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内充斥着沉重的呼吸,邱雨庭的脸颊通红,一只手抓住袁泽白面前的衬衫,另一只手死死抓住椅背,后背紧紧贴在皮座上,粉色的唇被夺住。
“嗯”
他发出一声呻吟,袁泽白把这个吻更加深入,缠绕那柔软的、带着棉花糖香气的小舌,吮吸津液,掠夺空气。
没过多久,邱雨庭就近乎窒息,将袁泽白的衬衫拧出一团怒放的花。
袁泽白放开了他,他靠在椅背上,眼中水汽朦胧,望着袁泽白。
袁泽白的手一紧,深吸一口气,终于支起身子,低声道:“送你回去。”
邱雨庭一愣,眼中流露出一丝不乐,像是想说点什么,但又憋了回去,半晌道:“嗯,宿舍这个时候应该还没关门。”
“你住校?”袁泽白有些惊讶。
邱雨庭红着脸挠挠头,说道:“叔叔说最近家里不太方便,让我先住校。”
袁泽白的眉头一皱,“你这么听你叔叔的话?”
邱雨庭的眼睛一暗,慢吞吞道:“我爸爸他前不久”
袁泽白瞥了他一眼,揉揉他的头,说道:“我知道。”
邱老爷子死了可是件人人皆知的大事情。
好在邱雨庭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掉眼泪,袁泽白拍拍他的头,开车去大。
邱雨庭坐在副驾驶,扒着窗户,望着窗外飞过的霓虹,肩膀瘦瘦小小的。
“怎么了?不舒服吗?”袁泽白问。
邱雨庭摇摇头,继续沉默着扒着窗外。
“你前面的储物箱里有奶糖。”袁泽白说道。
邱雨庭一顿,扭过头,好像没听懂似的。
此时正好是红灯,袁泽白把车停下,侧过身,伸过邱雨庭面前,打开储物箱,霎时一股浓浓的奶香味扑面而来。
是满满一盒奶糖,塞得满满当当。
邱雨庭的眼前一亮,也不急着吃糖,抓起一大把糖,糖纸靠在一起发出窸窸窣窣声,突然他瞥见糖的中央有一块黄黄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手一僵。
是一只毛绒鸭子。
车再次驶动,邱雨庭一手握着鸭子,一手捏着奶糖,转过头望了眼袁泽白,袁泽白却没有看向他,正在专心地开车。
邱雨庭默默地剥了块糖塞进嘴里,把鸭子放回原处,关上储物箱,又扒在车窗旁。
就在快要到大时,邱雨庭的手机响了。他瞥了眼号码,接了。
“嗯,是的,我马上就要到宿舍可是我没有我下次不会这么晚我”
对方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好,而且没等邱雨庭说完就挂了,他看着手机上匆匆结束的通话,沉默起来。
“怎么了?”
袁泽白转了个弯,就看见大的正门了,邱雨庭摇摇头,继续扒着车窗。
突然袁泽白急刹车,车停在了路边,邱雨庭一愣,转过头,见袁泽白的眉头紧蹙,紧紧地盯着自己。
“谁给你打的电话?”袁泽白的声音却出奇的温柔。
“我的室友。”
“怎么回事?”
邱雨庭的眼睛剔亮,静静地望着袁泽白,渐渐地汪起泪水来,“他们说宿管已经查过人了,他们嫌我回去的晚,不给我开门了哥哥,我不想回去了,我不想回去了”
袁泽白抚摸着他的脸颊,他微微一颤,“哥哥”
“那就不回去了。”袁泽白轻声道。
袁泽白打开家门,“没事,进来吧。”
邱雨庭犹豫着走进来,但一进来后就好奇地望望这,望望那,脸上带着隐隐的兴奋,“哥哥,你家好干净!”
袁泽白笑了,揉揉他的头说道:“时间不早了,去洗个澡早点睡觉。”
邱雨庭带着袁泽白刚给他买的内裤和睡衣去洗澡间,站在门口看见了马桶,身体一僵。
袁泽白站在他的身后,瞥了他一眼,俯下身,嘴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还需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说着,袁泽白的手扶着他的腰,手指探进他的上衣。
他一颤,手一推,低着头把门关上了。
袁泽白盯着门锁看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就有了水声,他掏出手机,正好有一条消息,是关于邱氏的,说是邱氏的一个附属公司出现问题,相关股东正在接受检查。
他挑挑眉,放下手机,去拿了瓶牛奶,手机又响了。
是仓卫。
“喂,泽白啊!你看了新闻没有!邱氏出问题了——他妈的莫名叫人兴奋,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这胃口不小啊!我说你怎么没把那笔钱放在眼里!”仓卫的声音中有掩盖不住的激动。
袁泽白把牛奶慢慢倒进奶锅,乳白色的液体渐渐晕开,淡淡说了句:“不是我。”
仓卫突然噎住,“不是你?那又是哪个私生子?”
袁泽白盖上锅盖,“兴许吧。”
“”
“邱老爷子真的”
袁泽白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