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只带走十十人,守“六十日之约”带回刘繇部队残众两万人,一时间众将士都感叹孙策慧眼识人,太史慈的忠信无双。
太史慈回来后就被拉着跟众将士熟络感情,一时也没好好跟孙策叙叙旧,单独说上话,令太史慈有些遗憾。
这天他起了个大早,来到孙策门前,犹豫再三也不知道是要叩门还是叫门,现在天刚蒙蒙亮,也不知他醒了吗?就在他在门前踌躇不前时,门从里面被人推开,来人却并不是孙策。
周瑜像是早就知道他在门外,并无惊讶,整了整衣领,小声道:
“昨晚他累了,让他再睡会儿。”边说边轻轻关上房门,他邀太史慈一起坐在门外的石椅上,抿了口热茶。
两人一时间有些尴尬,周瑜也不急着开口,太史慈见他泰然自若,不知为何生出一种被正宫捉奸的错觉。
两个美人儿一个清冷俊美、一个明艳绝色,面面相觑,气氛诡谲
还是周瑜先打破僵局问道:
“你可知你一个败军之将,孙策为何如此重用?”
太史慈没想这个周公瑾这么直接,当下一时语塞,“因将军错爱”为开头的谦让之词还没说出口,就让周瑜堵了回去
“你对他而言,不过是他把愧疚之情找了个出口宣泄而已,不要以为你有何特殊于他,真正让他愧疚的人已经为他而死,你不过是个情感上的替代品罢了。”
说完周瑜起身,用余光俯瞥了眼顿时狼狈瘫在椅上的太史慈,补充道:
“他不是你这种人能觊觎的,不要因为他与你春风一度,你便是不同的,孙郎最不差的就是你这种风流韵事,若想长伴君,便要帮君谋霸业,夺取天下,不要烂漫过度了,务实一些吧!中郎将,你已是不惑之年,倒比不上吕子明那小流氓通透。”
为帝君者从来都与情字无缘,太史慈又怎么会不知,他本就不敢有所企图奢望的,周瑜走后他怔怔望着那扇触手可及而又远在天边的房门良久
进入会稽郡前,周瑜还师丹阳,为孙策攻打吴、会二郡提供粮草补给,输送精兵提供了有力的后线支持。
青玄道袍,一男子面色凝重,跪坐在燃满烛台的屋内,虽刚沐浴更衣过,额间还是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他掐指一算,时辰已到,他执起一把蓍草,摆弄演算几番,用笔记录卦象
“龙战于野,主公休矣!”
蓍草卜卦之人颓唐地倒在地上
建安元年,孙策平定刘繇余党后,势不可挡,直指会稽,于查渎、固陵之战打得王朗节节败退,直把王朗逼迫至侯官(今福建侯官),侯官太守在虞翻的游说下,城门才得以开放,平安护送王朗进了侯官城内。
虞翻只身一人,于城门外向孙策投诚,望其能止战侯官,虞翻跪坐在地,弓箭配箭皆数摆设身前,眼前千军压来,倒也不能让这人有一丝恐惧,孙策啧啧称奇,他喝退近侍骑兵,扯下战袍,扔在地上,翻身下马,信步走到虞翻身前。
虞翻见到这威赫吴会二郡的小霸王,确实如传闻一样年轻,但也确实不是传言中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凶徒,风姿傲人确实也配得上他的虚名——“江东小霸王”。
两人互相对视审视一番,玄衣青年弯腰向这小自己近十岁的少年将军磕头跪拜道:
“将军请留步,我家主公有意投诚,希望将军能止战之殇,大军行至一处莫不让百姓恐慌,请将军慈悲开恩,我家主公愿为主公霸业效力添新。”说罢又是重重一磕,孙策见这人容姿非凡,虽为投诚,举止投足间不卑不亢,王朗军中竟然还有如此能人,想必定是虞仲翔了。
孙策把虞翻扶起来笑着说道:
“想必阁下就是虞仲翔,久闻阁下盛名,但未在战场上相见,打听才知,令母身体有所抱恙,你在家中照料,并未出战,如今竟然如此忠勇,远赴千里为王会稽说情,如此忠义至情之人,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孙策说完抱拳施了一礼道:
“我自会善待王会稽及其亲信家眷,只是你得还我个人情。”
虞翻一时被他半是玩笑半是非难的语气搞得摸不着头脑道:
“愿闻其详,将军的人情,我虞翻至死无以为报。”
孙策也不答话,自己翻身上马,冲虞翻伸手示意要拉他上马。
“令母虽然身体好了大半,但很是担心你的安危,还请仲翔即刻启程,于我一起轻装上路,回会稽探病。”
“今日之事,当与卿共之。”
当时孙策背着光,虞翻却觉眼前耀眼非常让他睁不开眼
虞翻着实被这句话打动了,但他不知,类似的话太史慈也听过。
虞翻与孙策回到会稽郡,孙策依旧将其任命为功曹,待为上宾,更是常常去其家中探望。
虞翻此人善于医术,本就被孙策军医照料妥当的翻母,自虞翻回来身体更是大有起色,然孙策还是时常来探望,自孙策平定会稽、吴郡后,他就自领会稽太守,平扫地方豪强势力,也算是安养生息,给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