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东西挂在了我的脖子上,顺便将烧鹅腿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咬着烧鹅腿,默默的看着他,眼中充满疑惑。
捕鱼者说:“这是我从集市上买的玉笛,钱不够所以就掰了一半回来,你试试能不能吹响。”
这是捕鱼者送给我的礼物……我低头看了一眼胸前挂着的一节玉笛,心中异常满足,虽然我听得懂他说的话,却不会说人类的语言,我只好将语言化为行动,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
然后我被捕鱼者赏了一个大嘴巴,他红着脸看着我,那模样比海中任何一条色彩鲜艳的海鱼都要美丽。
我忍不住再去亲一口,接着再被打一巴掌,一口一巴掌,一口一巴掌,我们玩这个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我只记得最后一口我们亲的特别绵长,捕鱼者没有再打我,只是一脸羞恼的把我还没吃却沾了我口水的烧鹅腿三两口吃掉了。
我们一起躺在礁石上沐浴午后的阳光,我用海草编织成一条绳子,将小海螺挂在上面戴在了捕鱼者的脖子上,我将我最重要的东西当礼物送给他。
第19章
捕鱼者送的半截笛子我一直都挂在脖子上,片刻不离,除了吹不出声以外,它没有任何缺点,我很喜欢。
这日捕鱼者照常赶集回来,递给我一只烧鹅腿,就要准备出海打鱼,我见他脖子上没戴我的小海螺,心中不快,指着他脖子发出阵阵低啸。
他见状,无奈的叹口气,只好从鱼篓里拿出海螺戴在脖子上,然后低头继续收拾他的渔具。
我帮他把小船推下海,捕鱼者微笑着抚摸我的头发以示嘉奖,他笑起来好看的要命,我心中一动,扶着船沿甩着尾巴跳起来亲了他一口。
捕鱼者面色微红,拿鱼篓打了我一顿,随后撑船离去。
我回味着捕鱼者嘴唇的柔软触感,心中一阵燥热,腰腹下的软鳞也有开合的迹象,非常怪异的感觉。
我回忆与同族在一起时,他们成年后都会进入发情期与雄性或雌性同族进行交配,而我活了三百余年,却还是个未成年,从来没有发情过。
此时身体发生的变化,让我有些期待起来,我想我的发情期应该不久就会到来,我要与我的小渔夫进行交配。
我抚了抚腰腹间发热的地方,满含憧憬的望着捕鱼者远去的方向,等着他早点回来。
可能我望着远方太过出神,有一队人从水下潜入靠近,我竟然未能察觉。
第20章
我只觉得尾巴一痛,回身望去,一只硕大的铁钩破开鳞片勾住了我的尾巴,周围海水被染的一片血红。
疼痛让我不断上下摆动着尾巴,我比他们每个人体型都大,他们几个人一起用力拽着铁钩企图制服我,还有两个人从后方袭击我的上半身。
我可以感受到这些人跟那些淳朴的村民不一样,他们像专业的捕猎者,每个动作都带着致命的杀伤力。
他们人多势众,又用铁钩伤了我的尾巴,我逐渐失力,被那帮穿着统一的人一起抓上了岸。
他们将我反手绑了起来,我此时就像一条濒死的鱼儿,躺在岸上大口喘息。
为首的男人抓起我的头发,骂道:“这破玩意儿真他娘的难抓,刚才那大爪子差点捅我肚子里去。”说完便朝我的脸上揍了两拳。
另一个男人拦住他,“别打了,这东西脸长得这么好看,谁知道那个人要弄回去干嘛,你给打坏了,人家不给钱怎么办?”说完嘿嘿笑了两声。
为首的男人松开了我的头发,嘴里骂骂咧咧,“这帮有钱人真他娘恶心。”
他们将我拖进一个铁笼里,在黑色破布落下来的时候,我看到礁石后面藏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男孩。
第21章
这是我第一次离开那片海域,捕鱼者回来发现我不见了,不知道会不会伤心流泪。
如果他愿意为我伤心流泪,我想我会感动的哭个三天三夜。
铁笼外面罩着黑布,我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周围黑漆漆一片,没有海星,没有海螺,没有捕鱼者,只有禁锢着我的绳索和铁笼。
一阵晃荡,我被人抬了下来,笼子上的黑布被揭开,我得以重见天日,阳光刺痛了我的眼,适应过后,一个年轻男人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他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眼里充满兴味,我莫名不喜欢这个男人,他身上有着让人头晕的香味,我打了个喷嚏,冲他咆哮,喷出的口水给他洗了洗脸。
他摘下脑袋上的一个小螃蟹,仍旧笑眯眯看着我,“脾气不小,只会叫不会说话?”
第22章
我觉得这个人可能是个傻子,说的都是废话,我如果能说话,就不会长尾巴了。
我给了他一个蔑视的眼神,他伸手揪了揪我的耳鳍,笑着说:“你不是会唱歌吗?唱来听听。”
我下意识就想开个嗓让他见识见识,不过一想到这人抓我到此,我才不要如他的意,便紧紧闭着嘴巴不发一声。