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注意,那男孩子表情有些紧蒋,个头也不算很出挑,但是五官清秀,某些角度看和阮灵兮九成相似。
贺西城的眼光就挪不开了,直接点了他。
男孩子也很懂规矩,高高兴兴地做到贺西城边上,伸出手给他点烟,动作流利娴熟,是培训过的。贺西城又有些失望,阮灵兮从来不会这样笑,如此看来两人又不像了。
男孩子见大老板面色不虞,吓得不敢动。
贺西城于是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子答道:“叫苏澄。”
贺西城:“几岁了?”
苏澄:“十……十八。”
贺西城看他一眼,风月场所里的人说的年纪,傻子才信:“真的十八?”
贺西城认真起来,似杀伐果断的修罗夜叉,气场强大。
苏澄红了脸,偷偷看经理。贺西城便摆摆手示意经理出去,走前经理特意清了场。
苏澄这才敢跟他说:“十九。”
“噗嗤。”贺西城笑了,感情就比刚刚大了一岁。
苏澄也开心,扑进他怀里:“经理叫我们说的,说客人就喜欢年纪小的。”
贺西城捏捏他的脸:“那你怎么不说十五十六?”
苏澄:“那样太小了,有的客人觉得未成年人有负罪感。”
贺西城哈哈大笑。
殷溯知道这人算是留住了,自己项目有望再也不用回去听老爷子念叨。
第 19 章黑道篇
陆晚舟来的时候,客厅里没人。这是稀罕事,贺家宅院里光保姆就有五六个,轮流负责照顾阮灵兮,从来就不会见宅院空落。
人都去哪儿了?
陆晚舟听到水流声。
他把手上的燕窝鱼翅放下,循着声音找过去,越走越深。
从客厅到走廊,又从走廊进了卧室。
他觉得自己应该停下,不能再往前走了。可是又觉得万一阿嫂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此时只有自己一个人,真是难辞其咎。
浴室里,水漫得到处都是,阮灵兮躺在浴缸里,面色苍白,全身叫水浸泡着。
陆晚舟看得喉头发紧。
“阿嫂,你没事吧?”
阮灵兮施施然睁开眼,像是浑然不在意自己处境般懒懒地说道:“…我滑了一跤。”
陆晚舟连忙关了水龙头,放了浴缸水,白色衬衫湿透了,尽数紧贴在身上,透出内里粉红色的皮肉。陆晚舟不敢看,转开了头:“我….我我….”
阿嫂轻声问他:“你可否帮帮我,我要去房间里换件衣服,现在着凉了可不是开玩笑。”
你可否帮帮我。
你帮帮我。
陆晚舟觉得自己好像被魇住了,鬼使神差伸出手抱起他阿嫂,阮灵兮亦乖乖靠在他胸口,他自问自己早已成家,不再是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了,可阮灵兮身上总有种奇怪的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钻,让他全身血液都往脸上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进了卧室,陆晚舟把阮灵兮放在床上,自己去衣柜里找出换洗衣物。
“阿嫂,你没事吧?”
阮灵兮望着他,面上不知是不是吹了风,突然绯红一片,眸子却很亮,神色也与平常看人很不相同,那真是十分漂亮的一张脸,带着温柔的笑意:“你怕我?”
陆晚舟心脏狂跳:“怎么会。”
“可你不敢看我。”
陆晚舟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赶紧离开,带着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补品告辞,最好悄无声息地走了没什么人知道。可他张了几次嘴,都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你是怕他吗?”阮灵兮懒洋洋地说,半晌,一片寂静之后,传来湿衣服落地的声音。
阮灵兮开始解皮带。
陆晚舟对着衣橱门不敢转头,脖子硬的发僵,觉得自己死定了,大佬不在,家里连个下人都没有,眼下这样子被任何人看见,他全家都得去沉江。
“大佬…是….是个好人。”
阮灵兮笑了笑:“你们谁都怕他,可我不怕,哪怕他强过我许多,我也从来不害怕。”
陆晚舟突然心惊胆战,他想自己好比笼中雀,必然中计了。
若有人告诉你,这个是陷阱,你跳还是不跳?
自然是人都不跳,可陆晚舟如今再问自己,他竟答不上来。
阿嫂要他跳,他跳不跳?
他定了定神,缓缓转身,阮灵兮手里正把玩着他的贴身配枪,淡淡地说道:“如果你敢对外多说一个字,就想想自己的下场。”
第 20 章黑道篇
胡杨半夜被人用脚踹醒,翻身摔下了床,床头柜上的用来解渴的水,洒了他一头。他在一片冰冷中清醒过来,湿淋淋得颇为狼狈。陆晚舟面无表情地欣赏这种狼狈,既不为此所动容也不为此发笑。
“您再不起来,人就要死了。”
胡杨:“谁!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