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是不是你犯的?”
苏云舒承认不讳:“我偷东西被发现了,他们围攻我我才杀的人。花爷,您看您这都帮我解决了一批追杀,您就好人做到底,帮我给我爹求个情呗!”
红衣公子哥转身就走,嘴里还冷冷道:“想都别想,跟过来,你们砸我店的钱我还得问你爹要!”
苏云舒转头对沈墨吐了吐舌头,招了招手,等他一同走,边走边小声说:“一会儿跟你解释。”
红衣公子哥进了酒楼便不知踪迹,苏云舒估摸着他是懒得理自己,开了两间房便上楼休息了。
过了一会儿,苏云舒敲了敲沈墨的房门,沈墨开门发现对方已经换成了他本来的面容,一时间还有点晃神。
苏云舒手里提了一些药剂,温和的笑笑,一双桃花眼顾盼生姿,明媚的紧,他说:“我来帮你把面具卸了。”
沈墨坐着,苏云舒三下两下帮他清理干净了面容,随即坐在他面前说:“这几日多谢沈兄一直护着我。”
沈墨那双浅眸在他本身坚毅的面庞上映着,显得他整个人尤为冷肃,他问:“星天鉴32条人命是你杀的?”
苏云舒想了想:“也不全是,总觉得有人在暗中帮我。”
沈墨又问:“你偷的是信函?”
苏云舒眼睛一亮,点点头。
沈墨皱眉思索片刻,说:“你身上背着32条人命,又拿了他们的信函,没理由只派这些小兵追杀,星天鉴中的高手都去哪了?还有什么别的任务?”
苏云舒沉声道:“这也是我今天一直疑惑的事。难道他们发现了信函的真正去处?”
沈墨问:“信函没在你身上?”
苏云舒摇摇头,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突然起身,道了声:“糟了!”
沈墨问:“承渊阁有危险?”
苏云舒眉头紧簇,来回踱步道:“不是,我没把信交给承渊阁的人。”
沈墨一把抓住苏云舒的手臂,冷声问:“你究竟是谁的人?”
沈墨的力气有些大,碰到了苏云舒的旧伤处,只听他“嘶”得倒吸了口凉气,便又不忍得松了手。
苏云舒叹了口气,“算了,剩下的事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苏云舒只是说:“沈兄,你信我。”
沈墨盯着他的眼睛盯了好一会儿,才叹气走向窗边,又看向窗外去了。
苏云舒知道自己利用了沈墨,不太仗义,便心有亏欠地开口:“那个……你今晚沐浴一下早些睡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动身。噢对,这个酒楼是花爷的,就刚刚那个穿红衣服的人,他是寒剑山庄的庄主,和我苏氏世代交好,辈分却比我大上好多……罢了,不烦你了,你早些休息。”
听到门响,沈墨才重新坐回茶座上。他此次前来中原,不仅是为了找太子,也想完成一些自己的私念,他想找到当年南疆国破的缘由,想知道为何南疆国会突然涌现大量叛军?他查到了星天鉴,可是那些通敌叛国的信函却被人提前取走了。他一路跟随线索,直至纳幽林,救下了苏云舒,本以为这个中原人真诚热切,可没想到还是被利用了,信函交给承渊阁是没用的,承渊阁只是个江湖情报机构,那些信函只有交给宫里的人才能派上真正的用场,只是不知道苏云舒效忠的究竟是谁。怪不得苏云舒冒着被追杀的危险都要用白阙公子的面皮,原来是为了拖延时间。知道他受伤了便拖了自己下水保护他,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中原人,都是这般如此吗?
沈墨看向自己已经结疤的右臂,心中有些莫名的失望。
第5章
沐浴之后,沈墨身穿里衣准备睡下,敲门声又响起来,只是这次变得粗暴不少。沈墨刚寻了个外袍披上,那门就被推开了。来人竟是花爷,只见他晚上也是一身红衣,赤艳如血。
沈墨见他行为放肆,有些愠恼,但面上不显,只是略微皱了皱眉。
红衣公子也不客气,坐在茶桌边,冷眼一瞥沈墨,眼神锋利如刀,一开口便带着傲气:“想必那小东西已经告诉你我是谁了。”
沈墨淡淡道:“寒剑山庄庄主,花离轩。”
花离轩许久没听人连名带姓的喊自己名字,心中有些别扭的不爽,嘲道:“小东西叫你沈兄,叫我花爷,你是不是也该叫我一声爷来听听?”
沈墨只当他是撒泼,并不予理睬。
花离轩又是一声冷笑,抽出佩剑抵在沈墨颈边,动作一气呵成,快的让人不及反应。
沈墨却也没躲,目光冷冷地看着花离轩,只见他傲然一笑,眉宇间都带了些凉薄狠辣,开口问道:“巫皇来我中原所为何事?”
沈墨沉声说:“找人。”
花离轩又问:“只是找人?”
沈墨瞥他一眼,没再开口。
花离轩收回佩剑,嘴角一勾,“行,咱俩两清。”
沈墨知道他是要报午后那一剑之仇,只是堂堂庄主行事作风倒像个顽童,如此睚眦必报,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