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要激动,沈默的手没动几下他就交代了。
快感太过强烈,徐斯年吸了吸鼻子,放任沈默从背后牢牢地搂住他。
他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太过强烈的兴奋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和呼吸一起平复了,其余的情绪却像被抽干了,他只是有点委屈又茫茫然地发现这东西不知道从何而来,也无从下手去解决。
他正想着,沈默的手盖住了徐斯年的眼睛,沈默说道:“睡吧。”
手掌干燥又温暖,有催眠魔力似的,徐斯年拼命撑着的神经线终于断掉了,靠着沈默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五点钟。
胡闹过的证据都在,徐斯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一点都不普通也不平常,他连沈默的脸都不敢多看一眼,记忆里的触感太过鲜明,他稍不留神就控制不住回忆起来,身体率先开始发烫,心跳也不争气地加速。
他如惊弓之鸟一样弯着腰从沈默的怀里跑了出来,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换上了自己的衣服逃出了沈默家,他在槐树下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又怕沈默待会儿醒了,他往小区外走,愣是步行到了学校。
蒋游一进教室就看到趴在书桌上的徐斯年,蒋游伸手碰了碰他,问道:“怎么了?”
徐斯年恹恹地说道:“没事儿。”
一点都不像没事儿。
没穿校服,衣服皱巴巴的,头发还有几根翘了起来,连眼圈下面都是发青的。
“你不是感冒了吧?”蒋游皱了皱眉,问道。
徐斯年强打起精神说道:“傻子才在夏天感冒。”
这会儿班级的同学陆陆续续的来了,徐斯年干脆用胳膊圈住脑袋,拒绝一切交流。沈默会不会到班级来找他?
他打定了心思,这一次肯定不理他,半句话……不,一个眼神都不会递给他,让他也吃一下闭门羹。
直到上课的铃声响起,门口都没有人找他,徐斯年抿了一下嘴,拿着笔在纸上画了个小人,在旁边写了一个沈字又迅速划掉了。
早自习上到一半,坐在徐斯年身后的人忽然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递过来一个纸袋子说道:“给你的。”
徐斯年一愣,问道:“谁给的?”
后桌往右边看了一眼说道:“刚有人从后门送过来的。”
徐斯年立刻往后门瞄了一眼,门外没人,似乎是早就走了。蒋游也跟着看了一眼,有些八卦地问道:“谁啊?”
他显得兴致勃勃,伸手去拿纸袋,问道:“送的什么啊?”
徐斯年直接抢了回来,把纸袋上的胶带拆开,里面一杯豆浆,还有一个保温饭盒,除了这些还有他周末在沈默家写的卷子。
蒋游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极其暧昧地问道:“这是哪个送来的啊?”
还能是谁,一定是沈默。
徐斯年作势就想把纸袋塞到书桌里,蒋游说道:“你不吃我吃啊,不要浪费。”
“你吃什么吃。”徐斯年后悔了,把保温饭盒和热豆浆摆在了桌上,让蒋游帮忙把风,他掀开饭盒,饭盒里面装了六个小包子,还热着,味道特别香。
徐斯年没吃早餐,这会儿根本受不住诱惑。
他拿起个包子咬了一口,心里愤恨地想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从那天之后,徐斯年再也没去天台上吃午饭,而是跟着蒋游往食堂跑,偶尔到学校对面的小吃街换口味,但回来的时候书桌上总是多点东西。
有时候是块水果糖,有时候是杯奶茶,还有一天是本新版的文言文词典。
蒋游羡慕地牙酸,问道:“这谁啊?神出鬼没的。”
徐斯年把词典压在语文书下面,说道:“不知道,没见过。”
蒋游挑了挑眉,觉得他在骗人。但其实徐斯年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见过沈默了,他们虽然班级在隔壁,但想要避开彼此太容易了。
他不去天台,沈默也从来不会来找他。每次都是趁着人不在的时候送了东西就走。起初徐斯年笃定沈默一定会来找他,但事实正好相反,他都快怀疑这个给他送东西的人根本就不是沈默。
周五下午的大课间,柯路在走廊里碰到了去办公室取卷子的徐斯年,他诶了一声说道:“晚上打篮球去不去?”
徐斯年不想去,柯路皱了下眉,问道:“吃饭也不一起吃了,你怎么回事儿?天天和蒋游混在一起,他比我好?”
柯路和沈默要好,这一段时间因为躲着沈默,他连带着和柯路的接触也越来越少。
柯路说道:“再不来,我们就分手。”
徐斯年对柯路的幼稚哭笑不得,晚上放学的时候和蒋游一块去了篮球场。
他几乎在一瞬间就瞄到了沈默,心跳死灰复燃似的,不要命的狂跳。沈默微微低着头和人在说话,他走近了两步看清了另外一个人。
是一个他特别熟悉的人——徐钦。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徐斯年感觉一盆冷水直接把他从头浇到了脚底。
他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