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势众,而年仅十六在富裕家庭成长的叶初无力与他们抗争,眼睁睁地被他们抢走了唯一的钱包。钱包不重要,可里面有他去世爸爸的照片。在爸爸去世后,叶初母亲烧毁了所有他的照片,这是唯一一张被叶初藏起来照片。是叶初生日时和叶父的合照,被他母亲忘记了。
“切,还以为多少钱,才几百块。”混混骂了一句,叶初发狂地抱住混混的胳膊,想要抢回钱包。
“还想拿回去?”混混头子笑一声,“都还看着做什么,给我打啊!给这个不长眼的少爷长长眼,让他知道没事到西区来会有什么好下场。”
拳打脚踢,叶初却躲也不躲,只想抢回那张照片。
坐在围墙上的江宿看到这里看不下去了。那伙人江宿认识,一般交情,也就认识,是西城有名的一伙人,以名号大头的人为首,一直在西区横行,和他这种单干的不太一样。尤其喜欢对外来人下手,这家伙犯在他们手里不被打得半死就不错了。江宿想不通,不就一个钱包,至于被打成这模样还不愿意撒手吗?
江宿想离开。他就一个人,从来都是单干,惹不起这种群体犯事的小帮派。基本情况下,能避开就避开。江宿扭过头,想从围墙另一头跳下去。手按在石板上半天,江宿转身。
这小子不会打死了吧。
江宿看见已经倒在地上的叶初,而在叶初的身下,全是刺目的鲜血。江宿一咬牙,跳下墙头,在大头的脚正要踩在叶初脑袋上的那一刻,拦住了大头。
“大头,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崽子,放过他一条贱命吧。”
大头看到江宿笑了,说起来江宿在西区也挺出名。
这小子独,年纪不大,却挺有能力,而且够狠,该下手时从来不会手软,若培养起来,绝对是把好手,许多帮派都想招纳他。不过江宿一向奉行单干,谁也没有答应,只保持着和各个帮派若即若离的关系。但这小子据说为人很冷漠,从来不会多管闲事,怎么今天转性子,管起他的事情了。
“这崽子你认识?”言外之意不认识就被多管闲事。
“不认识,只不过看不过去。”
“看不过去?哈哈,我没听错吧,咱都是一样的人,坑蒙拐骗偷砸抢的人渣,良心这东西一出生就丢给阎王爷了,你还看不过去,真是笑死我了。你们说好不好笑,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大头哈哈大笑,连带他手底下的人也附和着一齐笑出了声。
因为这么一笑,大头脚下一松,被踩在脚底下的叶初忽然睁开眼,用身体撞开大头,抢回钱包,江宿见机,一脚踹飞大头,拽起叶初的手腕,飞奔就快。叶初还有愣,被江宿骂了一句。
“呆l子,愣着干啥,还不快跑!”
江宿一路骂着叶初带着他逃命,一顿鸡飞狗跳。一直逃到无人处,江宿才半蹲着大口喘气。累累死了,真是脑子坏了,才会救这个笨蛋。看着人模狗样的,执着一个钱包干什么,花钱消灾,有条命就不错了。
江宿休息了一会儿才有力气修理叶初。江宿打了攻一顿,出口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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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呆l子,一个钱包而已,跟要你命一样,老子真是脑子坏了,才会帮你。”现在好了,得罪大头,西区是待不下去了。
十六岁的叶初被打了也默不作声,老半天才低低说了句。
“里面有我爸的照片。”
照片?江宿拿到钱包打开,除了几张钞票以外只有一张模糊的合照,一个男人抱着一个五岁小孩。依稀可以看得出,男人和叶初有些相似。他对别人的爸爸没什么兴趣,自己的爸爸还不知道在哪呢。江宿自小无父无母,在西区吃百家饭长大,混迹街头自力更生。
“哇,这是你啊。”江宿显然对照片里的小娃娃更感兴趣。
“嗯。”叶初竟有些羞涩。
“还挺可爱的。”江宿随口夸赞了一句,数起了钞票。
“照片还你,钱包归我。我救你,总要有点报酬。”江宿不客气地拿走钱包的钱。
“嗯。”叶初闷闷地答了一声,江宿脾气暴,听不得瓮声细语,一巴掌拍了下去。
叶初大声回答:“嗯!”
“你得罪了他们,可以吗?”叶初担心江宿会被那些流氓寻仇。
江宿脖子一扬,少年人细长如天鹅般的颈部迷晃了叶初的眼睛,江宿傲气地说:“你江l哥我是什么人,还怕他们?我姓江,叫江宿,这道上都知道我的名字。放心,你跟着我混,我罩着你!”
“江、江l哥?”叶初瞪大了眼睛,对这个称呼感到好奇。他还没有喊过别人哥呢。
“怎么不信,小弟弟,你几岁了。”
“我十六了。”叶初挺起胸,不满意小弟弟这个称呼,江宿看起来也没比他大多少。虽然比叶初经历过的事多,气质或许成熟,可年龄就摆在那,年轻的面孔不会骗人。
“十六?我也是。”江宿比划了一下l身高,“小矮子,你该长个了。凭身高,你也要喊我一声江l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