我不会离开这里的。但是,少爷...这张血布也许不是你想要的信物,至少是现在的少爷需要的信物。”
磊北因勺儿话的意味微有震动了,深深看了一眼勺儿,对方幽幽的目光含着真诚也带着沉默的肯求。
磊北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血布,血布上面斑斑的血迹与泥土混杂在一起,这些污迹说明着它是经过怎样的艰辛来到自己的手里,磊北脑海中回想起快乐那瘦弱的身体,满身的污泥以及全身的伤痕。
是什么样的信念,让这个小孩认为它就是自己想要的信物。磊北陷入了深思,盯着布上几乎模糊不清的血字,但立刻一阵急促的叫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谁又上门了。”
“是我。”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位一衣皂色衣服的少年一脸冷色,走了进来。身后小铁焦急的跟随着来,看着磊北焦急地说道:“少爷,不是我放进来,是他硬要闯进来的,拦不住。”
“你来干什么?”虽然只是曾见过一面,磊北还是一眼认出对方,他便是当年自己在竹风园遇见的孩童,那个有些冷漠、奇怪的小文,许多年未见,从他身上透出来与众不同的味道却是越来越重。
“我找一位姓楼的。”小文扭过了脸,目光挑衅说道。其实他本人非常不愿意见磊北,但因为自己需要楼桥之的帮助,好不容易找了对方一年,知道他现在在梅山庄里,小文只能独自一人连夜赶到了这里。
楼桥之在旁边挑了挑眉头道:“找我干什么?你又是谁?”
“问一个人的下落。我是山谷里的小文。”说到这里的时候小文表情咬牙切齿,目光中杀气腾腾。
楼桥之微微一笑:“你是知道若是要我提供消息,其代价是很巨大的。就像你师傅的规矩差不了多少。”虽然对方还是年幼的男孩,他却不会轻视他。
小文毫不犹豫,斩钉截铁说道:“不论什么代价,我都要知道他的下落。”此刻的小文仿佛已经脱离了年幼时的稚嫩和天真,几分气魄和担当,隐约从一言一行中流露出来。
“好有担当。谁?”
“一位仆役,老毒。”
“噗,自家的仆人跑了,居然找别人帮你找,真是挺有意思的。”楼桥之的儿子忍不住在旁边笑了。
楼桥之倒是很慎重的问道:“为何找他?”
“有必要知道吗?”
“你若不愿意说,我也可不问。”楼桥之感觉眼前的小少年虽然与自己儿子差不多大,却是过于老成,而自已的儿子有时却太过于天真。
“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但你必须帮我找到他。”
“那要看你能给我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他为了盗得我师傅炼制的药,而杀了我师傅。”小文直接了挡的说道。
楼桥之微有惊讶,但立刻恢复了正常:“不过这个钱两就不是一般可比的,你师傅值多少银子,你就应该付我多少钱。我找人的规矩便是这样。”
小文听着对方提出的条件,微皱了一下眉头,用银子来对比师傅的命好像对他老人家太不敬了,只能勉强的说道:“还是你说要多少两银子吧。”
像是存心为难小文,楼桥之笑了笑说道:“这可难办了,我怎么知道在你的心里,你师傅他到底值多少钱,还是你开价,我帮你找。”
磊北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发生的一切,听到毒医的噩耗时他脸上露出一丝恶意的微笑,抿了一口杯中酒,心中莫名地痛快。
小文皱着眉头认真想着怎么回答对方的话,却不料看见磊北露出的笑容,立刻一股怒气由心而生,还留有一丝稚气的脸上是愤愤不平:“你笑什么?”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小文在怎么年少老成,也有着年少气盛,特别是对于磊北,他一直都有很大的成见。
磊北不说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摇了摇怀中的酒:“人若是高兴,当然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