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十几年前,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一位无法被忽视的对手加入了林家的权力游戏,裹挟着前所未有的力量,滚滚而来。
?林步澜是以年轻的门萨会员身份亮相的。“141分。”褚卫国摸着他的头,笑容满面地说,“刚刚达到天才水准,还是我教导无方。”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鸦雀无声。
?“澜澜这么聪明啊!”
?独独林老爷子开心。他那会还能喝酒,便端起一满杯,“来!姥爷祝你越来越好!”“谢谢姥爷。”林步澜站起来,也举起玻璃杯,与林老爷子碰杯。叮。褚卫国哈哈大笑。“您过奖了!”他的杯子装了半杯紫黑的葡萄酒,笑溶在酒精里,浸满浓烈的野心。
?无论在什么方面,林步澜都是出类拔萃的。运动,学业,能力无法想象他仅仅是一个少年,甚至无法想象他是人类。形容他的词语只剩下了精英,不可思议,绝伦等等。“不要和弱小的人为伍。”褚卫国每看见他和李琮儒一起玩,一定要这样教育他一遍,“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注定把他们踩在脚下的人。”
?逐渐的,他也不再是林步澜。他被看做未来的王,权力的顶点。他也不将自己看做林步澜。我是,仅此而已。
?药吃的比饭都多,小臂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针孔,睡在冰冷的铁床上。各种各样的软管取代胳膊拥抱他的身体。无穷无尽的化学药品代替温情进入他的生活。“你不是普通的,你是全新的,独一无二的。我就叫你。”
?一开始,林步澜知道自己能变得“强大”还很开心。日子越久,他就越觉得自己是个怪物。看着镜子里的身体一寸寸变长舒展,面容一天比一天完美,他产生了无限的恐惧。
?自己只不过是人造物。天才和疯子,一步之遥。
?“是超越一切,和的存在”
?为了超越一切。他心中似乎抽搐着流血。超越一切,成为最强大的怪物,最好用的棋子。
?他偶然忘了打抑制剂后,无法控制的发情期来临,屈辱羞耻,强烈的快感统统冲上头顶。失去控制,与动物别无二致。奇异的感觉。痛苦,却又无比快乐。幼小的少年数次昏死过去,嘴边挂着微笑,倒在一片针管里。
?他开始耽溺于越来越危险的感觉,等到他意识到时,他已经成为不折不扣的。对疼痛,羞辱,破坏上瘾。
2.
?对面的她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有同情,有担心,有深深地心疼。笨蛋,不要心疼我。我已经不会害怕这些。
?“异类,没错,就是那样。换句话说,比异类还要”
?声音奇怪地模糊起来,心脏抽痛。奇怪,我明明已经
?脸上湿漉漉的。我真是没用,仅仅是这种小事。林步澜低下头,“我啊”声音不可避免地微弱下去,泪落在手上。
?“好啦,不要逼自己说。”简西烛看着他,轻轻安慰他。“我真没用,刚刚还说要好好当你的男朋友,这本来都不算什么的明明不想对你隐瞒。你会觉得可笑吧?我有了别人想要的一切,还是不知足。”
?“不,我最知道那种感觉。”简西烛的眼神无比坚定,看起来却又那么寂寞,“别人都觉得你完美,可只有你知道自己不堪,你是全世界最恶心的垃圾。”“为什么”林步澜不敢相信,下一秒,他被她紧紧搂在怀中。简西烛在颤抖。她此刻,只是一个孤独且需要人疼的普通女孩。
?林步澜拍着她的背,“我爱你。”他说。
?“我也爱你。”
?残酷的世界里,爱是唯一的温暖。只要有彼此,似乎就有了一切。
?本来打算和简西烛一起回去的,但林步涛突然提出和他合作。林步澜半信半疑地来到林步涛和他约定好的阳台。
?夜深了,气温很低。阳台离地很高,更是生出阵阵寒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味。林步涛已在等他,“来了?”声音穿过烟雾,一阵朦胧。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也开始搅和这摊浑水?”林步澜问。“我很有资格搅和浑水吧。”林步涛又点上一根烟,慢慢地抽,嘴角上扬,“再说,我很欣赏你。”“欣赏我?”林步澜微微皱眉,“你比他们要清醒,清醒地多。”烟气从林步涛的鼻子里喷出来,模糊了他的面孔。“他们都不知道,我们别无选择。”
?“别扯,你什么意思?”林步澜受够了林步涛的自言自语,但林步涛自顾自地继续说,“去褚卫国的桌子上找氯甲苯噻嗪,那应该是他给老爷子准备的降压药。”说着,林步涛把一个药罐抛给林步澜,“喏,照着找就好。林老爷子有糖尿病,吃这种药等于想吃四硫化四砷,却吃成了三硫化二砷一样。”白色的小药瓶毫不起眼,但它似乎在林步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