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蒋灼不明白,为什么会扯上父子之情,两人只差了十几岁,还……不算差……很,很多吧!???
“那好吧,下个结界,我去学着懂这种爱情,可好?”祁忌笑了笑,下定了决心。
蒋灼一个愣怔,眼神呆滞,但见那眸子有金光一闪而过,似是回应了祁忌的问话。
祁忌在蒋灼的嘴唇轻轻一啄,调皮的笑了笑:“下个结界见了,义父。”
☆、不禁之爱(一)
草长莺飞二月天,佛提杨柳醉春烟。
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阿莫,别玩了,快回来吃饭,你爹打了个山鸡回来,今天有肉吃。”
“哎,马上回家,等我把风筝收起来。”
冒着绿油油青草芽的田地里,一个七八岁的垂髫小童吭哧吭哧的收回半空中的老鹰模样的风筝,粗线一圈一圈的绕回呈‘工’字形的线轴上。
眼看风筝离他不过两丈的距离,小童那婴儿肥的小手倒腾的速度越发加快,岂料此时一阵强劲的东风刮来,本是粗糙的长线在这时被这股劲力扯断,只听啪的一声,纸老鹰自由了,随着风向刮到了远处的树林里。
小童着急,这可是他爹给他的生日礼物,无论如何也不能弄丢。
这样想着把刚才他娘叫他回去吃山鸡这茬抛到了脑后,迈着小短腿踏着草芽向那处树林中走去。
风筝被刮到了树梢,小童短胳膊短腿,幸好因从小生活在深山老林中学会了爬树,此时嘿呦嘿呦的扒着树干往上爬。
终于爬到了风筝的近前,小童双腿紧箍着树干,手向前探去,碰到了风筝的一角,再努努力,小肉胳膊颤颤巍巍终于抓在手里,他心中一喜便要往身边拽过来。
忽然一阵大风刮来,本就没什么力气的小童被这阵狂风带动的晃了晃身子,双腿泄了力,身体下坠摔了下去,小童闭上了眼等着与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
身体陡然一空,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小童心惊睁开了眼,入目便见一双含笑的黑眸,不禁愣住了。
小童从没见过这么一双美丽的眼睛,如被大雨洗涤的墨玉般晶莹透亮,透露着一股纯真善良,但弯弯的眼角满是玩味又给这可爱的人添了些许狡黠。
“你怎么这么小一只啊!”祁忌嬉笑着捏了捏怀中的小孩大腿,很肉头的,还挺好玩。
小童脸红,就算隔着粗布衣衫他也能察觉到这双手的修长柔软,且捏在自己的大腿上有种软麻的感觉。
“大哥哥,谢谢你,可是,能放我下来吗?”
甜糯的声音极是悦耳,忽闪的大眼睛如一汪清水般明净,祁忌瞬间被萌到了,轻轻的把他放下,弯腰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阿莫。”小童老实回答,感觉这大哥哥很是亲切。
“阿莫!”祁忌念了一遍,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轻笑了一声,“呵,好阿莫,我叫祁忌,你可以称我为忌哥哥。”
阿莫很喜欢眼前的这个大哥哥,点了点头:“嗯,忌哥哥。”
祁忌拳抵唇瓣憋笑,直起腰不再看他,就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声,眼角撇到地上的一只风筝,问:“你是去摘这个所以才掉下来的?”
听闻,阿莫再去看那只风筝,两边羽翼被折断,轻轻一拨,不止羽翼,连鹰头都掉了下来,顿时心中一阵失落,这是爹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就这么坏了!
“我帮你修好它好不好?”祁忌轻声询问。
“忌哥哥能修好它?可是它都破成这个样子了。”阿莫把风筝正中心破的那个大洞给他看。
“这有什么,再难的我也能办到,你闭上眼睛,从一数到三。”祁忌抬手捂住了阿莫的双眼,“好了,现在开始数吧。”
阿莫依言闭上了眼,张嘴念了起来,等到数到三时祁忌松开了手,睁开眼便见这只风筝完好无损的现在眼前,不禁满是惊奇,心中有些激动:“忌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嘘!这是秘密,不可说。”祁忌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阿莫,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家吧,免得有大灰狼把你吃掉。”
阿莫小脸通红没有答话,等祁忌询问时才说:“我,我不怕大灰狼,我是男子汉。”
“噗,哈哈哈哈哈——”祁忌这下没忍住笑出了声,太可爱了,他是万万没想到义父还会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水,祁忌强忍着笑意:“哈哈,好,好,你是男子汉,那你能送我去你家门口吗?”
阿莫脸红的都要滴血,尽管这条路他走了近百遍,但——阿莫偷眼看了看祁忌的面庞,在他转头看他时又急忙地低下头,这个大哥哥长得可真好看!
他点了点头:“嗯,可以。”
“好,那我们走吧。”祁忌伸手,“我牵着你走,好不好?”
小手慢慢的覆在修长白皙的大手上,阿莫感觉着这掌心的柔软,被祁忌这么一拉,小腿紧倒腾了几步跟在祁忌的身边,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