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他神色沉了沉,只当沈桓九是有什么花招,便不答反道:“你该知道陛下的脾气,陛下不爱久等,若你还想让这些人活命,就带上你身边的这位叶南,跟我走吧。”
“我如若不呢?”沈桓九反问道。
“如若不?”他突然笑了起来,嫣红的舌头在唇尖舔了舔,露出了几分杀戮之意:“你可以试试。其实我也不一定需要你,你的血玉在叶南的身上,我只要把叶南带给陛下一样可以。”
说完他神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语气也多了几分厉色:“沈桓九,你知道我的脾气,陛下的时间不多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你们过去。”
“你知不知道你的陛下想杀了你?”叶南忍不住问道,他想起之前在进死墓之前,黄沙之中看到的那一慕,他不信以木之的手段,猜不到那是斫瑛的命令。斫瑛想杀他,他难道不知道么?
“我知道。”说起陛下,木之的目光就柔和了起来,带着着迷和执念,他道:“死在陛下手里,就是我最好的归宿。”
疯了。叶南想。这个人一定是疯了。他实在没有办法理解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叶南不说话了,沈桓九也噤了声。他拍了拍懵梨,让他去帮贺斯朗。
懵梨点点头,朝贺斯朗的方向跑去。
他们俩跟木之说话的时间里,贺斯朗那便已经狼狈不堪,惊险万分了。唐鹤之唐雁之两人都端着枪朝孙其开火吸引注意,意图提贺斯朗争取时间,可偏偏这孙其就认准了贺斯朗一般,咬死他不放。
眼见孙其的獠牙就要一口咬断贺斯朗的脖子了,去被人突的一手扯开。
“哇!懵梨!不愧是哥哥的好懵梨啊!”贺斯朗赶紧趁机一溜烟躲开:“你又救了哥哥一次,等出了这鬼地方,哥请你吃香的喝辣的。”
懵梨根本不怕孙其这东西,他她自小就力大无比,速度极快,还从小习武行军打仗,只是因为邪术而变成这样孙其跟她完全是没得比。
于是有了懵梨的加入之后,局势一下子就发生了变化,木之没想到一个樊梨花竟然有如此惊人的战斗力,竟然比那个樊桃花还要强。想到樊桃花木之又是一阵气愤,若不是她自作主张跑去见樊梨花,又怎么被困死在那环境,害他现在少了一大助力。
沈桓九贴近叶南耳朵,跟他低语一番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叶南闻言眼睛一亮,随后又默不作声的瞧瞧跑到贺斯朗那边跟他们窃窃私语了些什么,之后才又回到了沈桓九身边。
见叶南回来了,沈桓九便开了口:“走吧。”
“什么?”木之皱眉。
“不是要去见斫瑛么?”沈桓九叹了口气:“见吧,有些事情也是时候了结了。”
他的这话让木之感觉到了一股森森的不安,他如毒蛇一般的视线紧紧地贴在沈桓九的身上,将他浑身上下看了个遍,最后才阴沉沉的说道:“休想耍什么花招。”
说完,他转身重新走进了洞里,心里却还是松了口气,以他现在的能力,先是被斫瑛吸了血又施展了秘术,如果沈桓九要来硬的,他也根本无能为力。他在赌,赌的就是沈桓九会主动去见陛下。
三个人沿着那条河开始往回走,叶南心里微微有些好奇,这些路他们来的时候已经走过,陛下是不可能在这座墓里的,中途也并没有看到什么暗道,他们为什么此刻有回来呢?
“斫瑛多疑,喜欢事情掌控在手中,当年还是明国的陛下只是,就派人将每个臣子都监视在其实现之下。所以这生墓死墓既然是在他眼皮底下的最后防护,他不可能不做手脚。”
沈桓九看出叶南的疑惑,解释道:“之前在死墓,他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又无声无息的消失,说明这墓道之中存在着由他控制的机关。以陛下的性格……”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那让所有人都苦苦寻找的真冢其实就在这里吧。生死两墓其实都是所谓的墓中墓,两条墓是腾空的如隧道一帮,交叉重叠蜿蜒曲折的建造在了真的墓中,而这些建造应该就如同死墓的那座冰宫一样每一段都是是可以发生移动变化的。”
“原来是这样。”叶南被这个解释给下了一跳,他缓了缓道:“这也就是说,只要斫瑛想,他可以随时在任何一段的地方将我们转换出这个生墓,进入到真冢里去?同时他也可以随时随地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确实是有够惊悚的。那他为什么不出现呢,或者直接将他们全国弄过去,还要多此一举派木之过来呢?叶南有丝不解,但一想到,他们中间一直在说什么来不及了,仪式啊之类的就猜测斫瑛此时状况恐怕也不太好吧。他根本就没办法对付那么多人,所以才要借木之之手。
“不愧是沈桓九。”
正想着呢,斫瑛的声音就突然从不知道是哪个方向的地方传了过来:“孤,想什么,沈爱卿总是能猜到。”
木之听到这话,神色又阴历的两份,满含杀意的目光瞥了沈桓九一眼,然后又柔了声音道:“陛下,让我们进来吧。”
话应刚落,周围的石头就开始无声的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