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6）

    沈衿短暂地呻吟了一声。

    雪白的乳弹出来，他舔了一口，含进唇里，像吸奶。但吸奶的男孩，并不会同时握住另一只奶子，搓揉捏弄。

    沈衿揉揉眼睛，“谁踩我啊？”

    陶佑一跟着她走进浴室，一人占了一个洗手池。

    床虽然挤挤，也可以挤下两个人。但不想委屈自己。

    沈衿居高临下地看他，月光寸寸打亮她的脸。

    “你呢？”她问陶佑一。

    他在她醒时，就醒了。想看看她会做什么。

    做完一系列清洁工作，沈衿从柜子里再拉出一条被子，往地毯上垫。抽出两个枕头扔上去。

    陶佑一将双手交叠，背到脑后，低头看她。

    “我不给你留门了！”沈衿在后面喊。

    “上个屁。”

    叶熏说：“不劳费心了，我能活到八十。你跟小学弟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不打扰了。”

    “为什么不要，这么湿？”

    感到那根东西抵上来，一动不动。

    他觉得，沈衿绝对不会喜欢一大捧玫瑰。

    沈衿做了个疑惑的神情。

    陶佑一放开手，去剥长裙，拉下吊带。

    并不是为了送给谁，而是为了作画。

    “不喜欢他们还……靠这么近吗？”

    沈衿并不搭理她的调侃，“天天喝，喝不死你。”

    没有拒绝。

    陶佑一满口保证。

    实干比较重要。

    陶佑一撒娇：“你拒绝的太快了吧……”

    她像推拿师，摆弄他的脸。

    这个名字，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起来干嘛？”

    探到她下身，不出所料，花丛中露珠待放，沾一指节的水。他得寸进尺地向里，要分开花瓣。

    “那行，你什么都不准做。乖乖睡觉，不然就把你赶出去。”沈衿说。

不斜视地走过去。

    “没有为什么，小混蛋，手放开。”

    陶佑一乖乖松手。

    他小时候看情色杂志，情色漫画，直视图书里页清晰明白的性器官，好奇，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是现在这个状态。

    夜里的气温只稍低两度，空气干燥。叶熏收到周蔚雯的消息，问沈衿，“去酒吧吗？”

    她记得他的长相，从舞台，从照片，从表白墙，各种渠道。

    仪式感十足的东西，通常容易让漂亮的女人讨嫌。

    于是讶然道：“真的？”

    陶佑一跟着被吵醒，“唔”了一声，“你说什么？”

    赵年年犹豫几秒，将不确切地消息告诉她，“我听一个学姐说，沈衿好像在追陈裕元。”

    赵年年点头，“应该是。”

    叶熏没有回头。

    说完，急匆匆向校后门走。

    眼睛一旦习惯景致，就开始习惯挑剔。像林荫道上的柳树，或者叫不出名字的树，刻意找出树与树之间与众不同的差别。

    陶佑一曾经买过一整捧玫瑰，九十九朵，用黑色艺术纸、软纱覆盖，再配黑白条纹拉花。

    他马上说，“不去。”

    “今晚，”他说，“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他动作很轻，脸埋在双乳间，吸了一口她的体香。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她应该是不喜欢陶佑一的，这你可以放心。”赵年年话说的不妥当，接着补充，“肯定不喜欢。”

    陶佑一躺下来。

    她躺下来，背对陶佑一。

    他需要看见真实的场景，才能直观地让想象驰骋。

    “今天还上课吗？”沈衿问。

    抱着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早，才被满身酒气的叶熏吵醒。她一脚踩在沈衿的腿上。

    “学姐，”他低声道，“不换睡衣吗？”

    “吃饭啊。”

    “行啊，妇唱夫随。”

    “起来了，”她说。

    沈衿套上一条藕粉睡裙，从床上捞下被子，盖在他脸上。

    姜敏回想，嫉妒密密麻麻泛滥，积流成河。

    “不去。”

    她端庄地擦干净嘴角，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他手一勾，沈衿就一个趔趄，摔在他怀里。

    这一觉到中午才转醒。手机里十几条的消息，沈衿挑着回复，看到陶佑一脸颊上压出的红印。

    “追到了？”

    “你抱得太紧。”沈衿说，“动不了。”

    “不行。”

    比方说沈衿的脸，他在刻意地找动态的结构。

    陶佑一迟迟地睁开眼，朦胧地望过去。

    沈衿埋回陶佑一的怀里，继续睡回笼觉。

    “陈裕元？”姜敏提高声音。

    沈衿捉住，“……不要。”

    叶熏胡乱地卸了妆，话也懒得说，倒在床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